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白冉臣将房卡插进卡匣,屋内灯一瞬全亮,他走到床前仰头倒下。去打球前,于瑾笙给前台打电话问保洁能不能上来收拾房间,现在回来,床单被套全换了新的,没有一丝她在这里待过的气息。干干净净的,像是她自己不再愿意和他产生交集一样。
拉过被子一角蒙在脸上,白冉臣闭上眼就能看见她沐着月光柔和的笑容。
她说,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那时候,脑子是短路的,重启了几次才再次找回理智,他的回答是:“真的。”
这个回答像是她意料之中的,她突然笑了,眉眼也弯弯的。没有防备,帽子两侧的绳子被她交叉收紧,他的脸被捂在帽子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轻柔的说:“我知道了,你自己打球吧,我肚子疼休息会儿。”
拉开帽子看向她,她坐在草地边笑着给他招手。这个傍晚,看似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却在她回房间的那一刻改变了。
房卡解开房门响起悦耳的旋律,她突然开口:“白冉臣,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我们以后还是连朋友也不要做了,不然我会忘不掉你的。”
她的房门关闭,阻断了他还没想通的思绪。
凌晨十二点,还剩最后二十四小时。你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会向月亮许愿,请求她带走对你的喜欢以及我内心的痛苦。
在剧组忙碌了几天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于瑾笙买了第二天回家的票。还剩几天就要开学了,她想回家看看父母。
在杭州的最后一天,她独自一人去了趟灵隐景区,戴着那顶磨砂质感的西瓜红帽子。她走过那家茶馆,依旧没有店主在里面营业。路过炒茶叶的老爷爷、面对寺庙站定一会儿,她又穿过小河,那个挑着扁担卖莲蓬和无花果的大伯出现了。
兔兔你看,我说的吧,他会在这里卖无花果。但是你也说对了,莲蓬还没有成熟。
一步步走上石阶,池子中游鱼欢快、灵龟悠闲,就连三生石没游客前来都和那日一样。她坐在亭子里,仿佛又看见白冉臣无奈答应发微博的表情。
四季如常,风景依旧。少了你我看到的事物并没有变化,可是少了我你会不会每天更开心一点?
中途休息、出错重来,白冉臣总是不自主的看向机位,那里空出了一个位置。没有她在身边吵闹,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如期坐上高铁回家,休息一周后学校开学了。于瑾笙准备考研,大三上学期就要选学校选专业,但是因为接下来还要进组,开学一个月以来她一边忙着找资料,一边超前学习专业课,她要保证拍戏回来后不会挂科。
知道她在学校待不了几天又要走了,室友几人聚在一起反坐在椅子上聊天。
“去了之后还是注意吴安茹,我就觉得她这个人心眼多的很。被人黑都能把九思黑成她的,这女人可不简单。”
“对!她当时说笙笙勾引白冉臣,结果又问笙笙是不是和江临谈恋爱,虚伪的很!”
“上次去跟组,你见了男神、当了演员、认了师父,还失了恋、丢了微博。这次整点什么呢?”
“还有被人黑了两次。”
……
给她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于瑾笙趴在椅背上发呆。
电话响了,她没好气的接通:“干什么?”
“我杀青啦!”
那边突然的大吼让她没有防备,刺的她耳朵疼:“江临你是不是有毛病!”
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面前三个女人激动了。
“啊,江临!”
“我靠,手机放下,快快快!”
“扩音扩音!”
被逼无奈,她打开扩音放在几人中间:“那个,我开扩音了,你注意点啊!”
“注意什么呀注意!小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管她!”
陶桃打了她一把,下手好狠,于瑾笙委屈的揉着肩。
爽朗的笑了两声,江临丝毫不见外:“你好呀,是瑾笙室友吧?大家都在嘛?”
“在在在!”三个女人激动的异口同声。
“等我去无锡了请你们吃饭呀,记得选一个于瑾笙不在的日子,她太能吃了!”
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手机,眼神尴尬的扫过三人惊讶又嫌弃的目光,于瑾笙轻咳提醒他注意用词。
接收到信号,江临慌忙改正:“我是说我们一定要跟瑾笙一起去,不然我找不到你们怎么办?”
“行了,别贫了,打电话来干什么?”
“我杀青了!”
“没了?”
“这不值得开心嘛?”
不像她们三人那样沉浸在他的声音里无法自拔,于瑾笙叹了口气关掉外放:“挂了!”
果不其然,江临连忙制止她:“等等等等!我说还不行吗?”
看了眼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两人,江临斟酌着开口:“白冉臣前两天去录了综艺的先导片,然后我听说,第一期录制要让他们一人带一个女伴,我感觉可能就是吴安茹去吧……”
时隔一个多月没再和他联系过,于瑾笙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能放下了,可是听见他的名字心里还是狠狠一颤,心跳加速。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她问:“他接新的综艺了?”
“没有,铤而走险第三季。”
《铤而走险》第三季开始录制了啊……
这个节目的前身是以探案为题材的综艺,叫做《黑夜来临》,有三男一女四位嘉宾。所有的杀人案件都是在天黑的时候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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