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这是哪里?”
长姝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疑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免这个男人把她当成图谋不轨之人,指着不远处桃花树上挂着的花篮解释道:“我原本打算摘些桃花回去酿酒,若不是你,我早就下山了。”
长姝语气中的嫌弃已经毫不掩饰了,要不是她洗桃花洗到一半洗出了血水,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儿还有这么个人。
男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沉默须臾,抬头看着长姝:“今日多谢姑娘相救,在下玄墨,救命之恩,在下日后定当回报。”
长姝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没事我就下山了,山上不安全,建议你最好还是趁早下山。”
玄墨点头,慢慢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身上无处不在的剧痛让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场追杀,连目光都冷了几分,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法孤身一人离开。
“姑娘。”
长姝站在桃树下,转身看着他。
玄墨皱着眉,因着是求人办事,语气不自觉的就低了几分:“能不能麻烦姑娘为我寻个安静的地方养伤?几日便好,不会太麻烦姑娘的。”
长姝扫了他一眼,看着他满身的狼狈,没拒绝:“跟我来吧。”
扔下一句话,长姝沿着来时的小路下山。
她也没费心思,直接在自己家里找了间空着的房间叫玄墨住下,其他的就没再继续搭理了。
被这个男人这么一耽搁,她酿桃花酒的时间平白无故的被推后了许多。
篮子里的花被她放在阴凉处晾干,长姝取下篮子,又找来干净的帕子把花瓣上的水仔细的擦干净,放进早已经准备好的坛子里,然后倒入早已经准备好的白酒,密封之后放入地窖里。
方法是按照书上说的来的,至于能不能成功,长姝目前还不知道。
她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做这种事情。
收拾好东西之后,长姝转身,一搭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她愣了一会儿,看着玄墨身上还是穿着原来的那身衣裳,破破烂烂的,还染了血沾了泥,看上去颇有些狼狈。
长姝陷入了沉思。
她家中没有男人穿的衣物。
而且,她是一个独居的女子,要出去买或者是借一个成年男子的衣裳,都不大好解释。
这么一想,长姝顿时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进水了,这才会这么想不开把他弄回家中。
思索片刻,长姝决定当做没发现这个问题:“你若是想要洗漱,厨房什么都有,自己动手便是。”
玄墨点头:“多谢姑娘。”
“我叫长姝。”
玄墨这次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漆黑瞳眸幽深难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姝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不大喜欢这样的目光。
还不等她说什么,玄墨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这样的举动很不妥,盯着人家女孩子看这么冒昧的行为,这位姑娘感到不高兴也很正常。
他低头道了句:“抱歉,长姝姑娘。”
长姝脸色不太好看,但是这次却没说什么,指着对面的房子:“那是药房,需要什么你自己去找,若是不懂的话,书架上的药贴了标签的都是可以用的。”
玄墨点头:“多谢。”
长姝嗯了一声,没说话。
收拾好了院子里的瓶瓶罐罐,长姝坐在树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喝了没两口,院外就传来了一个女孩子拍打院门的声音。
“长姝姐,长姝姐你在吗?”
“长姝姐?”
“在。”长姝放下茶杯,一边走一边说道:“稍等我一下。”
长姝打开门闩,看着门外气都没喘匀的清丽小姑娘:“桃桃,什么事这么着急?”
“进来喝口水,歇口气再说。”
“不,不用了。”周桃喘着气,一只手拉着她的衣袖,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长姝姐,赵广志回来了,我娘说,说他当了大官娶了位官家的小姐为妻,今天回来省亲,让你不要到村子里去,免得到时候遇上了会有麻烦。”
长姝一怔。
当了大官?
她这才想起来,三年前温氏谋逆,受此牵连的人数不胜数,再加上皇后薨殁,国丧期间,朝廷已经停了三年的科举,今年春闱……已经开始了。
周桃看她的神色,只当她是在伤心,当即就愤愤不平的开口:“长姝姐,赵广志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他配不上你,你就别为他伤心了,这种人狼心狗肺,根本就不值得你对他好。”
光想着春闱了,长姝有一瞬间没想起来赵广志到底是谁。
她眸光微垂,蹙眉不语,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以至于小姑娘丝毫没发现她压根就不记得这个人。
赵广志,这个名字听着耳熟。
是谁来着?
小姑娘见她蹙眉,却误以为她这是是伤心了,眼神中顿时就有了几分心疼,纠结着开口:“长姝姐,男人的花言巧语都不可信,他当初还说等他当了大官了就回来娶你为妻,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就算你现在过去,你也见不到他的面。”
长姝似乎想起来是谁了。
这几年说要娶她的人不是没有,可大多数都是请媒婆上门提亲,亲自上门的就那么一个,尤其是,在被她拒绝了之后还放话说等到他功成名就之后再来提亲,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怪长姝嫌弃他没出息才不愿意嫁的人,更是只有这么一个。
长姝是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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