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楚跳了护城河,闵封澜的难过她是看在眼里的。
既然闵封澜并不是像传闻中那样,只是单纯的利用,而是对宋羽楚有情分在。
那事情就不是旁人所想的那样。
宋羽楚是宋庭渝的侄女,是眼下世人知道的宋庭渝唯一的家人。
若是论底气,宋羽楚恐怕要比她这个侯府嫡女还要有底气。
可是闵封澜仍然选择了妥协。
那就证明,闵封澜很害怕世家查宋羽楚。
宋羽楚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暴露。
是什么样的身份,让闵封澜都忌惮到害怕旁人知道?
她原来也百思不得其解。
可在宋羽楚跳了护城河不久,程家就对外宣布程家大小姐回来了。
时间太过巧合,让她不得不去想。
从前程家大小姐在北疆失去踪迹的时候,众人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原来并不是蒸发了,她只是换了另一种身份。
除了程家人,这世上并没有其他人见过程筠墨长什么样。
所以当她不戴面具以宋庭渝侄女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想不到那是他们苦苦寻找而寻不到的程家大小姐。
在北疆无缘无故失踪的程军师。
“做人太聪明了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闵封澜转动着手上象征着身份的扳指,眼神晦暗不明的道。
“臣妾说这些并不是要向皇上讨什么,除了皇上,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臣妾知道宋姐姐便是程家大小姐的事。”
“臣妾出嫁的时候,曾经问过二哥,臣妾问二哥为什么会娶北疆一个普通姑娘做夫人?”
“二哥说因为喜欢。”
“臣妾又问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做夫人吗?”
“二哥则说,一个想要一起共度余生的人,不该让家世、身份这样的东西束缚。”
“虽然臣妾不知皇上心中顾忌,但臣妾知道皇上是喜欢宋姐姐的,皇上不如……”
“已经晚了。”闵封澜打断景馥的话。
程筠墨是什么一个性格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宋羽楚是一个什么性格。
宋羽楚那个人看起来十分好相与,但实际上一点也不好相与。
她那样决绝的离开,连解释补救的机会都不给他。
宋羽楚一定很失望吧。
失望于他的懦弱。
他只是不敢为了她与程家的规矩抗衡,甚至因为不确定她究竟会不会想起来,便向世家妥协。
娶了景馥。
说什么喜欢?
宋庭渝曾经说过在情深这上面,他比不上他的父皇。
他确实比不上他的父皇。
他父皇可以不计较一切得失的去爱她母后,即便他母后不回应,他父皇也不在意。
他很清楚自己是真的做不到。
他见过父皇因为母后的不回应而伤心。
他也知道父皇因为母后的态度而整夜彻夜难眠。
他太害怕自己会像父皇那样,因为一个人而难过了一辈子。
他利用宋羽楚的事,宋羽楚很清楚。
他利用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喜欢上这个姑娘。
而宋羽楚过于理智,他真的不确定宋羽楚会放下曾经的利用,来回应他的喜欢。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不喜欢罢了。
既然程筠墨已经回到了程家,那宋羽楚这个人便已经不能在人世了。
程家与皇族不能联姻。
而程筠墨大概也不会放着程家大小姐不做,义无反顾的来做他的皇后。
还是一朝双后,这样会写进史书,像儿戏一样的皇后。
他们都是太过理智了。
理智到在清醒的知道不可能的时候,便已经收手了。
就让一朝双后这样的闹剧就此结束吧。
再继续下去,对他、对宋羽楚、对景馥都是一种折磨。
这世上也不是每一对成了婚的夫妻都会相互喜欢。
他是皇上,是先帝独子。
有些寻常人唾手可得的东西,他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会永远失去。
很公平。
他享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荣华富贵,便也该忍受坐拥万里江山的却永远只是孤家寡人的无边孤寂。
更何况,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谁失了谁便不能活的先例。
虽然努力说服着要放下,但是在看到程筠墨的那一刻起。
所有的自我说服,都成了笑话。
原来这些年他竟然真的放不下。
再见程筠墨的时候,程筠墨是以程家的名义来的,彼时是他的太子的册封礼。
戴着银色面具与折扇,一如之前她之前来帝都受命去北疆的时候。
英姿飒爽,风姿不减当年,却又比当年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
“程筠墨见过皇上。”程筠墨行礼道。
虽然不再是北疆守军军营军师,但程筠墨却是以程家的名义过来的。
一言一行皆代表程家,所以并没有行女子之礼。
在双目对上的时候,闵封澜明显看到程筠墨的眼里只有平静。
在无其他。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除了必要的礼节之外,程筠墨与闵封澜再无交流。
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再次相交。
闵封澜眼睁睁的看着程筠墨与景牧把酒言欢。
在那一刻闵封澜甚至开始嫉妒景牧,却又无可奈何。
且不说景牧曾经在程筠墨手下做过事,这种关系在一起喝喝酒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若真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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