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柰一走,程家的大小事务便落到了楚琤这个当家主母的身上。
程家是闽南的世家,但由于过分低调,很多人都不太清楚程家的底蕴。
这也就导致了会时不时有其他世家的人前来踢馆。
虽是踢馆,但亦是有规矩的。
踢馆的必是家里的小辈,应战的亦是小辈。
踢馆是小辈间的打打闹闹,倘若真有人因踢馆或是被踢馆一事,闹到长辈面前。
不仅会被旁人瞧不起,长辈也不会插手。
在程筠墨又将一个踢馆的人踢翻在地,收了折扇放在腰间,拍了拍手,神色骄傲道:“就这一点本事还敢来踢馆,你们家怕不是没人了吧?”
“你欺人太甚!”
“我怎么欺负你了?”程筠墨淡淡的看着他:“你前来踢馆,我亦光明正大的应战。”
“怎么着?”程筠墨语气微微上扬:“输不起呀?”
脸上带着三分张扬的笑,衬得她整个人都明媚动人,他倒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程筠墨,复而红了脸,不肯说话。
程筠墨看着他道:“哑巴了,叶三公子?”
“没……没有!”叶三公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仓惶的逃走了。
许是太慌张,连步伐都有些许踉跄。
因这几天前来踢馆的人颇多,程筠墨在他走后并没有回姜菏院,而是直接搬了一张躺椅放在门口太阳照不到的地方,等着下一波前来踢馆的人。
程筠墨将折扇打开,放在脸上,遮住阳光,许是打架有些费力气,不多时,程筠墨就沉沉睡去。
“谁啊?”美梦中被人叫醒,程筠墨有些许起床气,声音不由得高上了许多。
“晚榆。”程苏吟温温柔柔的笑了笑。
“吟堂姐,晚榆失仪,不知是堂姐,还请堂姐原谅晚榆。”
程筠墨的困意与被搅了美梦的烦躁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程筠墨下了躺椅,恭恭敬敬的向程苏吟赔礼道歉。
程家虽然也和别的世家一样,又嫡庶之别。若论身份,程筠墨也算是程家小辈里身份十分尊贵的姑娘。
但程家向来十分在意家族凝聚力,比旁的世家,更重长幼之序。
程筠墨虽然在身份上要比旁支出身的程苏吟要尊贵一些,但程苏吟毕竟是她的堂姐。
若是让她娘亲或者是爹爹知道她不敬堂姐,怕是要吃苦头的。
程苏吟微微点头,算是受了程筠墨的赔礼:“怎么睡在这儿?也不怕受了凉?”
程苏吟是标准的江南美人,柔弱文静,知书达理。身段弱柳扶风,纤腰不堪盈盈一握。
而程筠墨,虽然容貌不比程苏吟不差,但面容多了几分坚毅。
许是之前的历练,加上自成年之后也渐渐的担起了程家人的责任,显得整个人十分有气场。
看着十分大气!
“打架打的有些累了,一时不察便睡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程苏吟一片关心,程筠墨老老实实的解释道。
“可是最近踢馆的人又多了。”
“自爹爹离开程家之后,前来踢馆的人便多了不少。不过这几日子,他们估计也觉得并不能趁机得到什么好处,前来踢馆的人渐渐少了许多。”
“晚榆辛苦了。”
程苏吟虽然除了成人礼那一次外出,很少离开程家,也很少过问程家的事。
每日只是做些机关小玩意儿或者是女红刺绣打发时间。
但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踢馆的人只能是小辈,应战的人亦只能是小辈。
这样便是出了什么不愉快的事,那也只能是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
不会上升到两家关系。
程家虽然教导子弟习武,但只为保命。机关算法、兵法布阵,才是程家子弟的主要课业。
再者,程家是以木卫作为守卫程家的主力。
何为木卫?
青藤木,逾百年,以人形,以卫称,以木令,以护族。
说的便是木卫。
而这段话的大概意思就是,程家人将超过百年年份的青藤木雕刻成人的形状,用木雕的令牌启动木人内的机关,以此用来保护程家不受外敌欺负。
因为木卫的存在,所以程家人对打架一事并不拔尖。
眼下还在程家,又十分擅长打架的,唯有程筠墨一人。
所以这么多天的踢馆,来踢馆的人不尽相同,而应战的却只程筠墨一人。
再强大的人,总有疲惫的时候,程筠墨一个人撑下车轮战,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晚榆辛苦了。”程苏吟发自肺腑的道。
程筠墨将躺椅就在那儿,主动挽上程苏吟的手臂,娇俏的笑了笑:“不辛苦。”
“我是程家人,维护程家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况且我也算是一战成名了。”
“想来现在闽南很多人都知道,程家大小姐十分擅打架,所以此番我也不亏。”
程筠墨跟着程苏吟来到程苏吟的住处吟风苑,程苏吟出去为她准备吃食,程筠墨坐在凉亭里的木头长椅上。
随手从桌子上的筐子里拿了一条浅紫色的帕子,上面用着各色的线绣成了一幅蝶舞戏花图。
“喜欢啊?”程苏吟将吃食端来之后,看着程筠墨正拿着一块帕子仔细端看,随即问道。
“吟堂姐手真巧。”程筠墨赞叹道,随即将帕子放回筐子里,又顺手将筐子放到不碍事的长椅上,为程苏吟拿来的吃食腾位置。
“你若是喜欢,便捡几条带走。”
程苏吟为程筠墨倒了一杯刚刚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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