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虽然已经渐渐适应了陈文铮的说话风格,但是有时候还是会被他气得够呛。
陈文铮的嘴角微微扬起:“我说真的,下班不要一个人走了。”
夏雪没好气,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不一个人走怎么走?”
“我来接你。”
夏雪扭头看他,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那多麻烦你?”
“你几点下班?”他重复道。
“五点半。可是,你能按时下班吗?”
陈文铮沉默了片刻说:“难。”
那之后夏雪有许久没见过李明华,她猜测上一次在公交车上遇到或许只是个巧合罢了。直到一则新闻跳入了大家的视线,她才明白,李明华为什么会消失。
四名男子因在酒店聚众吸毒被警方控制。而这四个人中就有李明华。
夏雪和王蕾看到这则新闻后都觉得后怕。王蕾连忙托人去打听,得知警方只拘役了几天就把他们放了出来。但是据说这事把李明华吓得不轻,也把他爸气得不轻。
李父独自移民了加拿大,与李明华聚少离多。但短短几年不见而已,李明华变成这样,让李父痛心疾首,当下就决定将三十岁的儿子拎回加拿大重新管教。
得知这个消息,王蕾和夏雪皆松了一口气。事情到这为止,李明华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听了这个消息,陈文铮只有一句点评:“上梁不正下梁歪。”
夏雪想想觉得也是,想必李明华也没得到过什么父爱,他爸从不管他,他也不去管他和王蕾的那个“孩子”,从父亲到儿子都是没有责任心的人。
想到这里,夏雪状似无意地问陈文铮:“那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陈文铮突然就沉默了,过了许久,他说:“可怜人。”
夏雪不明所以,但是陈文铮不愿意再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刚送走了李明华这个瘟神,夏雪又在公司门前摔了一跤,骨裂了。
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公司大楼突然停电,夏雪只能摸黑下班,结果刚出了公司大门,便一脚踩空,从一米多高的台阶上摔了下来。
夏雪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显然没办法自己去医院,犹豫再三她还是打给了陈文铮。
没一会儿,陈文铮就赶来了,立刻把她送去医院拍片子打石膏。再从医院回到家时已经是大半夜。
车子停到了公寓楼下。夏雪新打的石膏不方便自己下车,只能坐在副驾驶上等着陈文铮来帮忙。
陈文铮拉开车门,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她勾着他的脖子,清晰感受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他步履平稳,似乎并不费力。但夏雪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偏偏电梯迟迟不来,两人等了许久。
夏雪小声问:“我是不是很重?”
“嗯。”陈文铮依旧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该减肥了。”
夏雪欲哭无泪,早就应该猜到他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可她还是问了这种问题,简直自取其辱嘛!
好在很快到了家,她说:“今晚谢谢你。”
陈文铮却没有立刻离开:“医生说你前两周要卧床休息,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照顾你?”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夏雪也在想这个问题,只可惜王蕾身体才刚刚恢复,可夏雪在b市也没有别的朋友了。
“没关系,我不用别人照顾。”
陈文铮抬头看她:“你确定?”
夏雪嘿嘿笑着,点点头。
陈文铮说:“算了,暂时先搬去我那里吧。”
夏雪连忙拒绝:“不用!不用!”
她一个人是不方便,可住在他那里就更不方便了!洗澡上卫生间要怎么办?
“骨裂前两周即便打了石膏也只能卧床休息,你确定这样也不需要人照顾吗?”
这倒是个问题。
最终夏雪还是收拾了东西,去了陈文铮家。
陈文铮找出一把轮椅,把夏雪抱了上去。
夏雪试了试,轮椅还挺好用:“你家怎么会有轮椅?”
“我以前也扭伤过脚。不早了,早点休息。”
临睡前,夏雪去上卫生间,本来她还担心她一个人很难把自己从轮椅挪到马桶上。但进了卫生间她才发现,马桶旁边有一个不锈钢架子,有点像残疾人卫生间里的那种扶手,又有点像晾衣架。但无论这是什么用途,夏雪借着它行动自如了很多。
再回到卧室,陈文铮还没有睡。夏雪问:“为什么你家卫生间会有个架子,我以前都没注意到。”
“装修公司弄的,快睡吧。”
躺在床上,夏雪想了想说:“总这样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文铮似乎笑了一下:“原来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夏雪向公司请了假,这几天陈文铮去上班,她就在家里写写程序看看书。等他下班回家后,再一起吃饭,看看电视。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竟然有些不希望自己的脚好得那么快了。
但也有一点不好,夏雪挠了挠头,都几天没洗澡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陈文铮一直在一旁专心地写着论文,到夏雪第六次挠头发的时候,陈文铮默默地叹了口气放下鼠标:“要不要洗个澡?”
夏雪立刻脸红了,连忙说:“不用不用,我才刚洗过。”
陈文铮难得见到她不好意思,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一副
喜欢念念不离心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