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三天,我就要回学校了,这几天我终于从医院搬回家里。看资料的时候隐约猜到了我们家很有钱,但是站在门口我还是感觉很梦幻,感觉一个闪闪发光的世界在向我打开大门,上书——“有钱人的世界”
低调而很奢华的那种,就是一进门就想立刻拿起手机拍拍拍,然后手摸向口袋,很好,摸了个空,然后就理直气壮地上手摸啦,什么浮雕啊,花柱啊,壁灯啊,摸着摸着妈妈突然从哪里探出头来:宝宝——
啊!我心头猛地一跳,惊魂未定地抬头,刚才一瞬间反复在脑海里播放
宝宝——
宝宝——
褚荧——
褚荧——
我意识到我好像分不清刚才我是不是真的听到妈妈叫我,只是似乎被吓到,脑海里一个声音一直在回旋着,好像是妈妈的声音,好像是在叫”褚萤“,好像是在叫”宝宝“,好像不是妈妈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应该是盯着妈妈盯了一会儿,我赶紧挤出一个笑容:”啊,咱们家真大,我都被吓到了“
妈妈的嘴角慢慢上钩,终于笑起来,笑得很慢,”啊,宝宝被吓到了“
妈妈说完就把头扭开了,我赶紧跟上去,再向里面走两步就看到内藏的楼梯。
”你的东西都在上面,你住院的时候东西我都没动,前几天刚打扫过的“妈妈在楼梯前面停下来,等着我上前,我犹豫了一下顺着楼梯走上去,妈妈在后面也没跟上来。
我上到二楼才想到我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在自己家迷路,真的是甜蜜的烦恼啊,我转而喜滋滋地想。
但是事实是我家是欧式装修,不是那种很现代艺术的,虽然刚才那个楼梯有点隐蔽,但是很宽是真的,上来格局一览无余,就是房间-卫生间-书房-画室-琴房,
对,你没看错,小提琴也是有琴房的,骄傲的我挺起了胸膛,怎么,小提琴就不配拥有琴房吗,但是还是有钢琴,似乎是用来吃灰的······
然后从阳台转过去是真真的收到惊喜:玻——璃——花——房!
真的超级超级梦幻的,阳光,透彻的玻璃,那种感觉画里才会有的纯纯的殷红,浅浅的晕白,簇拥着的舒畅的绿,一圈懒人沙发,小茶几,我的天!我宣布我爱上这里了!
我当下高兴地推开玻璃花房的门,仰着脸,要好好感受一下阳光,这种玻璃应该很厚,我试图直视太阳,最后还是放弃了,倒是眯着眼睛,让被折射的阳光的余温铺在脸上。这种不那么灼人又暖洋洋的光勾起了我的睡意,我没关门,走向懒人沙发,顺势把自己塞进去,这个位置刚刚好,并没有阳光晒到,倒是因为绿荫有一股沁人的凉爽,嗯,晒晒光就够了,在太阳底下睡着就太烦人了,想起来身上就到处痒起来。
谁知道这一痒真的感觉小腿有些痒,我想扭扭蹭蹭就糊弄过去,结果还是痒,还是痒,还是痒,痒得我很不耐烦闭着眼睛腾地一下弹起来要抓什么东西。
我抓了个空。
我下意识地稳住身子,防止这一抓把我自己摔出去,我下意识地感觉突兀,感觉我应该抓着什么。
我就这么坐着,脑袋里空空的。仿佛有人在嘲笑我,有人在叫我,有人哭了······
我应该抓住一个人,他叫——
我应该抓住一个人,他叫——
我应该抓住一个人,他叫-他叫—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
——褚萤
——···池眠
他叫池眠。
我看向手心,什么都没有。
我应该抓着一张狼人杀的卡牌。
空荡荡的世界突然被撕裂,撕裂的背后是什么呢?也许是光亮,也许是永夜。
我在那里看着,看着一只从撕裂的背后伸出来的手。
我距离那只手不远也不近。
可我还是看着。
那是池眠啊!
胸腔也被撕裂了,池眠的手从那里伸出来。
我说话像是灌了风。奇怪,胸腔被撕开,肺也被撕开了么。
我仔细地痴迷地端详着那只手,那是池眠,慈悲的,怜悯的,可恨的池眠。
我明知道他要我做决定,我明知道他做出了最大的牺牲,出于我无法想象的善良与同情伸出了这只手。
他要带我走。
我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我似乎恢复了记忆,又似乎没有。具体来说就是,回到了没有失忆的状态,但我失去了某些权限。
——池眠一向非常赞赏我这种敏锐。
你看,我保留着本能,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但为什么这么说,这个一向是什么个一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感觉自己很像一束意识,没有看,没有听或者闻以及感觉。
哦,那我为什么说我感觉呢?
——那你还说我感觉。
哦,还不对,我现在可以”看“到眼前的画面,简单来说就是墙上开了一道裂缝,裂缝里伸出来一只手。
——补充一下,那是池眠的手。
你看,这样一只手,这么僵硬地,倔强地伸着,多么感人啊!!
——谁知道那只手背后的人是不是死!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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