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来往,络绎不绝。
暮色医馆,依旧门庭若市,夜幕降临,暮色朦胧,灯火纷纷亮了起来,闪闪烁烁。
恢复宁静的医馆门口,站立着一位老者,背手而立,似是在门口站了许久许久,神情惆怅不定,不知是进是退,一只脚欲举起似有百斤重。
医馆内,彩蝶伸了伸懒腰,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病患,舒筋活络。
“彩蝶,”神情自若的巫姑还在捣鼓这配药丸,她叫住彩蝶说道:“把门口那位老者请进来吧,都站了一天了。”
彩蝶惊愕的应了声,就往门口走去,果然看到一位器宇不凡的老者,她走上前去彬彬有礼道:“老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老者显然一愕,随即恢复严肃的神情,犹豫片刻,还是道:“好!”
彩蝶领着老者进医馆,来到药柜跟前。
“主人,来了。”
“好,你去忙吧。”萧语笑了朝她说道,彩蝶应声便离开。
萧语似是而非的看着彩蝶背影,始终没有看老者,低头捡药,口上说道:“老前辈,在外面站了一天了,不知所为何事?”
老者眼睛片刻不离巫姑,眼中有凝重有疑惑,“老前辈这称呼不敢当,千岁是专门前来拜访巫姑,暮色医馆门庭若市,巫姑一直忙个不停,不敢有所打扰,方才在外面等了些许时间。”
萧语轻轻抬眸,凝眸看了看眼前的老者,说道:“画仙,江湖称画仙画老前辈,不知您是有何疑惑之事需要前来求证?”
画仙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不知巫姑为何知晓他此行目的,他更是疑惑不已,莫非自己真的老了。
“有话直说无妨。”
一眼被看穿的感觉让画仙一时局促不已,平复下心情,说道:“此巫姑非彼巫姑,巫姑魏兰已不在人世,你是何人?为何占据着巫姑的身体?”
萧语笑了笑,果不出其然,这画仙前辈在天山时便看出了她不是巫姑。她停下手中的活,拉开椅子坐下,做了个请的动作,请画仙入座。画仙便不客气拉开椅子坐在萧语正对面。
“画仙前辈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但是你可能是最没有权利要求我讲真话,看在巫姑的面子上,更是不行的。”
画仙低下了头,愧疚满心头,从这个话听出巫姑真的不在人世了,本来也只是猜测不敢百分百确定。
良久,他才抬头道:“我们画家愧对魏平一家,辜负了魏平救命之恩,又在魏家危难之时弃之不顾如同恩将仇报,实在千人骂万人唾弃!”
“既然如此,为何还打听巫姑的下落?你们即使再做什么也于事无补。”
画仙手抖了抖,声音颤抖:“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废话,只想知道巫姑是什么时候没了?”
“你的曾孙子没告诉你?巫姑离开之时有幸见其最后一面。”
画仙惊愕的摇了摇头,没想到曾孙子竟然把这事隐瞒了。
“不用太惊愕,我能理解他为何不想告知你,他心里清楚有另外一个灵魂,即是我,在她的身体里作为她生命的延续,他就算告知你们,也解释不清楚这件事情。”
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如此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讲出这样一个事实,就如同聊家常一般,毫无畏惧可谈。
画仙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巫姑,“你是谁?”
“神仙,至于是谁不重要。不必知晓,对你们也毫无威胁,只要你们不触及我的利益阻我的道便可相安无事。”萧语并不想把自己真实身份公之于世,但是不是真的巫姑,这件事始终避免不了让世人知道。
画仙提起耳朵细听,细品出其中的重点,眼前女子的道,是什么道?他细细眯起眼,“那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用凡人之体?”
“我是要回去的,你大可放心,至于这凡人之体,不过机缘巧合,并非我逼迫巫姑献出躯体,怎么说,我也不知为何,只道是天意罢了。”
巫姑轻轻道来,不来人问,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要到哪里去要做什么,略略带着伤感,“你该知道的我已经说了,其他说了你也不明白,走吧。”
“白泽神兽来找过我。”画仙开口。
“哦?白泽那个老头他找你了?我以为他失踪了呢。”巫姑轻笑。
“既然你以为他失踪,为什么你不去寻找,若无其事得让我费解。”
“白泽神兽之事与我何关?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失踪与否与我何关。”
“你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啊。”画仙长叹一声道。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萧语轻轻道,又问:“还有事?”
“你就不想知道白泽要去哪里?”
“嗯,他要去哪里?”
“他要去寻找五百年前神魔大战的真相!”
“嗯,很好。”
“你不是也问了他五百年前的事,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画仙为眼前淡定的女子着急,他也不知为何而着急,大概觉得此女子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或许是这件事的关键。
听着,巫姑想起了寒亦,想起寒亦那双千金瞳,心里不由一抽,睫毛都颤了颤,没有说话,她不确定这个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战,是否与她要寻找的冥王有关,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种逃避的冲动,不想去深究,甚至逼自己往另外一个可能去猜想和寻找。
“你是关心的,对吧。”画仙扑捉到她轻微的表情,心里一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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