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
末了,他没再多言,转而闭上了眸子,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马车行至一段路,突然猛地一震,而后便停了下来,紧接着,马车外就响起一声吆喝:“大胆,郡守大人的路你也敢挡!”
郡守大人?宜郡郡守麽?
闻言,楚彧也睁开了眼。
“哎哟!”只听得楚枫蔑笑一声,“原来是郡守大人的车啊,你家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放肆!你哪家的?”
抽了抽嘴角,楚彧伸手掀开了车帘一角,透过几束光亮,我看到了立于我们对面的那座装饰极为豪华的马车。
马车前坐着一个穿着不俗的车夫,此刻正对着楚枫嚣张跋扈;但楚枫也不是好惹的,嘴里说出的话跟毒箭似的,一句比一句毒。
听闻那车夫问我们哪家的,楚枫只孤冷一笑,话语满是讥讽:“如此小人也配问我家大人姓名?让坐在你车里的那位出来说话。”
“哦?我倒要看看你家是哪位大人!”话语刚落,对面马车里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随着话音落下,马车帘子被掀开,我一眼便看到花为砚探出来的脑袋,他的视线……正好与楚彧相对。
愣了一愣,花为砚轻笑出声:“原来是楚相大人。”
楚彧眯了眯眸眼,没有说话。
闻言,坐在他马车前的车夫忙将车帘整个掀开,花为砚举步而下,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袭齐儒紫衣的柳倾岚。
多日不见,她依旧如同往日那般,眉目清朗,端庄秀丽。
楚彧一见她,眼睛便再未从她身上移开。
拉着柳倾岚往前走了几步,二人对着楚彧,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下官花为砚携内人柳倾岚拜见楚相。”
真是……恭敬中又带着刻意,让人又气又无奈。
静坐在马车里,任由楚枫将车帘子掀至一边,楚彧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车外并肩而立的两人,始终未动。
他不开口,二人也不好直起身子,毕竟周围那么多人看着,这礼数还是要做的。
指尖摩擦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楚彧眸色幽深似海,好一会儿,他才淡声开口:“花大人有礼了。”
话毕,花为砚与柳倾岚才直起身子,对着楚彧笑言道:“今日真是巧,下官本想带内人出城郊游,不想却在此地碰到楚相,不知楚相欲往何处去?”
颤了颤眼睫,楚彧轻笑出声:“花大人真是好兴致,如今正是深秋时节,倒却是个出门的好时候。”
“楚相若不嫌弃,可与我夫妻二人同游。”花为砚顺势邀请。
而身旁的柳倾岚,望着马车里的楚彧,脸色已然有些不对。
就连我和楚枫这个旁人都有些搞不懂了,花为砚这番操作,是要秀给谁看?
楚彧神色未有异动,只冷声气了,只是本相朝中事物繁忙,怕是没有这番闲心与你同去了。”
身子靠回马车窗柩上,楚彧似有些倦怠了,但花为砚依旧不依不饶,反而在大街上大放厥词:“听倾岚说她与楚相自小、便相识,这小时候的情分却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如今见了面,楚相怎倒像不认识似的。”
“夫君,别说了。”柳倾岚见势不对,拉了拉花为砚的袖子,但花为砚反而将她的手握住,以示安慰。
目光阴沉沉地扫了柳倾岚一眼,楚彧没有言语。
似没想到楚彧会不接他的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就连周遭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之前我一直觉得花为砚是那种心机比较深沉之人,如今看来,他是深沉过头了,他想把楚彧往舆、论里推,如此不惜牺牲自己夫妻恶人声誉,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楚彧不说话,他是不想让柳倾岚难堪,但楚枫却不愿意当哑巴,一挑眉眼,冲着花为砚就鄙夷道:“你还真是不害臊,你是想让我家大人当众与你谈谈她父亲柳橙当年所犯下的勾当吗?”
“楚枫!”几乎是同时,柳倾岚和楚彧叫出了楚枫的名字,话音落下,两人相视而对,楚彧又先转了眸光。
但楚枫的话明显触及到了柳倾岚的痛处,红着眼盯着楚彧,她冷着声音道:“当年楚家没落,我父亲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楚家之事,纵然他在朝中犯下大事,但楚枫你在我面前提及当年,又是置我于何地?”
“有没有对不起你应该去问你那死去的父亲……”
“楚枫!”楚彧一凛眉眼,怒声低吼道。
“是。”我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
末了,他没再多言,转而闭上了眸子,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马车行至一段路,突然猛地一震,而后便停了下来,紧接着,马车外就响起一声吆喝:“大胆,郡守大人的路你也敢挡!”
郡守大人?宜郡郡守麽?
闻言,楚彧也睁开了眼。
“哎哟!”只听得楚枫蔑笑一声,“原来是郡守大人的车啊,你家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放肆!你哪家的?”
抽了抽嘴角,楚彧伸手掀开了车帘一角,透过几束光亮,我看到了立于我们对面的那座装饰极为豪华的马车。
马车前坐着一个穿着不俗的车夫,此刻正对着楚枫嚣张跋扈;但楚枫也不是好惹的,嘴里说出的话跟毒箭似的,一句比一句毒。
听闻那车夫问我们哪家的,楚枫只孤冷一笑,话语满是讥讽:“如此小人也配问我家大人姓名?让坐在你车里的那位出来说话。”
“哦?我倒要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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