这场姻亲本就是与政治环环相扣,不存在任何的真情相待。
“我们的合卺酒还没喝呢”幽渐看银沙整理床上用品的背影,神情竟有些恍惚。这女子若不是身份特殊,作我的妾室无事时陪我睡觉替我打理也是极好的吧。可她是雪宫宫主,自己是不能同她有什么感情的。
银沙想到前世同轩辕在揽星阁的洞房之夜,合卺酒好像也忘了喝。是她吵着要睡觉,轩辕倒也从了。但幽渐提醒她这一杯酒,银沙心里是拒绝的。
“这婚逢场作戏罢了。如今屋内就我们两个人,我看就不必了。”银沙推却了共饮合卺酒的念头。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我对你没有一点喜欢?”上次在雪宫被银沙玄冰剑伤了,幽渐对这个女子并未心生多大的恨意,只是对玄冰剑的执念更深了。
“娶我,不是为了玄冰剑?”他是当日破阵者里唯一一个开口要玄冰剑的男子,银沙记得很清楚。
“当然——是,不过我今天看见你起了别的心思。原以为你们雪宫的女子都是施以幻术才好看,不想你到了沧溟容貌比雪宫更为明艳动人了。”幽渐边说着,边端起桌上的两杯酒。
“我不胜酒力,还是算了。”见幽渐要坐过来,银沙忙着起身离开床榻。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端什么架子!”幽渐觉得银沙今日的端庄娴雅只是为了走个过场不至于让他难堪。但她今日的婚服颜色已经让他在幽珩那里留个个极差的印象。银沙如此大胆用玄色改制嫁衣,他竟在沧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银沙没出声,却是拿走了他刚喝过的酒杯,还剩一口,变幻出一个空酒杯到倒了进去,一饮而尽。
“怎么,怕我下毒?”幽渐觉得她晚上有点过分谨慎,好歹是刚娶进门,玄冰剑影子都没看见,杀她还太早了。
“是啊,万一你就拿解药和我换剑呢。”银沙想了一下,玄冰剑给他也无妨,不过是要在净化完全部剑灵后。玄冰剑没了剑灵,还不如堆废铜烂铁。
“呵呵,你性子这么烈。刚见面就拿剑捅人的,我也挺纳闷你答应这婚事。”幽渐不解地问她。
银沙忘了这婚事是在幽冥之主威逼之下才答应的。可净化剑灵的目的是什么呢,她决定明天要去问一下红葵。
此时她先编一个好了,“为了天下太平,百姓不受战火之苦。”
“那,我觉得你可以和沧溟合作。不出三个月,禤国就要打过来了,我需要雪宫的帮助。”
银沙有点郁闷:怎么今天才嫁过来,这个新夫君就告诉她要被灭国了。
“谁打过来?”
“禤国战侯——独孤承影。”
银沙脑子“嗡”地一声,独孤承影就是轩辕。难怪临行前他告诉她沧溟一切都安排好了,她若出手就一定会打乱轩辕的计划,更会让幽冥之主得逞。这个合作是不可能的。
“雪宫从来就是独立于这世间,不参与任何国家纷争。”银沙果断冷言拒绝了幽渐的提议。
“如果沧溟是禤国的,你觉得雪宫还能独立于世么?”幽渐才发现同银沙解释属于对牛弹琴,她看上去一点不明白个中不可分割的联系。玄冥山是沧溟和禤国的边境之地,而雪宫隐匿于山林深处。若是一整片土地都成了禤国的疆土,它区区一个雪宫被灭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银沙当然明白这一点,但事关轩辕,她不可能由外人肆意破坏她男人的计划。
“世子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国家和子民吧。”
她心中早就没了雪宫,只装的下轩辕一个就够了。
什么国家,什么灭族,什么太平,通通与她无关。
幽渐被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何时变得这样冷血,明明在雪宫那样嫉恶如仇。
“因为爱情的滋润么?”幽渐瞎猜引起女人性情大变的直接原因就是男人了。
银沙呆了一下,他猜的没错,自己对雪宫的漠然基本是因为轩辕。
前世未尽的尘缘,这一世还能重燃爱火。她怎舍得放弃,她又怎可被雪宫束缚。
好像有了他,满世界都散发着沁鼻的香气,他眼睛里星星就是她的整片星空。
“与你无关。”
受不了幽渐步步紧逼的银沙,索性拿着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还不忘在地上设了个结界避免他晚上起邪念。
幽渐没有一点机会质问她关于嫁衣的事情,他不管不顾居然硬闯尚未设好的结界抢走了被子。
“胡搅蛮缠!”银沙没有争抢,她觉得他这种幼稚行为实在不该成为沧溟世子。
“我胡搅蛮缠?你是真的不知道玄色在沧溟意味着什吗?”
“意味着什么?反正我看来这婚不过是丧事,没什么可庆贺的才改为玄色。”银沙道出了选这颜色的初衷。
“就是你们雪宫第一任宫主雅凝。要不是她,开国皇帝幽霆也不会这样厌恶玄色。
幽渐把自己所知道关于玄色禁忌的缘由倾情相告,银沙倒是一直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不以为然。
“人死灯灭,不知道你们人类何苦要执着不可挽回的事情。”银沙无意中透露出自己非人类的身份。
“你不是人类?”幽渐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和她阐释玄色渊源,竟是套出她自曝真身。
那看来他当日看见的那条神兽与银沙必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要么就是同族,要么就是坐骑。
银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语快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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