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近侍虽在朝堂上说不了什么话,但暗中操持的事可不少,其中一块儿就是类似于夏元穿越前有个时代的锦衣卫、东厂西厂,除此之外,六扇门也是他们的下属。
再者,他们根深蒂固,在这片土地上扎根极深,甚至连天子都不会轻易动他们,只不过,他们也需要遵循君臣之法,否则他们拥有的势力,甚至自身的心境都会崩塌。
郭胜在十近侍里并不算强的那种,天子既然开了口,他只能应着。
但即便再怎么不算强,他手上过掉的大事也是极多的...
可谓是权臣了。
为一个毛头小子脱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何况这小子居然还是白龙王的面首,这就更让他咬牙切齿了。
白龙王极美,是不知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即便郭胜是个太监,也是想着有朝一日能让白龙王不着寸缕,跪在他面前,陪着他共赴巫山云雨。
但他想的这一切,也许这小子和白龙王私下相处时,早已经做了。
“郭大人,快点...别把我的诗兴给磨没了。”
夏元托腮,打了个酒嗝。
宁宝侧头看着他,眨眨眼。
眼神传递出信息:君上,你行不行?
夏元笑笑。
宁宝这才放心了。
她心底生出一些奇异,从前都是君上问她行不行,现在换过来了也挺有趣。
而对面的大臣有些开始皱眉,只觉得胡闹无比。
皇亲国戚这边,不少人却是喜闻乐见,别管这小子一会儿写了什么东西,只是这么羞辱了一番郭胜,他们就很开心。
终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但也可以说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这小子草,那估计这一番出了丑,老祖宗肯定就会慢慢疏远他了,等到恩宠彻底没了,郭胜估计会玩死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只希望这小子不要真只是个小白脸。
但无论如何,众人终究是不怎么看好他。
一个少年郎,胸中能有多少格局?
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郭胜走近了,笑里藏刀的胖脸不停假笑着,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道:“咱家等着看夏公子的绝世文章。”
夏元翘起腿:“来。”
郭胜弯下腰,低下头,双手抓着那靴子就要一扯,然后丢远。
夏元醉意浓浓地笑道:“轻拿轻放,否则把我文思弄没了,可是郭大人的问题。”
“咱家知道。”
郭胜近乎是屏住呼吸,双手慢慢把靴子脱了下来,然后又去脱另一个。
脱完之后,他如触电般急忙起身。
宁宝在一边看的忍不住笑了笑,不愧是君上。
其他人也都是瞪大了眼,这一幕可是稀奇的很啊。
夏元撇了撇头,懒懒道:“研墨。”
郭胜几乎是僵硬地走近了,用小壶滴了些清水在砚台上,然后抓着墨碇研磨开始不急不缓地研墨,此时他心底充满了浓浓的耻辱感。
但也多了一份幸灾乐祸的感觉。
小子,让你猖狂,等你这诗写出来了,我就看你笑话了。
而且这可是死局,你贺寿诗写的越好,你身边这位白龙王可是越不喜欢啊...
哼,你死定了!
夏元看差不多了,这才提笔,在纸上落下了第一个字。
郭胜凑头看去,只见是个“云”字。
他忍不住露出了笑。
这字好丑。
看来这小子十有八九是草包了。
夏元无奈地拍拍脑袋,懊恼着嘀咕道:“我明明练过字,怎么还这样。”
其他人也都纷纷走过来看诗,听到夏元自言自语,他们也是无语。
这事怕是就成了闹剧了。
夏元又沾了点墨。
饱含毫尖,第一行诗一挥而就: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一句落下...
众人还没来记得评点,感慨。
屋外,忽的起风了。
正在殿外行酒令的官员们,还有侧殿在用餐的娘娘们都是一惊...
天空风云忽起。
异像降临!
树叶沙沙作响。
嗡嗡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在缓缓地读着那少年写的诗。
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那一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殿内的众人自然也都听到了。
无论权贵、高官还是皇亲国戚,甚至郭胜、天子都呆住了。
“天地异像,诵读一遍...这种事居然真的有?”
“这怎么可能?”
夏元抓着酒壶又饮了一口,打了个哈欠道:“郭大人,别停啊,继续磨。”
郭胜呆若木鸡,那张脸如是丢了魂一般。
双手机械地磨着。
脑海里嗡嗡响着的那句诗,好像在重重甩着他嘴巴子,告诉他他就是个跳梁小丑。
这怎么可能?
字写的这么丑,但诗怎么会如此的惊天动地?!
夏元又沾上了墨汁,笔走龙蛇,歪七扭八。
把剩余的两句写上了。
众人急忙抬头去看。
只见那后一句是: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全诗一成。
天地跟着诵读起来。
来来回回,居然诵读了三遍。
火红的许愿灯起飞了,漫天都是,这座水城星罗棋布的湖泊里,飘淌着许多烛灯纸船,风一过,有的倾覆,有的又燃烧成了水上的火球,即将成了灰烬。
而再远处的画舫上传来飘渺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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