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沈重指挥使位置的,就是他之前的心腹之人,周渠。
周渠一大早穿戴整齐,精气神十足的走进卫所,就看到了沈重坐在那儿投壶,他笑着走上前去道:“这不是沈指挥使吗?太后懿旨,可是让你回府休息几日,这卫所上上下下,也不可一日无主不是,今日开始,就由属下暂代您的位置,您尽管安心的回府修养,这下麻烦事,就由属下一个人烦恼就好了。”
沈重不理会周渠,自顾自的拿着羽箭投壶。
这时候来上班的锦衣卫们也都发现了,纷纷围拢了过来,不过他们对沈重却不是很恭敬。
沈重如今失势,他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都是搞特务机关的,谁都没得感情啊。
周渠为了树立威信,挺胸抬头,看着沈重道:“沈重,你这是赖着不走啊,往难听了,您这就是抗旨了,你也别难为手下了,要不属下亲自送你出去。”
沈重微微一笑,不为所动的摆了摆手,示意周渠挡住自己投壶了。
也许是平日里积威已久,周渠下意思的闪到了一旁,恭敬的站着。
沈重拿着羽箭继续投壶。
周渠这才反应过来,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道:“我沈大人,以你这样的身份,总不至于赖着不走吧,要不我找人帮你一把?”
沈重懒得回答,周渠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平日里对着他摇尾乞怜,此刻自己失势,就气焰嚣张,太后用这样的人来顶替自己,真是老眼昏花啊。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群黑衣人,周渠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卫所!”
那群黑衣人不理会周渠,直接走到了沈重的面前,恭敬的站着。
这黑衣人少也有几十人,是沈重平日里隐藏起来的实力,独立于锦衣卫之外的手下。
周渠看着架势,就知道这些人是沈重的人,立刻怂了,他恭敬的问道:“沈大人,这些都是您的人?”
沈重懒得理会周渠,一脚踢开了投壶,走上前道:“今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截杀南庆使团,没旨意,是我自己的主意,只要杀光南庆使团,所谓通商,自然是无法继续。诸位,此去不管成不成,都是掉脑袋的买卖,我也怕死啊,可是想想,若是我死了,能救我大齐逃过一劫,死一死也就没什么了,你们去不去,自己琢磨,我不强求。”
周渠和一众锦衣卫的人听了脸色大变,没想到沈重竟然要去截杀南庆使团,这已经形同谋反了。
周渠心里一喜,知道沈重这是自己作死,看着沈重警告道:“沈指挥使,你要考虑清楚,来人!”
锦衣卫纷纷拔刀围了上来。
沈重回过头,双眼一瞪,便吓得锦衣卫们连连后退,实在是他积威太甚。
黑衣人也围住了锦衣卫,他们都是沈重最忠心的手下。
周渠看着黑衣人怒喝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离去!格杀勿论!”
沈重朝着卫所外走去。
黑衣人纷纷蒙上了脸,也跟随沈重而去。
周渠喊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掉脑袋的罪过!你们...回来,回来!来啊,拿下!”
谁知一众锦衣卫面对周渠的命令,竟然无动于衷。
他们其实心里也是佩服沈重的。
南庆使团已经离开驻地,朝着城门口而去了。
郭保坤混在人群中前来送行,范闲答应过他,回京之后会帮郭攸之求情,所以郭保坤心甘情愿留在这危险之地。
韩重显然看到了郭保坤,他看着范闲道:“郭也来了。”
范闲看了眼人群中的郭保坤,点零头。
郭保坤双眼饱含希望的看着范闲,希望他能够救出他老爹。
王启年看着范闲问道:“大人,您就真的放心把郭保坤留在上京啊?”
范闲点头道:“的也是,要不然你留下?”
王启年连忙道:“郭保坤定能胜任。”留下自己,王启年才没有这么傻呢,回去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好吗?他不香吗?
南庆使团就这么离去,北齐的许多百姓也很是不忿,就这样让南庆人离去,他们总觉得不甘心。
上京城外的十里坡,一辆马车早早就在慈候了。
使团也停了下来,王启年看着范闲道:“大人,来了。”
马车上坐着的是海棠朵朵,她就是在慈着范闲的。
范闲下了马车,朝着海棠朵朵走去,笑着道:“来送我,还带着一车东西啊。”
海棠朵朵看着范闲道:“庄先生去了。”
“什么!”范闲惊讶的看着海棠朵朵,昨晚才见了庄墨韩,他虽然看似油尽灯枯,可是没想到...范闲原本还以为他还能够熬几年呢。
海棠朵朵看着范闲道:“他弥留之际把我叫了过去,让我把他一生的藏书都送给你。”
范闲震惊的打开了马车上的帘幕,发现马车上竟然都是书籍,有竹简,有书本,还有木刻,满满当当的,这份遗产太重了。
海棠朵朵看着范闲道:“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范闲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海棠朵朵道:“这代表他把整个文坛传承都交到你的手上,先生对你期望很高。”
范闲有些羞愧,庄墨韩当之无愧的文坛大家,自己只是一个抄书搬书的贼而已。“我跟他只见过两面而已啊!”
海棠朵朵道:“文道传承,唯心而已。”
范闲恭恭敬敬的对着马车作了一揖,像是在感谢庄墨韩的看重,也似乎是在跟庄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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