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一个机会,李汉涛忍不住插言道:“卡西莫夫大叔,您那个壁炉里烧的是什么呀?”
卡西莫夫扭头看了看壁炉,趁着酒劲有些神秘地说道:“那可是个宝贝。”
他故意卖起了关子,抓起了桌上的黑面包撕下一块丢进嘴里大口地嚼着。
李汉涛从他那得意的表情知道,他肯定还有下文,于是耐心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果然,卡西莫夫今晚显得有些兴奋过度,接下来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了他的捡宝经历。
原来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卡西莫夫去河边钓鱼,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煤块”,由于河边到处都是被水冲刷过的白色的鹅卵石,所以这个黑色的“煤块”在那些石头堆里就格外得显眼,他随手捡了起来,却发现它非常的轻,便觉得有些古怪,于是就把它拿回了家。
“这不就是普通的煤吗,你说它是宝贝,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李汉涛不解地问道。
“呵呵,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这个煤块可以浮在水上,别看它非常的轻,可它却特别坚硬,当时我用大锤都无法把它砸开。最后用合金锯条才勉强锯下了几小块,就这样还弄断了我好几根合金锯条。”卡西莫夫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觉得这东西像是煤,然后试着把它投到火里,结果这一烧不要紧,就一直烧了一个多月,到现在还没有熄灭。”
“不可能吧,世上真有这种东西?”马玉民已经有点喝多了,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们不相信是吧?我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骗你们,那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卡西莫夫好像生怕别人不相信他似的,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里间。
不大一会工夫,便拿着一个精巧的小盒走了出来。
他把小盒放到了桌上,掀开盒盖,屋里其他人都凑了上来。
盒子里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李汉涛伸手把它拿了出来。这个东西有苹果大小,拿到手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轻,非常得轻。
“我把锯下来的一小块给莫斯科那边的大客户看了之后,他们对这个东西非常的重视,特别叮嘱我一定要给他们留着。他们应该明天就到,电话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卡西莫夫两眼放着光,心中却在想,莫斯科方面对这东西非常上心,明天可以借机狠狠地敲上他们一笔,不怕他们不答应。只要明天交易完毕,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去过上等人的生活了,所以他才不管什么财外露不外露呢。
这东西怎么看都像家乡的人们烧火做饭用的煤,可它偏偏又这么轻,而且非常的坚硬,那么一小块燃烧了近一个月都没有熄灭,的确有些门道。李汉涛有些不舍地把“煤块”还给了卡西莫夫,看着他把“煤块”重新装进了小盒,忽然心头一动开口问道:“这是从哪条河的河边拣的?”
“你们就不用想了,”似乎明白李汉涛的想法,卡西莫夫接着说道:“我把那个地方齐齐翻了个遍,再也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这东西也许是前一阵子发洪水,鬼知道从什么地方冲过来的。”他嘴里说着,心中已经憧憬着自己开着私人游艇遨游在地中海的美好未来,心情越发的畅快起来。
科罗廖夫也显得十分得高兴,卡西莫夫说了,只要他这一走就会把这里交给自己,自己也终于可以成为这里的老大了,当下他举起酒杯道:“来让我们一起祝卡大叔好运!”
“乌拉!”屋里的众人一起起身举起酒杯全都一饮而尽。
李汉涛一杯酒刚下肚,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有什么东西涌动到了嘴边,他暗叫一声不好,捂着嘴连忙冲出了屋子。科罗廖夫看着他背影哈哈大笑起来,冲着面红耳赤的马玉民道:“你们华夏国人喝酒就是不行,喝酒还是要看我们哥萨克人的!”
这边李汉涛刚一出了屋子,就再也抑制不住地狂呕不止,直吐得头晕脑胀。
好容易吐得差不多了,他这才直起了身子,朦朦胧胧中看到前面不远处似乎有一个水槽子,越发觉得喉咙处像是塞满了干柴火,随时都会起火一般。
他跌跌撞撞地刚到水槽边,就感到一阵天眩地转,随即倒在了地上。
仰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一股股凉意浸入到他燥热的身体里,却感到无比得舒坦,尽管还有些眩晕,但思维却变得清明起来。
他并不急着起身,望着晴朗的夜空,满天星斗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玉带,横跨在繁星密布的天空。
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的夜空了,记得上一次这么仰望星空还是在家乡的时候,那是一个盛夏的夜晚,当时自己年纪尚小,躺在院里的竹席上对着天空数星星。外婆则守在一旁,她摇着蒲扇一边驱赶着蚊虫,一边给自己煽着风,那时的自己无忧无虑,是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中最美好的幸福时光,而此刻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同样的繁星满天,同样从眼前划过的流星,只是这个流星有种说不出来的真实,又像极了家乡过年时放的那种冲天炮,尾部拖着美丽的焰火,由远及近呼啸而至,“通”地一声钻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这难道是一种幻觉?正纳闷间,紧接着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巨大的气浪将躺在地上的李汉涛给掀了起来,又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一时间尘土迷漫。
李汉涛仍然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他坐起身看了看那几间屋子,只见屋子半边已被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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