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城的地族不能离开。
他们的价值,不仅仅在于超出普萨城数十倍的精锐,更重要的是,作为地族之光,诺亚城的地族还起着导向标的作用。
天族对地族的洗脑是深入人心的。
原本梵妮是打算,经过一段时间的反洗脑,蓄积足够的力量后,再开启战争。
可伊芙娜提前挑起战争的行为。
将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现在。
敢于光明正大、跨越千里来支持普萨城地族的,唯有诺亚城地族,他们能否在这里立足,好好生活下去,决定了在其他地族眼里,普萨城的形象。
一旦诺亚城的地族离开。
那么其他城池的地族,只会从观望状态,转为失望,到时普萨城将成为无源之水。
这次的胜利也只会如同烟花一闪而过。
“等一下,奇利,我曾跟你说过的,这都在伊芙娜的计划内,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内斗,从而使地族永远无法团结,永远被天族奴役。”
梵妮试图解释。
然而听完这段话之后。
奇利反而更加愤怒,侧身让开视线,指向圣女们,质问道:“梵妮导师,如果事实真如您所言的话,那我只能说,伊芙娜对于普萨城地族的了解,远比您要深刻、透彻。”
“请不要再推卸责任了。”
“事实就是,我们的圣女受到了伤害,而那群下流男人,还像臭虫一样躲在你们的普萨城里,说不定还在暗中笑话我们呢。”
奇利的母亲和女儿也差点受到了伤害。
梵妮能够理解他的怒火。
但穆尔却不一定,对于这些虚伪而又做作,言行举止都无比接近于天族的诺亚城地族来说,他早就受够了。
而眼下。
这群人的首领,居然对着梵妮导师大吼大叫,一点尊敬也没有。
简直欺人太甚!
他猛地拔出佩剑,冲了上去。
对准奇利,目光凶狠,像是守护领地的雄狮,挑衅似的说道:“如果你还没有断奶的话,就让你的妈妈抱着你回诺亚城去吧,普萨城里,可不是任由你撒泼的地方。”
“正有此意。”
奇利也是骑士,但是比穆尔年长些,而且担负着诺亚城首领的位置。
这会儿强忍着不拔出佩剑。
因为他知道,一旦两人打起来,身后的两拨地族们也绝对会不死不休,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那就没必要再因为斗气而伤亡惨重。
旁边。
蒂儿看了看梵妮,欲言又止,她也知道获得诺亚城的帮助,对于此次战争的重要性。
既然圣女们受到了骚扰。
那么惩罚犯罪者,不仅能给诺亚城一个交代,而且还可以震慑潜藏的宵小,岂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但这话她不好说。
相比起诺亚城的地族,明显是普萨城的地族与他们关系更近一些,如果为了前者,而伤了后者的心,她实在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不远处。
殷彩看着这内斗的一幕。
隐约明白过来,这次任务的困难点在哪里了,梵妮实在太过年轻了,历经的事情也太少。
作为领导者。
不可能不立规矩。
也不可能不得罪人。
只需再给梵妮一些成长的时间,作为气运之女,她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但问题是——
伊芙娜提前发动了战争。
相当于将一个不成熟的少年领导者,放在了一个决定生死的关键战场上,梵妮的不忍没错,这是因为她较少的阅历,和尚轻的年龄带来的。
问题是。
她的不忍会像骨诺米牌一样。
使这场决定地族命运的关键战争,打得一败涂地,而现在,诺亚城的失望退出,就是第一张倒下的骨诺米牌。
“等一等!”
殷彩冲了上去。
拦住奇利,还有即将转身离开的诺亚城众多地族,扬声问道:“你们诺亚城的地族,不是一直号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去惩罚那些辜负了圣女们好心的下流男人,而是选择逃避,这就是你们诺亚城对待欺辱者的办法吗,像是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
无论如何。
她必须尽力使第一张骨诺米牌不倒下,世间万物皆有惯性,正如胜利和失败一样。
这次的戏精并不好对付。
赢得开头彩也很重要。
听到这话。
奇利立刻反驳道:“这位女士,我们诺亚城地族的勇敢,并不是鲁莽,当面对一只豺狼时,我们会勇敢出击,但当我们处在满是豺狼的城池里面时,避开这座城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话里的意思。
明显是在暗指普萨城,同时也是在表达对梵妮的失望。
殷彩看向梵妮。
既然奇利愿意反驳,就说明还有回转的余地,真正想要离开的人,是连一个字的废话都不会说的,而对方,明显是在等待梵妮主持公正。
诺亚城的地族也并不傻。
甚至因为资源丰富的缘故,相比起其他城池的地族,他们更有远见一些。
只要梵妮下令惩罚那些骚扰圣女们的人。
就还有留下诺亚城地族的可能。
在殷彩的目光之下。
梵妮有些无可奈何的转向穆尔,说道:“去将那些捉出来。”
对于她的命令。
穆尔显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必须维护梵妮导师的威严,于是收起佩剑,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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