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再住几天就走。”裴泽这些日子忙里忙外地操办两人的婚事,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花椒跟孩子都睡了,早上娘俩还没起来,他又下山忙去了,这些日子两人都没说几句袱,打趣道,“这几天不是没让你吃南瓜饭嘛,这就住不下了?”
“原本说连来带去六七天,现在都快住了半个月了,再说咱们也该回家了。”
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新鲜,日子一长也就那样。
“再等两天,我把这边的事忙完咱们就走。”裴泽翘着二郎腿坐在破椅子上,他一动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见花椒依然在收拾包袱,便起身走到她身边道,“我在禹州买了些地,等办完地契咱们就回去,快了,也就这几天了。”
“你买了地?”花椒顿感意外,“你为什么要在禹州买地?买了多少?你怎么才告诉我?”
这些日子他动不动就下山,她还以为他在忙阿山和阿秀的亲事呢!
敢情是去买地去了,奇怪他为什么瞒着她呢?
“你别激动,我也是一时起意,然后就跟邱虎去看了看,我是看你这几天忙,就没告诉你,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买了些地,现在说也不迟嘛!”裴泽挨着她坐下,展颜道,“也不多,就买了一千亩,你放心,全是良田,你知道禹州地势平坦,地质也不错,历来就有中原粮仓之称,比豫城要好得多。”
一千亩……
“你买这么多地干嘛?”花椒难以置信。
听说禹州这边的地挺贵的,价格是几乎是豫城那边的两倍。
“地多了不好吗?”裴泽从她手里伸手抱过孩子,“我总得给宣哥儿置办点家业,这样遇到灾年荒年的什么也不用愁了,何况禹州离豫城也不远,两天就过来了,有什么事也方便,再不济,还有阿山他们在呢!”
“花了多少钱?”花椒又问。
“加上盖庄子,差不多得一万多两。”裴泽轻咳道,“这片地都是连在一起的,很平坦,就靠北那块,这凤凰山延绵过去一道山梁属于山地,就没算银子,我跟邱虎去看过了,那道山梁很平缓,地势也不陡,我打算在那道山梁上建个山庄,以后咱们再来这里就不用来这里了,咱们就住在庄子里。”
“对了,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银子?”
“我哪有银子?都在你那里了。”裴泽扭头看她,“我正想问你呢,家里还有多少银子?”
“五千两。”花椒一脸无辜地看他,“除非你库房里有银子。”
库房那边她一直没来得及过去清点。
听说里面堆了许多字画玉器什么的。
“库房里没有银子,都让我带到西北那边去了。”裴泽意味深长看她,“那怎么办?我跟人说好了,五日内结清的。”
“我哪知道咋办?”花椒没好气道,“我不是生气你买地,而是生气你凡事不跟我商量,用银子的时候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手里一定有一万两银子?你当你的银子会生崽吗?”
“只要有计划,银子当然能生崽的。”裴泽失笑,拍拍她的肩头,“好了好了,银子的事我想办法吧,大不了我从库房里找几件能当的物件去当铺当了就是。”
“随你吧!”花椒推开他的手,淡淡道,“反正这个家是你说了算。”
难道他打算买地的时候,不应该跟她一起去看看吗?
妥妥大男子主义。
裴泽见她生气,立刻做检讨:“这事的确匆忙了些,前几天你又在忙阿山阿秀的事,我就寻思办好了再告诉你,我知道你会同意的,连师父也说你通情达理。”
“别给我戴高帽,这是两码事。”花椒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起身出了屋,裴泽抱着孩子追了出去,“要不咱们今天就走,我过两天再来一趟就是。”
“住得好好地,怎么要走?”常传背着手从屋后转过来,伸手要去抱孩子,裴泽道,“我们来的时候跟家里说住六七天,担心家里惦记。”
常传抱着孩子进了屋:“再住几天,我还没稀罕够孩子呢!”
阿秀和阿山也从屋后转出来,见了花椒,阿秀亲昵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哇啦哇啦地说了不停,阿山憨笑道:“先生瞧着你买的箱子挺好用的,想让我再做一个松木的放地窖里,阿秀让你跟我们一起过去看看量量尺寸。”
花椒欣然答应。
常传的地窖就在他们来的时候,常传出现的那片草丛里,洞口处搭了一个类似行军帐篷的草棚子,进去后还得下一段台阶,跟花椒想象中的地窖不一样,里面很宽敞,地上铺了地板,打磨得很是光滑,分了好几间,有卧房,书房,还有储藏室,而且更神奇的是,地窖里面并不黑,每间上方都开了天窗,细细碎碎的阳光洒了进来,墙角还放了火盆,里面还都是上好的银屑炭,阿山笑道:“这地窖原本是储存粮食的地方,后来先生说夏天住在里面特别凉快,就改成这样了,等天气暖和了,只好再在隔壁挖一个存储粮食的,光我们那边的那孔窑洞放不下。”
阿秀用力点头。
走到墙根处冲着阿山比比划划地,全然没有新娘子的羞涩,花椒怀疑两人并没有圆房。
但这样的事情她又不好问。
阿山又道:“先生说了,要做得跟墙一般长,分成几个格子,每个格子单独做个盖子。”
花椒帮他一起量了尺寸,笑着对阿秀道,“阿山手真巧,竟然会做木工。”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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