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亭驱车回到郊外的别墅,手下看到他脖子上、手臂上都挂着伤,脸色恐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费南亭走进别墅,穿过一道走廊,进入一个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道门,他输入指纹,推门而入,里面是一道往下的阶梯,隐入黑暗,深不见底。
费南亭按亮阶梯的灯,毫不犹豫地往下走,阶梯的尽头拐了个弯。
坐在一道铁门前的两个手下正打瞌睡,抬头一见主子,猛地吓醒了,迅速站起来。
费南亭没有理他们,而是随手拿起墙上挂着的鞭子,让手下打开铁门。
费南亭走进铁门,有一名手下跟着进去,另一名仍然留在外面看守。
进了铁门,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墙上挂着昏暗的灯,走廊两边各有几扇门,门上齐人高的部分是粗糙的铁条铸的窗,惨白的光从窗里透出来,射到黑暗的走廊上,诡异又可怕,看起来就像监狱。
而这里确实是监狱。
透过门上的铁窗,可以清楚地看到每扇门后亮如白昼。
每一间空空的屋中央都摆着一个硕大的画架,前面或站或坐着一个木枘的人,麻木地对着墙上挂着的名画图片一笔一笔地模仿。
费南亭一间屋一间屋冷酷地看过去,里面没有人扭头看他。
突然,终于有一间屋有了声音。
有个满头白发,胡子拉碴的人扑到门边,一张纵横交错的老脸贴在铁条上,嘴里胡乱叫着:“费董,费董,我病了,行行好,放我出去看医院吧!”
费南亭冷着脸看去,正是美术界德高望重的齐亮!
费南亭走过去,示意手下打开门。
门一开,齐亮就扑上去抱住他的双腿,跪着求他:“费董,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我一句话都不说,求求你放我出去看医生吧!”
费南亭冷酷地踢开他,走到画架前,见上面涂得乱七八糟,勃然大怒:“这就是你的水平?”
齐亮跪着爬过去,拉住他的裤腿:“这里光线太刺眼,我眼睛弄坏了,老眼昏花看不清呀!”
“废物,要你何用!”费南亭毫不留情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齐亮,齐亮痛得满地打滚。
“费南亭,你太过分了!”对面屋子传来一声怒吼。
费南亭停下手中的鞭子,乜着眼看过去,对面屋子的铁窗上现出孙学才愤怒得变了形的脸。
“孙老师,要不你来替他?”费南亭嗤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鞭子。
孙学才脸色一变,继而坚毅地说:“替就替!”
费南亭脸上现出惊讶的神情,他放开齐亮,往对门走过去,手下连忙锁上齐亮房间的门。
齐亮不敢再叫,痛苦地看着对面的孙学才:“老孙······”
“别怕,老齐,我比你年轻!”孙学才大声安慰齐亮。
听到这句话,费南亭停下脚步,手下正准备打开孙学才房间的门,费南亭扬手阻止。
他默默地看了一脸无惧的孙学才一眼,扔下手中的鞭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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