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舟看表再过半个小时就十二点了,新的一年即将来临。他把外套拿给骆荀,“走,我们回家吧。”
“不再等一会儿了吗,马上就可以一起跨年了。”杜兴见他要走,想挽留他再待一会儿。
“不了,我俩就不打扰你们跨年了。”李蔚舟笑着摇头,牵着骆荀的手离开。
天空飘起雪花,道路两边是泛黄的路灯,周围几乎没有行人,李蔚舟和骆荀安静地走在路上,仿佛这条路一直没有尽头。
“舟哥,这不是回家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不一会儿骆荀发现不对劲。
“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李蔚舟故作神秘地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骆荀安心地跟随在李蔚舟身侧,走到连路灯都没有的地方时,李蔚舟说到了。
骆荀看着漆黑的周围,声音里充满不确定性,“确定是这?”
“嗯,你再认真看看这是哪?”
骆荀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细细观察周围,低矮破败的小房只觉得有些熟悉,他在脑海里认真回想,似乎这是…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骆荀惊讶道。
“终于想起来啦小傻子,”李蔚舟揉他头发笑着说,“你不是说那天我什么话都没说,只给你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吗?”
骆荀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合并不太完美,自己被几个混混堵在角落,然后李蔚舟英雄救…美…
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是被保护的一方。
李蔚舟看马上就到零点,让骆荀闭上眼睛在这等他。
骆荀笑着闭上眼睛,真不知道李蔚舟又在搞什么神秘。他听见打火机咯嘣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听到李蔚舟说睁眼吧!
“轰”的一声,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升入天空,光彩夺目的烟花照亮黑暗的夜空,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夜空瞬间变成了烟花的海洋。
骆荀抬头仰望,双眼里满是烟花的倒影。烟花绽开又落下,瞬间的光彩和美丽点亮了他的世界。
李蔚舟静默退至一旁,把剩下的几个礼花一起点燃。
目之所及都是璀璨的烟花,轰轰的声音盖过李蔚舟的说话声,他扯着嗓子倒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李蔚舟大声说。
骆荀也笑着大声说:“新年快乐,舟哥!”
李蔚舟把骆荀搂进怀里,双手捂住骆荀的耳朵,娴熟温柔地亲吻。直至周遭再次变得寂静,夜空重回黑暗,李蔚舟才慢慢松开他。
骆荀的眼睛在黑暗中仍然亮亮地,似有光可寻,他轻轻唤起他的名字,“李蔚舟。”
“嗯?”
“我要娶你。”
如果此刻不是黑天,骆荀一定会看见李蔚舟面红耳赤。李蔚舟心跳加速,强忍下内心的激动,从容淡定地说:“等你到法定年龄再说吧,小朋友。”
骆荀依旧看着他认真地说:“四年后我们去冰岛,在那个抬眼是星空的地方,我要你成为我的合法爱人。”
李蔚舟目视他许久,然后什么都没说牵起他的手向老房子的方向走去。骆荀以为自己吓到李蔚舟,默默低头跟在他身后,半晌他听见李蔚舟缓缓说出,“好。”
多年以后当骆荀独自脚踏黑沙滩抬头观望极光时,他想起在那个黑暗破败的胡同里许下青涩的誓言,不禁黯然失神。
第二天李蔚舟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迷糊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是陆晔慌张的声音,“舟子,你知不知道卢哥被抓起来了?”
李蔚舟突然惊醒坐起来,“什么,怎么可能?”
“刚才新闻里刚说的,你现在快去看头条。”
骆荀在一旁拿出手机搜索,果真看到一条新闻:c市破获一起特大走私藏毒案,走私团伙头目卢一信被缉拿归案。
怎么可能,前两天还在一起吃饭,是啊,吃饭时卢哥的神情,李蔚舟突然意识到那天卢哥之所以奇怪的原因了。
“舟哥,你要去哪?”骆荀见他匆忙穿衣服。
“你不觉得现在应该问一下杨木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这样贸然要跑去哪,监狱还是警察局?”
李蔚舟抽根烟稍作冷静。他知道卢哥不是贩毒藏毒的人,卢哥有三不原则,其中一项就是不碰毒品,所以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问题。
“啪!”杨木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在面前这个身着红色长裙,大波浪长发,唇红齿白,眼含嘲讽冷笑的年轻女人脸上。
“朱霈霈,卢哥对你不好吗,你非要把他置于死地!”
这个叫朱霈霈的女人,用手优雅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将脸侧的头发随意掖在耳后,双眸流转,似笑非笑地说:“我若早知道如此简单就可以把他置于死地,我早就这样做了,何苦等到今天。”
朱霈霈站起身,一步步朝杨木走去,越逼越近,“当年他杀了我弟弟,今天得到这个下场,亏吗?”
杨木看她姣好的面容因为仇恨而变得狰狞,狠狠把她推向一边,“当年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信?”
“当年你赶到现场时凶手已经跑了,是他把刀放在昏迷的卢哥手中。”
“你信吗?这样的说辞你信吗!他卢一信会被人绑架打晕扔在仓库里?”朱霈霈面容扭曲地声嘶力竭喊叫。
那时她的弟弟才十八岁啊,在最好的年华里却再也欣赏不到世间的美景,这叫她如何不恨!
“可事实就是那样!卢一信他不是神,他也有被人当做泥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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