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将原野侵染的通红。这片天地中本没有风,可现在这高可过膝的野草竟然随着狂风摇摆了起来,一波一波地,像汹涌海浪。
强烈的元力波动,自然可以卷起狂风。
刘弱就置身这汹涌的狂浪之中。而四个人,欲要围杀一个人。如此局势,相信不需要太久便会真正的鲜血来将数不尽的野草侵染上色。
刘弱身影傲然屹立,看起来很漠然。他左手轻轻扶着腰间的今夕剑,右手看似随意的垂下,实则中指拇指已经于暗中轻轻相扣。
显然,他的内心,看起来远远比表面上复杂的多。
宋由也换上了谨慎的神色。毕竟他还不认为自己能够与开明尊者相抗衡,好在他也不是一个人。
至于其他三人,虽然神色各异,但那副如临大敌的神情却都有在脸上刻画出来。
风声渐止,当风止之后却是可怕的寂静,静到连轻微的喘息都清晰可闻,仿佛身体轻轻移动时在草叶上摩擦的沙沙声响,也变得尖锐刺耳了。
突然,一阵响亮的曲调,突兀的响起。这首曲调清脆欢愉,足以为这寂静的天地平添了许多的生气,很是精彩。
可是,刘弱却紧皱着眉头,他听得出这声音发自于笛子,至于吹奏之人功底如何他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这声音落在他的耳中声响极大,宛若洪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也是一种极其高明的伤人手段,直接摄人心魄。
如此一来,局势又有了不小的转变。
不过刘弱却看到宋由的眼神一阵变换,最后向其他人打了个手势,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说,四人身形几个起落后就消失在了山丘之后。
有些虎头蛇尾,让人不明所以。
刘弱有些纳闷,笛声来自何处?这又是何意?
“我说刘弱,人都走了,你看看是否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片刻之后,有人轻呼,拉回了刘弱的思绪。他转身看着去而复返的甄俊,似笑非笑道:“要我还你什么?我有哪样东西是你的?”
胖子闻听一怔,他就在十几丈外,攥紧了双拳,急得直跺脚,慌忙陪笑道:“我说咱们可是好兄弟,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刘弱不理会他,自顾自的道:“这人啊,要是点背,喝凉水都塞牙缝,放屁都砸后脚跟。可是要撞了大运啊,你就站在这里机缘就自己飞到了手中,挡都挡不住的。”
他就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了那金樽,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毫不在意。
“我说你可别这样啊,万一里面的东西洒了就完了。”胖子一看更慌了,双手不停地摆动。
他急得跳脚却始终不敢过去。再近一些,他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刺了一剑。而这个距离对他来说刚好在保命的范围以内。
金樽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是其中仿佛蕴天地,只见一颗只有豆粒大小地殷红宝珠,静静地躺在杯底,可是从那宝珠表面上不时闪过的五彩光晕便可确认其绝对不凡。
“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刘弱的目光依然落在金樽之内,他的话却是对胖子说的。
甄俊即刻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刘弱道:“那你拼命的去抢这东西。”
甄俊嬉笑道:“这不闪闪发光的么,一看就是好物件,金贵的很啊。”他说着眼睛好像也在放光。
刘弱轻叹,他当然不会相信胖子这番说辞,而且眼前的胖子绝对不简单,他更倾向于对方会认识这东西的。
也许这也是一种人性,明知道不会得到真实的回答,却依然想去听听这个谎言,目的可能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失望一些吧。
“你可知道先前的几人来哪里?”刘弱淡淡问道。
甄俊闻言也是正色道:“他们应该也是来自南黎界。”他也不是很确定,不过也估摸着八九不离十地样子。
刘弱道:“南黎宗?”
胖子轻轻点头:“即便不是,也应该有所关联。”
刘弱苦笑道:“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就成了南黎界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甄俊揉了揉肚子,幸灾乐祸道:“你太谦虚了,过街老鼠应该都形容不了你的姿态,怕是以后都不要想着踏进南黎地界了。”
刘弱想了想就随手将那个金樽随手抛给了胖子,道:“这是一滴仙人精血,只是我也推断不出已被封存了多少个岁月,对我没什么用,你拿去吧。”
甄俊还处于愣神中,将金樽接过之后,小心翼翼的用手的托着,目光也同样紧紧的落在了手中地物件上。
他有些激动的观察着内部流动的彩光,久久无言。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中依然带着未曾消退的炙热。“谢谢。”
这一声真心实意发自肺腑,所以刘弱轻轻点头接受了。
甄俊道:“有了这滴仙人血液,也许我能重回巅峰!”
刘弱一愣,嗤笑道:“巅峰?我看疯癫还是马马虎虎的吧。”
甄俊认真道:“以前我也是靠脸吃饭的,虽然后来差点没饿死,但是我自认不会比韩水凝韩大公子差。”
刘弱微微一笑,如此不要脸的言语怕是只有胖子的厚脸皮才能说出吧。他觉得连自己的相貌比之韩水凝也是差上一点的,虽然只这一点小到忽略不计,但终究也是差了。
刘弱又将目光放在了金樽上,心头有些沉重,道:“收好吧,不要辜负了它。”许久,他叹息道:“不知道又是何人将仙人血浆做酒。”
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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