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给朕安静!朝堂之上,毫无大唐君臣之范。”
皇上都出面了,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相父,你以往都是百般见解,今日早朝你却一言不发,可否给朕解惑?”
仁宗言罢,大臣们都齐齐看向了宰相皇甫书。在往常若是有举棋不定之事,这位宰相都会给陛下提供意见,今日的宰相却是一反常态一句话都没说。
还没等皇甫书说话,赵淳信反倒冷哼了一句;“我看某人心虚,不敢言语。”
仁宗不解:“皇叔,何出此言?”
“回禀陛下,臣一时走神了,是回想昨夜梦中之事。这才不由得说出来,陛下权当笑罢。”赵淳信不好有意思挠挠头,上朝都敢神游天外,毕竟人家是皇亲国戚,仁宗也不好责罚什么,口头说了几句下次注意,赵淳信点头答应这才缄默不语。
“陛下,臣以为这江南之权应当交于苏云瑾。”皇甫书伸出三个手指,缓缓道:“第一:苏老将军尸骨未寒,陛下在剥夺其手中权力未免有人觉得过河拆桥。苏家军忠于苏振自然是听从苏云瑾之意,江南城防还需苏家。
其二:陛下登位之时,也不过是二十岁,如今大唐也是一片祥和。年纪小理应多多磨练才是,敌国将领莫不是黄土半埋之人,怎敌得年轻之躯。就算苏云瑾领军无方,陛下也可以随时剥夺其权利。
其三:江南拥兵不过三万,而京都却有八十万有余。这是一场赌博,也是陛下对大唐未来的期待,苏云瑾是否人中之龙都是陛下口中决定。如今幽云两州还在敌军手里,前方战事为上,还请陛下三思。”皇甫书说完拱手而退,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仁宗听闻也是受益良多,不由得赞叹:不愧是相父,利弊都说得清清楚楚。
“登州太守宇文赋何在?”
“臣在。”
“命你即日赶回登州,遣使者前往西夏,让他们交出林彦州。如果未见回报,则率军十五万攻打西夏。”
仁宗皇帝好在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先礼后兵才是上计。为什么不令赵淳信领军,一来是长安守军不宜在这个时候调动,二来是他真的不放心自己的这个皇叔啊。
苏振一死他军队的战力大大削弱,丢了幽州云州两座城池。如今西夏兵强马壮虽经历一场战斗,也不敢盲目试探。但如果西夏交出林彦州,一来可以给天下一个交代;又能减少军队损失还立下了威严。帝王之想真当是两全其美,情仇面前社稷才为重中之重。
宇文赋刚想领旨谢恩之时,太傅王允却站了出来。
“陛下容臣一言,幽州一战我军损失惨重。目前国库空虚,不足以再次向西夏发动军事,请陛下三思啊。”
“太傅此言差矣,如今幽云两州兵力不足我大唐三分之一。此去幽云不过半月,而西夏援军则要一月有余,此仗胜券在握为何不打?”回击王太傅的则是羽林军将军何典。
“何将军所言非虚,但近日湖广、岭南地方灾情水患严重。如果将国库之财拿去攻打西夏,那我大唐数万灾民将何去何从?”
这不说还好,说了便是各执己见的局面。
打?还是不打?就在争执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声急报打破了僵局。
“启禀陛下,苏老将军长子苏云瑾有千里急报。”
苏画?不是昏迷不醒吗?怎么突然来急报了?就在大臣们都迷惑的时候,仁宗吩咐信使念道。
陛下亲启:此幽州一战,大唐兵力削弱;短时间不再在向西夏进军,家父一死诸侯必定坐山观虎享渔翁之利,如此时进军西夏,则陷长安于不保。北方大辽虎视眈眈,西夏枕戈待旦,陛下不可在有此想法。
臣下认为,理应派遣和谈使者前往辽国,辽国马匹天下闻名,而大唐兵器锋利无比。可与之交易,促进两国商业。陛下也不愁将来与大辽开战,细想如今得幽云两州的辽国,腹背便是西域各部落的盘中餐,辽国今是内忧外患,绝不会向大唐开战,反想与我们和平共处。
就算拿回幽云两州,接下来要面对西夏与辽国之战,如若两国结盟大唐必定腹背受敌。何不借刀杀人,待到辽国收复各部落之时,我大唐早已兵强马壮。而辽国连年征战军队已经疲惫不堪,幽云不是唾手可得?陛下应当励精图治,改革制度为主。待我大唐粮草充足,国库富裕,对上辽西结盟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信使念完周围众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然是将门虎子,小小年纪就对战事了若指掌。分析的头头是道,如此完美的大局观念,让宰相都为之一惊。
仁宗喜笑颜开:“少年将才,就依曹将军之言封苏云瑾为骁勇将军,掌管江南之军。”
而我们的主人公,此时正远在江南的苏府院子中。
披着一件白色孝服,安静的坐在院子里低头沉思不知道想些什么。
此时苏画的内心早已翻云覆雨,他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架空历史的朝代。
虽然叫大唐,但可不是贞观盛世的大唐。
他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一个变态的本事,自己两世为人,两人的记忆融合之后,脑子一瞬间变得清晰无比。就连他回忆起小时候的每一天,都清清楚楚的记得,看过的书,都能一字不差的念出来,包括每一天的时间日期都明明白白分辨。
这个逆天的本事,让他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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