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吧,夏雪才明白这地方有多不适合她。她本想坐一会儿就走,但是刘莉莉说这酒吧是按照人头收费的,她要是好意思走她就自便好了。
这么一说夏雪也挺不好意思的,但她实在不想像个傻子一样杵在他们之间,格格不入。她起身去卫生间,却在卫生间门口被一个陌生女人拉住。
那女人塞了十块钱给她,口气不太客气,托她去买包卫生巾。她不知道那女人为什么偏偏找到了她,但后来她知道了——她和这里的保洁员撞衫了。
而当她再回到酒吧,刘莉莉他们已经不在了。
那是她第一次参加宿舍的集体活动,也是唯一的一次。
想到过去,夏雪笑了笑,好在那些以前让她觉得很憋屈的事,如今已经可以当成一个笑话被说出来了。
突然,她感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是常义:“雪儿!劳驾再叫一打啤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亲切地称呼她为“雪儿”,虽然还不适应,但是她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她看了下众人,发现除了坐得较远的陈文铮,就算她比较清醒了。
她劝常义:“大家都喝成这样了,少喝点吧?”
“喝成哪样了?”常义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要不算了吧,明天还上班呢。”
“no!no!no!我们的宗旨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夏雪无奈,只好叫服务生来点酒。但叫了几次一直不见有人来招呼,她只好自己去吧台拿。
十二瓶啤酒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个大托盘上。忙着调酒的小伙子有点担忧地问她拿不拿得了,夏雪朝对方比了个“ok”的手势,豪迈地端起那盘酒。
想她在国外端盘子时,店里最忙的时候她那两条纤细的手臂上能堆上六七个九寸的盘子,这区区十二瓶啤酒真不在话下。
她单手托着托盘往卡座的方向去,远远地就看到陈文铮低着头摆弄手机。女同事li
da凑上去敬酒,他冷淡疏离地与对方碰了一下杯,二话不说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喝得那么干脆,还真像是怕被人借机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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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似乎还想跟他说点什么,但见他这么冷淡,也只好默默地退开了。
原来他不只是对她这样。这么想着夏雪心里舒服了不少。
正在这时,她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立刻失去了平衡,朝前俯冲了过去。她心里暗叫不好!
对面的陈文铮听到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只见他眉头渐渐紧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整个人外加那一打啤酒都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身上。接着就听到“哗啦啦”的玻璃碰撞后碎裂的声音。
这突发情况让夏雪有些恍惚,她摸着飞溅到脸上的酒沫不知所措,突然听一个声音说:“你能起来点吗?”
她怔了一下立刻爬了起来,看到自己的杰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受伤?”
陈文铮不接话,皱着眉头扒拉着身上的碎酒瓶渣子。夏雪想去帮忙,伸出的手却被他一把拨开。
一桌人都酒醒了一半,关切地看过来,常义更是紧张,跳到陈文铮面前左看右看:“没受伤吧?”
陈文铮朝他摆摆手:“我去趟卫生间。”
夏雪特别愧疚,一路跟着陈文铮到卫生间门口。见他进去,她只好在门外等他。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是王蕾的短信,问她几点回去。王蕾那人一向大大咧咧的,两人虽然住在一起但也一直互不干涉,眼下这短信明摆着是李明华授意的,是怕她回去晚了开门的声音吵到他。
她飞快地回信:“马上。”
等了一会儿,陈文铮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身上的酒渍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他看到夏雪有点意外:“你怎么还在这儿?”
卫生间外的过道非常狭窄,还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陈文铮站的位置有些碍事,他朝夏雪的方向移了移,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住。
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就抵住了墙壁。
这站位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夏雪尴尬地笑道:“刚才真是抱歉。”
“我没事,出去吧。”
说话间有什么东西“吧嗒”滴在了夏雪裸露的脚背上,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陈文铮垂着的手臂。
“你流血了?”
陈文铮像才发现自己受了伤,抬起手臂检查,还好只是不大的伤口。
夏雪见他表情镇定,怕他不当回事:“去医院清理一下吧?”
“叫救护车。”这句话一出,夏雪愣住了,原来这人并非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
夏雪还是平生第一次坐救护车。她坐在陈文铮对面,望着面前男人惨白的脸色猜他应该是被那半寸长的伤口吓坏了。这个认识,几乎让她再一次认定了她关于他性取向的猜测。
车上的两个护士也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因为一点点皮肉伤就叫救护车的,但因平时训练有素,只是安静地替陈文铮包扎伤口。
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奇怪道:“哟,这血怎么止不住啊?”
夏雪和另外一个护士都探头去看,这时候“怕死”的陈文铮却异常平静,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护士换了几次纱布,可陈文铮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夏雪也开始着急起来,想不到他体质这么差,怪不得要叫救护车。
还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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