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从床上坐起来,慌忙的四处寻找,却发现卧室里根本没有,她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试图安静下来,却发现耳边还是一直传来女儿的哭泣,那声音,好像来自女儿的卧室里。张萍定了定神,打开门,走了出去。
女儿回家时,都会住在自己的卧室里,张萍小心翼翼的走到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那声音又大了少许。她踟蹰了片刻,还是想见到女儿的心压倒了恐惧,她悄悄的转动门把手,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探头向里看去。
屋内一切的摆设,还是女儿走之前的样子,张萍的视线从缝隙穿过去,先是摆在门口的书桌,再看到大衣柜,最后一直到了窗边的床上。
借着窗外的月光,张萍赫然看见,那床头上,正坐着自己的女儿,她背对着自己,在月光下低声的抽泣,身上穿的,就是死前穿的那身秀禾服。
张萍一把捂住了嘴巴,双眼紧接着流出泪来。自己的女儿回来看自己了,她刚要把门推开想冲进去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那身影却突然一瞬间就飘到了自己面前,那头发四散飞扬,那张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面容正是日思夜想的亲闺女,但是那双眼,却流出了两行血泪,那张嘴,对着自己凄厉的大喊
“我恨,我好恨啊!”
张萍被吓的一声尖叫就瘫倒在了地上,等她回过神来之后,却发现卧室内已经空空如也。而李兴国熟睡中听到自己妻子的尖叫一瞬间惊醒,赶紧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搀扶着瘫在地上的妻子,焦急的问道。
张萍双眼愣愣的看着屋内,半晌才哭了出来
“呜呜,我,我看到咱们的女儿了,我可怜的闺女回来了!”
李兴国顺着张萍的目光往卧室里看了看,什么发现也没有,他是个大夫,本就是个无神论者,觉得自己妻子可能是悲痛过度导致的出现了幻觉,于是劝慰道
“好了,起来喝口水吧。唉,咱们的女儿,要是能回来就好了。”
张萍听见这话,疯了一般就撕打李兴国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我看见了!她说她恨,闺女说她恨啊!”李兴国忍受着妻子的撕打,也红了眼睛,他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的老伴,慢慢的安慰。两个人抱头痛哭,这夜都没能再休息。
两口子白天如同行尸走肉般落寞的度过,到了晚上休息时,张萍久久不能入睡,她发现自己又听见了女儿的哭泣。
“老李,你听听”张萍推了推躺在旁边的李兴国,李兴国根本就没睡着,他纳闷的坐起身静了一会,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就问
“什么动静都没有啊?你又听见什么了?”
“你听,咱们女儿,在哭。”张萍的表情在李兴国看起来,已经有点魔怔了,他爬起身来,打开卧室的灯,又走到门口把走廊的灯打开,然后拽着老婆一起打开了女儿卧室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你看,根本就没有,都是你的幻想。”
张萍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发现确实没有女儿,也没了哭声,两人齐声叹了口气,又回屋休息了。
也是最近没休息好,两人都很疲乏,没多会,就都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睡着睡着,张萍隐约中,觉得自己脸有点痒,翻个身挠了挠,不一会又痒了,她费力的睁开眼,却看见女儿就站在床边,那长发落下来扫着自己的脸庞,女儿那张留着血泪狰狞的脸,正对着自己。
张萍吓的嗷一声尖叫就昏了过去,李兴国又被老伴吓醒了,一看她昏了过去,赶紧起来掐人中捋顺胸口,好一会张萍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瞪着李兴国
“女儿又来了,我又看见她了。”
李兴国也只能一声长叹,把卧室灯打开,陪着自己的老婆落泪。他琢磨这样下去不行啊,老婆这个精神状态,恐怕要出事。天亮之后,李兴国就带着张萍到医院从头到脚做了个全面检查,检查结果发现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别的任何毛病都没有。
就在走廊坐着等报告的时候,旁边两个病号的聊天,引起了张萍的注意。
其中一个病号说“七云山那个七云寺你知道吧?之前那个老方丈,那本事,啧啧啧,了不得。”
另一个就问“什么本事?”
“我邻居家的老丈母娘去世,头七那天居然回魂了!半夜里我那邻居起来上厕所,就看见老太太端端正正的坐客厅那个太师椅上,那脸白的和纸一样,把我那邻居吓的嗷嗷叫,第二天他媳妇也看见了,你都不知道可把他们全家人吓死了。”这个人绘声绘色的说起来,如同自己在现场一般,引的张萍侧头仔细听
“后来呢,听人家说七云寺的老方丈佛法修为高深,就去请他来超度。请来那老方丈之后,那老和尚厉害,点上香烛拿着桃木剑就在屋里转了这么一圈,念了一会经,从那之后全家人再没见过老太太。”
另一人疑惑的说“拿桃木剑的不都是道士吗?”
“哦对对,拿的是降魔杵,记错了记错了。”
就这么一番话,张萍听心里去了,这下午拿了报告单,直接就打听着七云寺的方向就来了,这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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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国叹着气讲完就不再说话了,还是有些不信的看着真空。他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始终认为自己的老婆就是思虑过渡出现的幻觉。张萍抽泣着对真空说道
“这位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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