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是四五日,这卢四娘每逢深夜便来,无奈江河有心无力,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江河恨然想到,最多三日,江河必然要被采补而亡。
江河在床上艰难起身,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扶着桌子
忽然看见桌角有剪刀和针线,于是心生一计,但是得从长计议。
是夜,卢四娘又扭着腰肢款款而来,江河故作惊恐状求饶着。
“求求你饶了我吧,等我恢复好一些,不要取我性命”
说罢涕泪横流,竟似真的嚎啕大哭,卢四娘见状,也低头沉思。
“这独臂小子有如此气血,待其长大...岂不是更妙的炉鼎,我且慢慢来采补,切不可伤其根基”
心中想罢,便娇笑着对江河挑逗着。
“小弟弟,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江河闻言,心头不屑之意更浓,只是心间知道自己的缓兵之计计策大概是成了。
于是当夜卢四娘竟真有所留手,准备把其当成一个长期炉鼎,事罢便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只留下江河独自在房间内恨恨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几日,江河发现这卢四娘虽是修士,却没有白发老者他们举手投足的法术,且也不能踏剑而行,却不知她有几分手段了。
心中大约有了一些思索,大概这卢四娘定是修为低下,没有防身之术。
无非是她口中吐出的粉色烟雾颇为诡异,江河发现这烟雾只有迷人心窍之作用,并无杀伤力。
便决定有所动作,只是对待修真之人的种种玄妙,也不能轻易大意了,还需小心谨慎。
就这般又过了几日,江河在其床下藏入剪刀。
深夜,卢四娘款款而来,只是今日有所不同,似是心情不错
“这两日越发感到修为突破在即,这小子确实得留着,看来今夜便能突破练气三层了”
心中这般想着,眉眼就更舒展了,果不其然,在采补途中,卢四娘感觉经脉隐隐作胀,似是灵气要撑破而出。
于是更加卖力,心头只有这修真大道,忘乎所以,殊不知江河手却缓缓伸入枕头下。
他虽不知卢四娘是何种情况,但是此刻她神志忘乎所以,正是出手最佳时机,于是狠下心来!
目光锐利更盛,卢四娘看着身下的少年目光,似有所不对,却也没有在乎,继续吸纳血气已供体内灵气游走。
慕然间!
“嗤拉”
一声,江河用尽力气将剪刀刺入卢四娘脖颈,霎时鲜血四溅,卢四娘尖叫一声,踢开江河瘦弱的身子。
双手捂着伤口,浑身颤抖,实在是这种鲜血不止的样子让她疼痛之余尽是恐惧。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不知道我随手就能杀他吗他何时布局杀我的!”
心中千思百绪,手中正要动作,无奈血流不止,似乎气息也隐隐上不来,且刚刚真气回流,尽然一大半流入这小子的体内!
这小子不是凡人吗?
卢四娘更加惊恐,却见江河猛地扑来,剪刀如砍刀般不要命的划向卢四娘,此时江河眼睛血红,脖子青筋暴起,唯独口中一言不发。
也不知刺了多少下,卢四娘早已死透,其鲜血流的满屋子全是,床单被子全是猩红的鲜血。
江河坐在其身旁,口中发出破风箱一样的赫嗤声,竟这样久久的坐了一个时辰...
他杀人了1
江河心间颤抖不已,无奈其到底是少年,虽心性不同于其他同龄人,可也是境遇所致。
恍惚间,江河想到了一年前的年节,爷爷,铁叔,王叔,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流下了眼泪。
世道不公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知道这是他今后唯一的一次眼泪了。
他长大了,他们,也不在了。
江河坐了许久,深知此处不可久留,于是拖着残躯翻找卢四娘的柜子,找到了一包金银首饰和银子,于是毫不客气的装入怀中。
末了,还看到两本书,他也不识字,便胡乱揣入怀中,换了身衣裳连夜离开了红楼,在夜色下缓缓前进。
城门已然关闭,明日这红楼如此惨像,肯定无人能瞒下。
这城门楼是走不通了,不如趁夜从河流出去,忍者身上的剧痛和无力,江河找到苍云河的在侠和城的分河,一猛子扎下去,慢慢游走了。
冰冷的河水刺痛着江河,顺流而下,着月色为衣,江河不知漂流了多久。
在一片雾色中慢慢爬上了岸,没带火折,衣服看来也是干不了了。
江河就着岸边的干树叶,看着树旁的的新芽冒出头,竟不知为何低笑了起来,苍天不绝我,于是更加放肆的高笑起来。
苍云洲落峰谷,旁边坐落着三个城镇,此处距离南岭已经遥遥不可期。
青草镇的一处学堂里,传出朗朗书声,其内多半是半大孩童,唯独一个黝黑消瘦的少年也坐在其中,跟着先生郎朗读书,这少年浓眉大眼,其左臂衣袖赫然是空荡荡的,看着平添一分萧条。
此人便是江河,距离侠和城也已经过去了一年半,晌午,随着孩子们的笑声,已然是放学了,江河回到居所,一处不大的草庐,虽然简陋,却也安心。
拿出一本破旧的书,江河默默的看了起来。
此书正是从卢四娘那里搜刮来的,让江河惊喜的是这竟是一本修真宝书,名曰养气诀,乃是货真价实的修仙入门书籍。
其上虽无神通术法,却记录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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