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元中那里出来后,齐至阳并没有立刻离开安远寺,而是再次来到之前来过的小院内。
淳安已经离开了,此刻院子里空无一人,而佛堂里也只有红烛在静静燃烧。
齐至阳在佛像前站定,红烛上的火光随风摇曳,一切显得如此安详,却又生生透着些许的诡异,尤其是这烛火中惨杂着的淡淡清香。
这香气并不突兀,像是丝丝入扣的檀香味,又像是尘封已久的书香味,总归和这佛堂是极为相称的,可正是这份合适才愈发让他觉得奇怪。
这普通的红烛燃烧怎会带着香气呢?
齐至阳伸手便要去拿桌上的红烛,虽然此举有对佛祖不敬之意,但他心中无佛,也不怕什么因果报应。
可未曾想,手还未触到红烛半分,指尖便生了灼烧之感,让他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
齐至阳暗自警惕,这红烛果真有蹊跷!居然还设了封印,短短一根红烛,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能让幕后之人如此大费周章设下封印?
火光摇曳了半分,似乎在表达某种情绪。
齐至阳暗自蓄力,正要画符一探究竟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上,他模糊间看到一抹红色的衣角,而后失去了意识。
————时空分隔符————
陶宁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散发着昏黄的光的吊灯,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个梦境破碎的那一刻,猛然见到现代的灯具脑子还有一瞬间的卡顿。
她眨眨眼,卡顿的脑子才得以继续流畅地工作。
身下依旧是柔软的床,只是她的腰间似乎搭着什么东西。
陶宁垂眸看过去,入目的是放在她腰间的白皙的手臂以及骨节分明的手。
难不成她这是……事后现场???
陶宁顺着手臂往上看,看到了一张她熟悉无比的脸。
男人侧身躺着,闭着眼睛,如玉的面庞在睡梦中显得如此安静。
“顾……印年……”
似乎听到了陶宁的喃喃自语,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眼睛缓缓睁开,眼尾稍稍泛红,琥珀色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未睡醒的迷茫和薄薄的水雾。
几秒钟后,他完全醒了过来,看着怔愣的妻子,手臂一用劲,将人完全禁锢在怀里,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宝宝今天醒的这么早?”
顾印年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沙哑,说不出来的小性感,加上他胸膛的热度以及身上的淡淡清香,成功让母胎solo的陶宁红了脸。
顾印年这……这他妈谁遭得住啊!这不心动很难收场的啊!
她这……这是在做梦吗?
对哦,她这不就是在梦境里吗?
一瞬间,陶宁自认为冷静下来了,虽然脸上还带着朵朵红晕。
她伸出手指,抵在顾印年的胸膛上,试图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顾印年眼眸暗了暗,一把抓住陶宁的手,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别乱动。”
陶宁脸更红了,她不敢动,不敢动!
陶宁此刻的心情不可描述,这他妈里描写的剧情怎么能发生在她身上,太羞耻了!
怀里人身体僵硬,一张脸红的不成样子,顾印年低声笑了,无论多久,宁宁还是这么容易害羞,他极为克制地在陶宁唇上印下一吻,“乖,再睡会儿,我去冲澡。”
陶宁没了,在顾印年亲吻她的那一刻,她的脑袋里似乎是一堆绚烂的烟花炸了寂静的天空般,什么也想不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浴室里已经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陶宁拉过被子蒙上头,她才不是一个吻就能搞定的女人!肤浅!太肤浅了!
冷静了一会儿,陶宁才开始分析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间宽敞且温馨的卧室,欧式装潢,简洁大方,一切的摆设都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这应该就是顾印年心底最深的梦境了。
陶宁抬头便看到挂在床头上的结婚照。
她穿着拖尾婚纱,靠在顾印年的怀里,笑容恬静,满脸幸福。而抱着她的男人则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只在镜头前留下一个精致的侧脸,但那缱绻的情意似乎都能透过照片传到她的心里。
陶宁捂了捂脸,嘴角不自觉扬起,这就是顾印年心底渴求的生活吗?
半晌,陶宁轻咳两声,“呵,男人,肤浅。”但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消退。
恰巧,顾印年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围了一件浴巾,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落,没入更隐秘的角落。
陶宁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一向自诩心静如水,从不耽于美色,现如今……
“啵唧~”
额头上传来温热,一触即离,头顶被人温柔地揉了揉,“乖,再睡会儿,我去做饭,一会儿来叫你起床。”
“咔哒”一声,门被人开了又关上,房间里只剩下陶宁一个人,依旧保持着呆若木鸡的状态。
良久,她伸手摸了摸顾印年吻过的地方,嘴角疯狂上扬。
麻麻!我终于懂了言情文女主的心情!又白又美又有钱的帅哥,谁不爱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陶宁窝在被子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是梦,才堪堪维持好平日里的冷淡。
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陶宁深呼一口气,才思考起这层梦境该如何破解的问题。
贺爷爷说过,最后一层梦境需要唤醒顾印年的记忆,她才能带着顾印年出梦。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唤醒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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