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乾坤石和戊戌鼎,已动荡几日了!”
岐仓急忙忙地进来禀告,归元似乎早已料到了天界宝物会有这样的变化,掐指一算,天劫将至,乾坤石与戊戌鼎本就是他用仙灵和仙法铸就而成,五万年前的天劫浩劫,被魔族炼化成精的彼岸花,怨气载道,就算是乾坤石和戊戌鼎这样的天界仙物,也沾染了一丝怨气。
五万年过去了,六界皆安,如今乾坤石和戊戌鼎异样,恐是彼岸花精即将重出天际。
“岐仓,你去取为师的千棱镜来。”
千棱镜出,洞察万物,早在忘川偷下凡尘之前,归元天君便知晓了他的动向,如今他被冥界缠身,魔界恐也无法放过他,天界众人又对他议论纷纷,如此时将他召了回来,只怕更加棘手。
“师傅,师傅......孤寂岭的侍卫说......说青司醒了!”
归元坐下的一名弟子,一路跌跑进来,慌慌张张,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青......青司醒了!”
岐仓听闻此消息,茫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傅,归元紧皱着眉头一语不发,千棱镜里忘川和秋水相拥入眠,安稳自若。
“岐仓,去禀告天帝,说本君有紧急事情找他相商,请他移步孤寂岭,万不可惊动任何人!”
九重天外天的孤寂岭,是天界唯一孤寒之地,这里曾关押着天界重犯,万年孤苦,被抽取仙灵的仙家在此地长眠,只等真气耗尽,油尽灯枯之际再投胎为人,重受六界生死轮回,痴嗔贪恋之苦。
青司五万年前,违抗天帝旨意,拒娶天帝之女,和琼楼仙子蓝艺相爱,并怀有一孽果,蓝艺偷吃了太上老君的元露仙丹,法力大增,最后是天帝将二人拿住,抽取了仙灵,一人束于孤寂岭,一人贬至赤焰炼狱,万年不复相见。
只是青司和蓝艺,即使被抽取仙灵,几万年了,真气犹在并未散去,无人知晓是何缘由,今日突然苏醒,被抽取仙灵的仙家与凡人无异,没了法力没了仙气,在这九重天上如同废人。
青司的睫毛微颤,待他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耀目的白,让他的眼睛觉得不舒适,刺眼的疼。身边空无一物,唯一颗仙桃树在一侧,上面的仙果未结,花枝未开,他的浑身还动弹不得,筋脉全然静默,只是眼睛睁开了。
他试着想开口说话,仿佛有些困难,或许是多年不语的缘故,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话都哽噎在喉头间,就是生生吐不出一个字。
侍卫照例来巡视,青司一个凌烈的眼神望过去,侍卫先是愣住了,在这孤寂岭守了万年,这关押至此的仙家从未有睁开眼睛的人,陡然一个昨日还悄无声息的人今日睁开了眼,把他也吓到了,忙不迭的朝外跑去。
天帝听闻了此事,又见到了前来面见形色匆匆的岐仓,知道大事不好,果真在孤寂岭的门外,碰见了也正好赶至此的归元。
青司望见远处有两个人走来,他眯起了眼睛看过去,正是天帝和归元。那日天帝用他的山海震将他的仙灵抽取,那拨筋抽骨的撕裂感,即使万年他都还记得,还有蓝艺最后抓住他的手,她腹中的孩子,生生被剥离了母体,那一幕,他从未曾忘记。
天帝和归元走近来,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天帝迈开步子走到了青司面前。
青司稍稍抬起了头,现在他的行动还很吃力,一字一顿地问道:“她......在哪里?”
天微亮,一束光从窗户里透过来。
秋水被那光亮刺痛了眼睛,迷糊中睁开了眼,她稍稍侧身,摸到了枕边还有一个人?!
她的眼睛暂时还看不见,只听见耳边的人呼吸均匀,正双手从背后抱住她,是隐忘川?!
秋水抬手摸了摸一旁的浑凌鞭准备朝他抽过去,但是腰部的刀伤拉扯着生疼,她咬紧了嘴唇,还是发出了声响。
“别动,你身上有伤,”隐忘川被他吵醒了,晨起时,他的嗓音略微沙哑,在她耳边小声的嘱咐着,秋水一时间有些慌了心神,脸颊两侧绯红晕染开来,但是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起来!”
她冷冰冰的开口,两人不过见过几次,她就这样被隐忘川搂在怀里。虽说昨日他救了她,但如今魔界都以为他俩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若这样被人撞破了,岂不是更加说不清了?
“天界的人都这么卑鄙的吗?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秋水一声冷哼,昨日要不是她受了伤,眼睛看不见了,她早就将这个伤过她性命,还让她背负“叛徒”罪名的仙君大卸八块,怎么会容他与自己同处一室?
隐忘川松开了手,看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冥界的人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吗?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缺斤少两了?我必割肉去骨还你!”
“你!”
秋水摸索着掀起被子的一角,手探到了腰部的刀伤,一层白纱包裹着,伤口已被人处理过,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过。
“放心,伤口是大夫帮你处理的,衣服是这客栈老板的女儿帮你换的,不信一会大夫来给你复诊,你大可以问问,”隐忘川撑起身子,他知道秋水此刻眼睛还尚未复明,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自己在一旁生着闷气。
“你!今晚去隔壁间再开一间客房!”
隐忘川听着她这话,笑出了声。
“如今魔界的人以为我把他家少主的娘子拐去私奔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这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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