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秦御回到王府,身后却还跟着一个穿一身玄色剑袖锦袍,面色俊秀的年轻,正是谢从江。
谢从江面上略有些急色,他这些时日在京北大营中练兵,不曾回府,云瑶郡主受伤的事儿,特意嘱咐了镇海王妃,以怕谢从江担心为由,没让镇海王妃告诉谢从江。
故此,今日谢从江才从秦御的口中得知云瑶郡主在王府中养病的事儿。
进了王府,谢从江便想往秋爽院去探病,秦御却拉住了他,道:“急什么,本王换身衣裳,也是要去给母妃问安的,你先随本王去翰墨院一趟,一会子一起过去秋爽院。”
谢从江便按捺下来,跟着秦御到了翰墨院。他和秦御并不熟,今日秦御也是假借到京北大营有事,凑巧碰到了谢从江便提起了云瑶郡主在王府养病的事儿。
谢从江被安排进书房等候,侍卫上了茶,他从京北大营一路过来也确实口渴了,几口便饮了下去。恰秦御换了一身宝蓝色的常服走出来,见谢从江喝了茶水,唇边微勾,道:“走吧。”
两人到了秋爽院,一起拜见了礼亲王妃,礼亲王妃令他们坐下,态度异常温和的看着谢从江,道:“这回若不是云瑶,本王妃却是要遭大罪的,可这孩子却吃了大番大苦头,这么些天了,连床都下不了。本王妃实在愧疚,好在太医看过,说毒已经清差不多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谢从江面露关切道:“表妹一向心善,便不是王妃,她也会那么做的,王妃不必愧疚,您这样表妹会过意不去的。表妹一直瞒着我,我竟都不知道这事儿……还好今日凑巧碰到了燕广王,燕广王告诉了我此事,不然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王妃,我能去探望下表妹吗?”
虽然男子到女子的闺房去不妥当,但是谢从江和云瑶郡主是有婚约的,又青梅竹马的,云瑶郡主受伤,谢从江专门从京北大营赶过来,风尘仆仆的。
礼亲王妃也不是多拘泥的人,闻言还想给云瑶郡主一个惊喜,让云瑶郡主高兴高兴,道:“自然是能的,向雪,你带谢公子过去。”
向雪应了,谢从江面露喜色,忙道谢后,起身跟着向雪去了。
云瑶郡主正坐在床上,心情烦躁的扯着锦被,琢磨着该怎么和秦御接近,她不可能永远赖在王府中,现在不装病,礼亲王妃便准备送她走,装病,又被困在屋里出不去,简直就像作茧自缚。
却于此时,明月匆匆进来,扬声道:“郡主,表少爷看你来了。”
云瑶郡主愣了下,脸色顿时不好了,道:“他怎么来了!?”
明月没来得及回答,外头便响起了谢从江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表妹下次再瞒着我,我可要生气的!”
他声音落,人已进了屋,几步便到了床前,拧着眉看向消瘦了不少的云瑶郡主。
云瑶郡主已调整了心情和神情,面上带着几分歉疚和喜色,道:“我不想让表哥担心,表哥怎么还是知道了呢,是母亲派人告诉表哥的吗?”
谢从江在床边坐下,摇头却没回答,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云瑶郡主。
云瑶郡主身上素白镶银蓝色边儿的中衣,虚弱的靠在大红绣牡丹花的大引枕上,那红色愈发映衬的她面无血色,发丝乌黑。
瓷白的脸小了两圈,眉宇间似有忧色,楚楚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谢从江觉得浑身都有些燥热起来,他额头冒出汗来,双眼有些灼热。
那厢,谢从江离开片刻,秦御便放下了手中茶盏,道:“说起来,云瑶郡主在母妃这里养伤这么些天,儿子还没郑重的前去探望过,不若,趁着谢大公子也在,母妃陪着儿子一起过去探探病?”
礼亲王妃一诧,不过想到先前秦御说要避嫌的话,便以为是这会子谢从江在,不需要避嫌,秦御才提探病。
她便觉得自己儿子还是蛮懂礼的,站起身来,道:“好,母妃陪你过去。”
秦御虚扶着礼亲王妃一起往云瑶郡主住的偏殿去,云瑶郡主到王府,身边就只留下了明月一个丫鬟,礼亲王妃倒是又给她安排了几个丫鬟照顾,但并不贴心,云瑶郡主为了自在,并不让她们贴身伺候。
故此秦御和礼亲王妃到时,虽然有两个丫鬟在院子里忙,正要禀报一声,见秦御抬手压了压便安静了下来。
故此秦御和礼亲王妃直接就进了屋,帘子挑开,明堂里却没有人,礼亲王妃不由一怔。
她以为云瑶郡主会在明堂里见谢从江的,但显然不是。还没等礼亲王妃诧异过来,就听内室里传来一声惊呼,依稀是云瑶郡主的声音。
礼亲王妃还没动,秦御已迈步往内室去了,礼亲王妃忙跟了两步,欲拉秦御。一个大男人,进人家姑娘的闺房内室,这可不合适。
谁知秦御脚步竟很快,礼亲王妃追了两步,不自觉就被带进了内室。然而,不等她提醒秦御,便看到,内室的拔步床上,谢从江正将云瑶郡主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在亲吻云瑶郡主。
而云瑶郡主的双手也搂在谢从江的肩背上,两人几乎是一起半躺在床上,姿态极为亲密。
礼亲王妃瞪眼,长大了嘴。
秦御瞥了眼自己的母妃,心想,这下就能省心了,母妃就算再喜欢云瑶郡主,总也不会想着给他娶个退了亲,且明显已经不干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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