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有所下降,太阳从天边爬了上来,屋外两人早已是伶仃大醉,身旁酒杯也是随意摆放着。
“一刀,两刀,三刀……”少年也是早早起床开始今天的修炼,用剑刃挥砍着。
虽然草屋有些许破旧,但屋内大锅却是不差,殇儿也是早早起床,开始生火做饭,虽然不是第一次做饭,但生火却是麻烦,弄的屋内烟雾缭绕,殇儿被烟熏的多次从屋内跑出来,嘴角还有一团灰滋,显得异常滑稽,但做饭的动作确是娴熟,将白米掏洗干净,待水烧开,将淘好的白米放入锅中开始焖煮。
“咳咳咳!”少年也被这烟味熏呛的不行,将剑刃扎在草人之上,向着屋内走去。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殇儿显得异常慌乱,但手下却是没有丝毫停滞,端着一瓢水在屋内来回穿梭着。
“啊~”少年刚入门,与殇儿碰个正着,瓢中的水撒了一地。
殇儿一声尖叫,却是将屋外的两人吵醒,老者却是闪身到达殇儿身侧,青年也是随后就到。
“殇儿~”
“师父,我把水打翻了!”殇儿显得异常拘谨,好似做错了什么大事一般。
“翻了就翻了,一瓢水,还能有我们殇儿重要!”老者却是对殇儿一脸关怀。
“这水就不重要了,水在荒原之上却是难找!加上南边闹了瘟疫,这水源实属匮乏。”
“那你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说南方闹了瘟疫?”老者不再与之争辩,而是认真问道。
“那还能有假,听说死了好多人呢!”
“此话当真?”
“你专注于登圣,遭遇天劫,也就是你渡劫的这几日。”青年却是撇嘴,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世人皆认为他是魔头,死再多的人,也不可能对他这天荒有一丝威胁,死了也好,免的让人厌烦。
“坏了!”老者手指来回拨动,仔细盘算,不曾想比自己料想的还要严重。
“殇儿,走。”说着老者便要带着女童离开。
“你还是让他和殇儿一起去吧,他也在这荒原呆久了,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也好!”青年指着少年说道。
“他?”老者迟疑。
“你还是在这荒原陪我下棋喝茶,岂不快哉!”
“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该放下包袱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况且你这圣人劫没个三年五载是过不了,还是由他们去吧!”
“这是九天散,能缓解疫病!一直向南,见到患有疫病的人,可给他们医治!若是不能根治,这里有九曲银针,我传授你医治之法。”说着,老者将在少年耳边轻语,从腰间掏出一破旧残卷,送到少年手中,少年接过残卷,却有一丝迟疑。
“怎么,不想去?”青年反问。
“不想去的话,那你就在这荒原呆一辈子!”青年转过身去,不再理睬少年。
“好,我去!”少年恍惚了半刻,去收拾行李,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几件破布布丁衣裳,比身上的那件稍微干净些,还有那柄看起来有所瑕疵的破剑,而后两人在姜圣与青年的目送下出了荒原。
从荒原一直南下,便是隋朝边境凉城,此处却是荒凉异常,如果城门上没有木质的匾额,可能不会有人认为,如此荒凉的地方,竟然会是一座城池。
城内并不繁华,小路甚是泥泞,刚刚下过一场雨,些许泥土粘连在车轮之上,不难想象此处的贫瘠。
这样一个边疆小城,纵使不繁华,但至少有叫卖的该是,但此时的街边却是狼藉一片,每一座房子,都是大门敞开,还有些许房门耷拉着,好似多少年没住过人一般!再向里,依稀能望见熊熊火焰燃烧,从城内向着城外蔓延,木质的房屋并没有燃尽,冒出股股白烟。
两人坐在马车之上,向着城内走去,却是空无一人,。
“救~救~救我!”一个狭小的巷子,伸出一只枯黄的双手,手上并没有一缕哪怕是一丁点的肉,如果不是抬着手,可能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一个活人,倒像是一具枯骨。
见状,两人急忙下车,向着巷子中跑去。
“老伯,老伯!”
老伯的背脊之上有一道剑痕,鲜血还没凝固,看来应该是新伤!老者的两三个字,却是带走了他的最后一丝生息。
两人望去,巷子中央有两道狭长的浅坑,坑中两道血痕异常明显,巷子中传来阵阵刀剑碰撞的声音,虽然不太明显,但却是传入两人的耳中。
“走!”少年带着女童向着声音奔去。
刚转过小巷,就看见一群手握马刀、身披战甲的胡兵将一男子团团围住,男子脸上沾满灰渍,嘴角有血迹滴落,轻咳一声,血沫子夹杂着嘴角的泥土飞溅,左腿微曲,右腿跪伏在地面上,双手紧握长剑,如果不是有长剑支撑,可能早已经倒在这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显然是受了重伤,男子身后,无数的头颅堆积成山,鲜血夹杂着泥土混杂着,残肢随意摆放,让人看了不忍一阵翻涌,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
“若是你们不做无谓的抵抗,这凉城又怎会被屠?”胡兵调侃,却是正中男子痛处。
“杀人者,以命偿之!”男子嘴角抽搐,显然是承受了巨大的痛楚,扶着长剑缓缓站了起来。
“现在你觉得有能力杀了我们?能为那些死去的百姓报仇?笑话,隋帝昏庸,任用奸佞,帝都之中人心惶惶,连帝都都摇摇欲坠,又岂会在乎一个边境小城!”为首的胡兵冲上前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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