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端倪。
呵呵。
该死的贱人!
说是他的种就是他的种了?
孙杰台虽然讳疾忌医,但心里其实也有模模糊糊的概念,只是不敢细想,一直掩耳盗铃,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小孩三个月。
已经能看出模样如何了。
像不像他。
自然也看得出来。
尤其女儿的相貌一般都随爹,孙杰台在脑海里,将自己那群朋友的模样,都回忆了一个遍,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有个分晓了。
他咬了咬牙。
笑呵呵跟前来赴宴的同僚告别,借口要过去看看女儿,转身时,脸色陡然阴沉。
“不会出事吧?”
殷彩往孙杰台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不会。”
殷宁昭低声解释道:“我将莹叶,还有一队侍卫都留给了冯萍儿,孙杰台唯一的优点就是识眼色,他不会以卵击石的。”
另一边。
“怎么这么烫,莹叶姑娘,你能不能帮我去请大夫来,阿九发烧了。”
冯萍儿抱着女儿,急得乱窜。
“可是——”
莹叶往门口看了看,有些迟疑,奶娘已经喂完奶离开,本来守在门外的侍卫,因为冯萍儿说门口有人影跑过,也去追赶了。
眼下就只剩下她们两个大人。
若是自己也离开。
万一出点什么事。
“求求你了,莹叶姑娘,阿九的头真的烧的好烫。”冯翠儿泪眼朦胧的朝她跪下。
“好吧。”
莹叶一咬牙,转身跑开,准备速去速回。
她走后。
冯萍儿余光瞟了一眼窗外。
树干后面,孙杰台的身影若隐若现,在莹叶离开后,终于无所顾忌的现身,一步步朝屋门走来,机会只有一次。
自己绝不能错失良机。
“阿九,下辈子投个好胎。”
她闭上眼睛。
高高举起女儿,重重往地上一砸,有襁褓隔着,只听到一声闷响,甚至传不到屋外,她甚至来不及回想,亲手摔死女儿是什么感受。
低头匆匆扫了一眼。
公主殿下说的没错。
阿九乖巧。
乖的连死去时都安安静静,不肯给自己的亲娘添一点麻烦,她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鼻息,没气了,在意识到这点后。
心脏抽痛一下的同时。
也不由松了口气。
她以前从未杀过人,没想到第一次杀人,就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更没想到,会如此轻松。
阿九死了。
殷宁昭才会怒不可遏。
才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毕竟费心演了三个月,谁会相信,一个亲生母亲,会杀害亲生女儿呢?她准备好的戏,终于能够上场了。
“吱呀”一声。
孙杰台脸色难看的踏进屋内。
一抬眼。
便看到阿九安安静静的“睡”在不远处。
怎么会放在地上?
“砰!”
躲在门后的冯翠儿举起花瓶,重重砸向孙杰台的脑袋,然后,就看到对方虽然摇摇晃晃,却并未倒下,反而在慢慢转过身来。
只是动作非常慢。
她拔下簪子,正准备再来一下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动作,将簪子藏在掌心。
“是你!”
孙杰台回过神。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高高扬起手,一巴掌将冯翠儿打倒在地,然后忍着头疼和眩晕,对着冯翠儿重拳出击。
恨不得将其生生打死。
打吧!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冯翠儿被打得七荤八素,感觉身上的伤差不多能够取信于人了,眸中闪过狠色,刚要举起手,将簪子插进孙杰台脖子的时候。
“哇啊!”
旁边的襁褓里,忽然传来撕心裂肺啼哭。
没摔死!
她瞪大眼睛。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是什么人!”
莹叶忽然推门而入,见此情景,先冲过去将阿九抱起,等看清骑在冯翠儿身上的人后,不由后退半步:“驸马爷?”
“来人呀,快来人呀!”
她抱着孩子。
一边往院子里冲去,一边大喊,此处离举办宴会的地方并不算远,没过多时。
殷宁昭、殷彩,还有前来赴宴的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家眷,全都涌了进来,好在此处的院子够大,地方够宽敞。
“怎么了?”
殷宁昭差点没挤过后面看热闹的。
“公主,驸马爷他——”
怀里的阿九一反常态,被人抱着仍然啼哭不已,莹叶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又惊又恐的指向屋内,只觉得驸马爷疯了。
“公主救命!”
冯萍儿浑身是血跑出来。
跪在殷宁昭面前,抬头凄厉的哭喊:“他说要为母报仇,差点摔死阿九,我拼命阻拦,也差点被他杀了。”
什么?
不仅殷宁昭。
后面看戏的官员、女眷也惊了,因为殷宁昭之前的而宣传,刘氏这个奶奶,要溺死孙女的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尽人皆知。
所以此时听说孙杰台要摔死亲生女儿。
他们觉得此人心狠手辣,天人共愤之余,竟也对这个事实接受的很快,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胎记!”
“他发现了胎记!”
冯翠儿趁着众人讨论之际,急促的小声说道。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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