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孙宁盛见过祖母,祖母身体安康,就是我东海国安康,祖母有福,就是我东海国有福...”天子笑意盈盈地看着白龙王,然后目光一瞥看向夏元,“不知这位前辈是?”
宁宝还未开口,一旁却是一个微胖带笑的男子走了出来,配合着阴阳怪气的尖锐嗓音道:“夏元不过是外来入都的学子,地锁四重实力,怎么配穿这夔龙衣?这怕是于礼不合吧?”
这正是十近侍之一的郭胜。
天子错愕了一下。
众人也错愕了一下。
大脑空白了会。
外来入都的学子?
地锁四重?
夏元神色不动,扫了一眼这笑里藏刀的太监。
嗯,名字和脸对上了。
另一边,宁宝冷冷道:“不许么?”
她这一开口,皇亲国戚顿时明白了,感情是老祖宗活了百年寂寞了,找了个面首,不过这面首的卖相确实很不错,如果不是郭胜说了,他们肯定看不出来。
郭胜急忙道:“咱家哪里敢管白龙王的事...咱家真是糊涂了,该打,该打。”
一边说着,他一边扇着自己的嘴巴子。
宁宝身后皇亲国戚里,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开口道:“滚下去!!”
郭胜双手作揖,“冠军侯说的是,咱家这就滚。”
他边说着,边往后退。
他拿捏的极有分寸,只是上前点破,不给白龙王半点儿编故事的机会,如此而已。
而因为十近侍的地位极其特殊、这里面的水也深如静渊,根本不是天子奴仆这四个字能概括的,所以他退了,就退了。
皇亲国戚里除了少部分人,其他绝大部分都是站在白龙王阵营的,所以白龙王收了个面首,他们也就默认了,不仅默认,还要维护。
只不过其他知道了夏元身份的权贵百官,却是彻底无语了。
一个个之前猜测是宗师的,都是目瞪口呆,心底暗叹荒唐...
堂堂镇国大宗师和一个毛头小子,这成何体统啊。
荒唐。
实在是荒唐啊。
片刻。
入座。
天子正中。
白龙王左首。
夏元左二。
皇亲国戚再往左依次坐了下去,就算心底不爽,他们也不可能在这里拆自家老祖宗的台面。
右边为百官大臣。
十近侍今天只来了郭胜一人,算是派个人参加寿诞而已。
此时他面带微笑,静悄悄坐在右侧最末。
之后就是一些祝贺的活动了。
舞女踏鼓。
天封剑舞。
青龙皇都热闹胜过过年,全民欢庆,一bō_bō热闹的声浪,合着天地间的光影,显得无比喜庆。
皇宫里夜如白昼,往来皆是权贵。
不能装逼的时间飞快过去...
...
酒过三巡。
天子提议写诗作画来恭贺老祖宗。
这写诗作画,本来就是各国的传统。
观想图源于画,而心法和诗歌也有一定的类似之处,甚至有些功法就是被诗歌触动了灵感,这才创造出来的,所以吟诗绘画从来都是学子、甚至宫廷乐此不彼的雅事。
历史上,但凡能创出一门功法的人,除了极少的特例,基本都是大诗人、大画家,阅遍春夏秋冬,看遍世态炎凉,静养心中格局万千,这才能创出一门破除了凡间武学的功法。
而这种能碎地锁、破天封的功法,又称为玄功。
学宫学的就是玄功。
顶级的玄功出世,甚至会引起天地异象,诗画,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些观想,气势磅礴的画,字,似乎和天地之间有着奇妙的联系,所以才会出现“血祖魔功出世,天地诵读一遍”的情景。
提到作诗,不少人都是露出了微笑,显然都是颇为自得。
天子也有些微醺,指着右侧前列的一个文士道:
“晏相国,你文采斐然,就由你来开个头。”
那人身高七尺,一派重臣风范,他急忙起身,恭敬无比道:“臣遵命。”
天子看他那小心翼翼地模样,笑道:“今日没有君臣,都是为老祖宗贺寿的。”
晏相国这才来到大堂中央,而早有太监备好了笔墨纸砚...
他略作思索,提笔缓缓落下。
众人都凑过去看。
一字一句地缓缓跟着读了出来:
“玉树微凉银河转,朱帘细雨燕归时。
爆竹惊鸾闹百年,云回一曲万客至。”
“此情此景,真是不错...”
“不愧是晏相国。”
“写得好。”
夏元看看宁宝。
在众人面前的宁宝,当真是威风无比,根本没有半点儿和他在一起的小女人模样。
此时,晏相国已经将诗托起,双手递呈到了宁宝面前。
“请白龙王过目。”
他地位虽然不低,但在白龙王于情于理都是要低个头的。
宁宝轻轻诵读了一遍,品了品其中的意思,礼貌地笑道:“相国写的不错,婉约细致,本王很喜欢。”
晏相国这才取出一方圆形的红印章,在诗词中央轻轻盖上,显出“珠玉居士”四个字,然后收束成卷,交由太监,而太监自会在宴会后送至龙王寺。
之后,又是一名皇亲国戚里的老者出列,这老人已是白发苍苍,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他提诗一首:
百年华诞届三月,采采墙外桃始芳。
想见聚星堂上客,寿觞齐举溢春香。
众人看了看,也觉得很不错。
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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