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唏嘘。
这少年并不是别人,正是少年江婴。
十几年过去,他也成了风华绝代的少年。
常凌冷着脸提着江婴的领子,用神识隐匿了身形,一下子奔出去好远。
在城中又是绕了好几圈,才闪进她的住处。
江婴面色涨红,一双微微瞪大的杏眼之中已经盈了些许的水光。
虽说在这百花城的花楼之中他仅仅只是讲些故事展现些才艺,但是凭他旧时对于烟花之地的了解……
难不成自己是被倾慕于自己的强大修士强抢了?
得尽量拖延时间,看看能不能留下什么标记,等着别人来救他啊。
想到这,他面容之上多了几分笑意,他抬眼,定定的看向常凌。
他的一双眼睛生的极好,都不需要说话,就能勾起人的无限遐想与怜惜。
这一看,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甚至毫不顾形象的抬手将眼睛揉的通红。
过了好久,才有些干涩的开口说道:“姐姐。”
常凌轻轻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几步,抬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头发。
“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常凌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严肃的问道。
在外面、即使是远隔千万里的百花城,编排元华门,依然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当日他们那些勉强从九天诛魔大阵之中捡回一条性命的修士,大多也是接受了元华门的补偿并许诺绝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常凌也只是在江婴问起的时候,在心绪极为低落心境极为脆弱的时候,半吐槽半倾诉的讲了讲她当年的经历。
时刻处在生死折磨的边缘,她的精神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甚至在有些时候,她有些恶毒的想,她承受这一切同江婴分不开关系,她至少能通过自己的言语,让江婴同样不好过些。
他欠她的。
可是她没想过,在十几年之后,这少年仍双眼通红的记得这件事情,语气低沉的诉说着。
那些个正道门派最为爱惜羽毛,倘若听闻一凝神境修士将这样的‘惊天秘辛‘捅了出去……
也许江婴还能留的一副完整的尸骨,那得看他葬身的‘意外‘究竟是什么了。
“姐姐。”江婴仍是眼眶通红的,有些哽咽的低声呼唤着。
双目有些失神。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
在常凌走后,他的祖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拼尽最后的力气唤了一声‘小婴’之后就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元华门在短暂的休整之后,再度给当年参与过九天诛魔大阵的修士和他们的家族施压,常凌走了之后,所有的压力就一下子到了当时还没能顺利晋升至凝神境的他身上。
最开始是似乎无穷无尽的训话,那个曾经被常凌赶出门的江家恶徒粗暴的指责着他,他们都在逼迫他说出常凌的身份来历。
甚至他那在元华门潜力无限的姐姐,也面带失望的看向他。
太疼了。
那些刑法和责问太疼了。
在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哭着说不知道。
不是狡辩、不是刻意隐瞒,他屈服了。
他是真的不清楚。
符宁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在偌大的天玄大陆,同她的修为一样寻常。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元华门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终于有机会离开了那,却是满身伤痕身无分文。
再然后……
他猛地一激灵。
整个身子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他曾经也是个矜贵的世家公子,怎么会行了千万里来到这邰州,又怎么会委身在花楼呢?
那段尘封的记忆,他不敢触碰。
他只能抬头,定定的看向常凌。
他没有资格怨恨她的,可是他的苦难似乎都是从她身上开始的。
他只能幽幽的说:“姐姐,你可千万别丢下我。”
说完这句他悄悄地抬眼看看常凌,然后又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已经是凝神境修士了,我不会成为姐姐的累赘的。”
常凌亦是同样看着他,只能无声的叹息。
孤身一人,被强权欺压凌辱,背井离乡……
这故事对于常凌来说过分熟悉了。
只不过当年那个小女孩似乎要幸运一些。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从怀中掏出大把的灵石塞到江婴手中。
“姐姐,你又要丢下我了吗。”江婴一双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常凌。
常凌心神一颤,只得开口解释到:“我即将去的地方非常危险,你现在还不可以跟着我,先好好修炼。”
“啊,姐姐就是不要我了。哈哈,姐姐不要我。”江婴笑了几声,眼泪顺着他精致的脸颊一点点的下滑。
然后他站起身,双眸之中没有任何的神采,他挥了挥手中的长袖子,吊起嗓子开始哼唱着婉转的曲子。
那是多少年前了?
那双苍老的粘腻的手不断地滑过他的身体,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似乎永远萦绕在他地耳畔。
他学会了淫词艳曲,学会了卑躬屈膝学会了……
“江婴!江婴!”
一声声有些急促地呼唤将他地甚至从泥泞的过去拉回来,他勉强恢复了几分清明。
面前的常凌正满脸担忧地看向他。
“姐姐。”他只能一声声地念着。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无礼而自私,当年的常凌就是被他江家拖累,才要遭受那么多年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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