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看了看她。
开口:“若柔然大胜,顺朝亡国,皇宫覆灭,你父皇、母后、弟弟皆不存,凭我的才华,归顺柔然后,混个一官半职还是不难的。你可愿——”
“不愿。”
不等他说完。
殷宁昭便斩钉截铁的回答,随后直视他的眼睛,接着说道:“顺朝不会亡国,你说的那些也不会发生。”
自欺欺人。
令狐池摇摇头。
不过并没有针锋相对,而是委婉问道:“如果发生了呢,难道你要为这么一个腐朽不堪、满是漏洞的顺朝做殉葬品?”
“你也熟读史书,你应该明白。”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任何王朝的末代,覆灭都是大势所趋,想凭个人力量扭转乾坤,是在痴人说梦。”
螳臂挡不了车。
杯水救不了火。
文人风骨,忠于君王,说到底不过一死,但殷政配吗?如果不是投胎技术好,换成稍差些的身世,谋生娶妻养子都困难。
可就是那样一个人。
是顺朝的皇帝。
掌握着无数人的命运,哪怕他带着顺朝飞速奔向死路,但天下万民,仍要拜他跪他,无数臣子,仍要忠于他,辅佐他。
愚忠!
令狐池千般不屑,万般不甘。
但他懂得屈服,懂得隐藏,他可以肯定,顺朝灭亡之际,平时无数高高在上的人,都将死去,但自己不会。
“世间有大势所趋不假。”
殷宁昭看着他,接着说道:“可同样还有一句话,叫做逆势而为。”
话已至此。
两人都已经表明了态度,立场再鲜明不过。
继续罗里吧嗦的讲,就成了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了,每个人的立场,都由其思想决定,思想并非一朝一夕形成,想要改变,更不可能一蹴而就。
“公主殿下。”
“臣会尽力帮您延迟和亲日期,在这期间,您若是改了主意,可以随时遣人去找我。”
说完这些。
令狐池站起身。
理了理衣摆,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殷宁昭低头看着桌子。
开口道:“太傅大人,刚才你问我,现在我问你,每个王朝末代,都不乏救亡图存的仁人志士,我身为公主,理当义不容辞。”
“令狐池,你可愿随我?”
“不愿。”
令狐池的回答,和她刚才一模一样,头也没回的淡淡说道:“至于理由,我早就跟公主解释过的。”
逆流而上,粉身碎骨。
顺流而下,可行千里。
如果把现在的顺朝比做摇摇欲坠的屋子,殷宁昭是努力想要将屋子继续支撑住的人,而令狐池,则是去推屋子,让屋子加速坍塌,他好从中得利的人。
可是。
殷宁昭抬头。
看着令狐池离去的背影,待殿门关上后,喃喃道:“你又何苦想要救我呢?”
爱恨分明不怕。
爱恨掺杂才是最让人纠结的。
尤其是,在父皇、母后、文武百官都将她当做交易物,想要推去柔然以做和亲之用的时候,唯有令狐池一人,不愿让她去和亲。
他不惧背负千古骂名“顺流而下”。
却似乎忘了,救一个被推出去和亲的公主,可实在有违他的原则,算得上“逆流而上”了。
“堂姐!”
殷彩从帷幕后走出来。
有些担忧,令狐池这个狐狸精,不会魅惑气运之女吧,这次如果不如意外,殷宁昭大概率就是开国皇帝的命运。
可不能出岔子呀。
她将拿着的万民书递过去,不无提醒的说道:“别忘了,以徐大人为首,为民请命的十几个官员,还被他诬陷关在大牢里呢。”
“我没忘。”
殷宁昭接过万民书。
展开看了看,再合上时,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神变得清明起来,同时闪过一丝愧疚,心中默默道:
令狐池。
多谢你的好心。
可我已经有了破解和亲的法子,而且,是要拿你当踏脚石。
深夜。
大牢里面。
“那些民脂民膏已经搜刮上去了,此时拆穿,只是给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机会,所以我准备等两个月后,请金佛的当天,将那群贪官污吏连根拔起。”
“徐大人,还要多委屈你们两个月了。”
“不过你们放心,牢里的狱卒已经被我替换过了,这段时间,你们的安全不会有问题的。”
殷宁昭男装打扮。
说完这些话,隔着牢门,以徐大人为首的众多官员,满脸感激的向她深深一拱手,赞扬道:“公主殿下巾帼不让须眉,实乃我顺朝之大幸。”
可惜。
不是男儿身。
不然等他们出狱后,专心辅佐殷宁昭,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君臣佳话,可惜,可惜啊。
殷宁昭倒是没想那么多。
回礼过后。
便连夜赶回了公主府。
——
两个月过后。
已至冬季。
前几日刚下过一场大雪,郊外路陡的地方,雪深可及至膝盖,冰棱挂在屋檐下,点缀了几分美意,天寒地冻,最苦的还是百姓。
处处大饥大寒,请求国库拨款放粮。
这自然不行。
拨给了受冻受饿的百姓。
哪儿还有余钱请金佛呢?
所以殷政对那些奏折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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