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嘛......”
酒馆人声鼎沸间,无歇眉梢一挑,语气不急不缓,好像早就料到了杨玄会有这副反应。
他精明地转了转眼珠,意味深长的向满脸心急杨玄瞧过去。
要抱得美人归,必须来表表忠心。
尽管杨玄是个鲁莽的糙汉子,但是混迹江湖数年,无歇这一眼他立马心领神会了。
杨玄气喘如牛,拱起手向前方作了个揖,毫不犹豫地:“只要把这妞给我,悉听噬瑛阁差遣。”
哈哈哈......无歇在心底欣喜若狂,表面上还是原来的表情。
收服杨玄,他简直是不在话下!
无歇前天晚上一直在揣摩着杨玄的心思,看得出杨玄的确有加入之心,但并不是很坚定,用美人做助力换个实力干将。
不亏!
十指交叉,无歇将下巴搭在手上,津津乐道地观摩着杨玄yu火焚身的样子:“她叫梨姻,吟悦戏班子里的头牌,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她请来,几乎所有人都想得到她。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努力吧!”
无歇笑嘻嘻斟了一杯酒,只觉得杨玄有趣。
辛辣的液体流过喉咙,一饮而尽了。
杨玄粗着嗓子叹了一口气:“唉,这样的女子逼她就范可就太难了。”
“你硬着来自然不行,那姑娘零音还很是感兴趣呢,那就来软的!”
杨玄只觉得喉咙干的很,提起酒壶没有把酒倒入杯中。
索性“吨吨吨”直接对嘴喝了起来,酒水顺着嘴角滴滴嗒嗒地流下。
借酒消愁?
愁更愁好嘛,无歇摇了摇头暗骂粗鲁。
天边的晚霞,似纱帷中掩映着少女的桃腮,又像爱人手里抱着的一束玫瑰。
沈零音从骇人的梦境中张开双眼,半坐起来边望着染血晚霞边大口顺着气。
浑身的酸痛感给她带回了现实,紊乱的梦境里里她竟然被那白马上的军阀一枪穿心,和她前世的死法一般无二。
“醒了?”清晰上扬的女人声音贯彻到了沈零音的耳中。
只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不是月月的声音,那会是.......?
“江乐仪?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沈零音淡淡地打量着半躺在红木桌上的江乐仪,她拄着头,一双狐狸眼正盯着沈零音。
不过她现在身后还摆动着九条毛茸茸的赤红色大狐尾。
江乐仪倒是不客气,两指捻起一棵盘子中圆润的葡萄放入红唇之间,吮吸着酸酸甜甜的汁液:“怎么,不欢迎?”
气氛陷入了岑寂,沈零音竟然没有那种江乐仪很多余碍眼的心理,反倒是很接纳。
她清楚这不是mí_hún,自从上次江乐仪的出手相救,沈零音就对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心中卸下了防备,态度友善了不少。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沈零音被这当头一棒敲的心中几近崩溃,找到施咒者看似毫无希望了。
江乐仪把整颗葡萄咽下,一欠身从桌上下来,移步到了沈零音的床前。
“这可不像沈大小姐的作风。”江乐仪语气戏谑。
沈零音嗤笑一声,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翻滚壮丽的晚霞:“说的好像你看到过似的。”
“我虽然没见过,也读不懂你,但在你小丫鬟的脑子中可是看到了你那威风劲儿。”
江乐仪收回尾巴,妖媚地向角落里的月月努了努嘴。
沈零音转头看了一眼沉睡模样的月月,又把视线转向江乐仪。
“她没事,只是被mí_hún了。”
沈零音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毕竟江乐仪是比她哥哥有人情味儿多了。
“嘶”熟悉的脑中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沈零音又躺到了原来的位置。
“又疼了是吗?”江乐仪看到沈零音脸色苍白,神态极其痛苦,身体在微微抽搐。
她翘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不等沈零音回应,语气中是真切的关心:“我帮你。”
眼瞳红光闪闪:“屏蔽疼痛。”
一遍遍如春风般的呼唤在沈零音脑海中飘荡,好像把头痛欲裂上了一道枷锁。
江乐仪玉藕般的手臂堂着沈零音的脖颈,让她坐起身来,动作极为轻缓。
慢慢地,虚脱的沈零音眼角似有泪水的痕迹,直视上江乐仪的双眸:“谢谢,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江乐仪第二次帮她了,沈零音的直觉告诉她这不光是因为她们的合作利益。
“我......其实也没什么。”
江乐仪也累的不轻,她为什么要帮一个素未谋面的沈零音。
这也是她纳闷的。
“觉得我们很像,投缘而已。”
这个倒是江乐仪的真实想法,也许是她看到了在沈零音陷入彻底的无助的时候,眼睛流露出的如小女孩一般的胆怯和绝望。
其实她们都一样,表面上强势下手不留情,甚至不可一世,这是她们内心的保护衣。
因为受到过伤害,被深深的刺痛过,都有着那么一段永远都不希望别人提起的回忆和经历,所以用坚硬狠厉的外衣拒人千里之外。
内心实则尤其地柔软,渴望被爱。
“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是背着哥哥跑出来的,担心你挺不过去,所以来看看。”
江乐仪说这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到现在她也不愿意让别人发现她仅存的善良。
“陪我说说话吧。”
现在的沈零音除了有无歇这个朋友,也没有其它可以谈心的人了。
沈零音其实很讨厌孤独,不承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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