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余歌坐在街边一块石头上,嘴边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不时地用手剔剔牙齿,看似悠闲,眼神却是在盯着对面王裁缝的院子大门。
望着渐渐离开的悼念宾客,他的手掌时不时地摩挲别在腰间的黑铁匕首,心情有些莫名紧张。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晚上,月黑风高的时候。
那是因为在他以往的经验里,在晚上查探什么的时候,总要遇上些事情,什么意外。
大中午的,不说烈日对妖异邪祟有压制,就是遇到意外喊人也来得快啊。
时间渐渐过去,悼念的人也越来越少,看半天没有一个人的时候,余歌绕到院墙后门位置,用匕首微微一拨木栓,将其轻松挑开。
伸头看了看,发现前院没有动静,余歌便蹑手蹑脚走进去。
只是走了几步,就能够很轻意看到前院大厅,厅内前方是摆放着各式各样祭品的香木桌,后方一块木板上,躺着穿好寿衣的王裁缝。
还未封入棺内,应该是等着做法事。
此时厅内只跪坐着一位缠着发髻的妇人,余歌认出他是王裁缝的妻子,就在他打算等待一会,只见那妇人这时站起身离开了前院。
事不宜迟,余歌翻身窜进去,几个大步飞跃到王裁缝的身旁,俯下身猴急地扒拉开王裁缝的衣服。
他想看看那天下午,王裁缝到底是在挠着什么。
只是后背挠痒,姿势应该没那么怪异。
几下扒开王裁缝的寿衣,露出后背的情形。
王裁缝后背皮肤因为浸泡有些浮肿,更是显现出病态的苍白,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异样。
真的是溺水?
忍住心头的不适感,余歌手掌在王裁缝的后背上摸索着,同时瞪大眼睛观察,然而除了几道指甲刮过的红痕,什么都没有。
时间不容他继续研究下去,他已经听到后院传来的脚步声,当下将王裁缝的衣裳迅速还原,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走。
他毫不怀疑如果被王裁缝家人发现的话,那会事怎样的场景,要是被人误认为亵渎亡灵,真的要被打死。
离开王裁缝家,到了足够距离余歌才停下脚步,只是颇为遗憾,他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似乎王裁缝的死,就是一起简单的溺水事件。
尸体也看了,王裁缝溺水的地点也去了,就算如今想要继续调查下去,似乎也没有头绪。
回想起那日王裁缝的异常模样,余歌也微微摇头,安慰自己已经没什么可研究的。
出了镇子外面,去一边的河流里抓了几条鱼,在最后的时间内迅速返回院子。
天色渐渐黑了,余歌躺在床上,意识查看脑海里的那几颗小星辰。
明天继续着手完成吧。
躺在床上的余歌闭上了眼睛,他有些急于变强了。
随着薄薄的红色雾气笼罩着整个城镇,房间内的呼吸的渐渐均匀起来。
这时,方院内的暗影里,忽然间发出一阵极其轻微的细细碎碎声,随即一个黑色脸盆大的事物从围墙的暗影下,显现出有些恶心的身影。
这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全身都是褐色粘稠皮肤,皮肤上密密麻麻黄豆大小的绿透明绿点,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掩盖在其间,都难让人容易看见,看起来极为的不适。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盯着院内的房间,动了动,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身影移动起来,很快从地面上掠过一段距离,靠近房门。
木质的房门缓缓打开,小东西从门缝钻了进去,扫了一边房间内的东西,然后视线转移到木床上的余歌。
小小的眼睛顿时露出人性化的贪婪,如同鸭自一般的脚掌蹑手蹑脚走近床前,突然间飞身而起,张开嘴射出如同钢钉一般的红色舌头。
就在床上的人影将要喋血当场。
“等你很久了!”
一声暴喝,床上身影暴起,一把掀开身上棉被砸过去。
掩盖在棉被下方的黑铁匕首,此时也闪着寒光显露出来,在乌黑的房间里划过一道光芒。
迎面被一张棉被铺天盖地罩下,那小玩意哇哇直叫,收回舌头猛一跳,同时躲过棉被和迎面而来的刀光,然后站在远处对着床前的余歌龇牙咧嘴。
这时余歌才看清,那躲在一边龇牙咧嘴的东西模样,顿时皱起眉头。
这玩意看起来比癞蛤蟆还丑,还大上那么一号,眼睛小也就算了,而且身上的绿点看起来有些恶心,就是他没有密集恐惧症也有点受不了。
他没想他半夜等来的是这么个玩意。
白天去查看王裁缝尸身的确毫无收获,除了那几道被指甲抓出的红痕,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虽然没有发现其他东西,但余歌还是起了注意的心思,小心一点总是微妙,就算没有也不损失什么,只是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收获。
他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大一个玩意,虽然足有脸盆那么大,那么是怎么将王裁缝那近乎两百斤的身体给弄到水里淹死的。
事到如今,王裁缝的死已经被他完全给按在这个看起来像癞蛤蟆的玩意身上。
而看着对面余歌手中捏着匕首没有动静,那癞蛤蟆墨绿色眼睛一转,果断向着半掩的大门溜去。
此时余歌好不容易逮到这个家伙的真面目,又哪里会让其这样轻松离开。
一个疾跑过手中黑铁匕首就是削它,奈何匕首太短,再加上那玩意身体格外灵活,一时间竟然连毛都没有碰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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