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棠他们以前双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改成了一周单休制。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觉得稀疏平常,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它的难能可贵。
比如,以前一周可以多赖一天床。
中午日头正烈,食堂的饭菜虽然不够美味和讲究,勉强也只能算价格公道。
但从入夏开始,生意就火爆得不行,场场爆满。
即使已经过了立秋,但正中午烈阳依旧热辣。
办公室里的上班族都得了空调病,出门吃午餐,简直是要人命。
靳棠一出门,那股热浪差点要把自己给蒸熟。
她快速穿过两条烫脚的街道,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在一处装潢粉嫩的甜点屋前停了下来。
靳棠快速推开甜点屋,扑面而来的是甜甜的香气和清爽的冷气。
灼热的皮肤接触到冷气,瞬间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靳棠眼神扫视一周,朝着不远处的男子走去。
“居先生。”
“坐吧,棠。”居尚木抬头朝她笑。
甜点屋里放着欢快甜蜜的情歌,靳棠规矩的坐在居尚木的对面,两人却都安静的没说话。
居尚木把点好的慕斯蛋糕和推到靳棠面前,服务员此时端上刚调好的拿铁拉花咖啡。
靳棠盯着面前的蛋糕,实在不忍心破坏这么好看的艺术品,手中的银色叉子又被轻轻的放在一旁。
“怎么了?不喜欢?”居尚木偏过头询问靳棠。
靳棠摇了摇头:“居先生......”
“靳棠。”居尚木第一次喊靳棠的全名,见对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自己,他垂着头叹了口气。那神情带着委屈,眼底满是挫败。
“我到底那里不好?秦默到底又是哪里好?”
靳棠不答反问:“那我到底哪里好?”
“你哪里都好啊,就是一直拒绝我这点不好。”居尚木执着的说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靳棠答道:“居先生,你除了眼光差了点,做事虎了点,其他也都挺好的。”
“虎是什么意思?”居尚木不解的眨眼,见对方笑了起来,不满的嘟囔了句,“肯定是贬义词。”
“居先生,别再跟秦默较劲,也别和自己过不去了,好吗?”
居尚木活学活用:“是他跟我较劲,要说虎的话,那不是他更虎。”
靳棠垂着眼笑着说:“居先生,你知道我就算离开秦默,也并不会是因为你,更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又何必一直抓着不放呢。”
“可我喜欢你啊。”
“我没有权利阻止你喜欢我,但我有喜欢的人了。”
居尚木沉默了,他唉声叹气,又似是在自言自语:“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啊。”
靳棠说:“居先生,你很好。可是每个人都不一样,不是好不好就可以替代的。”
“所以,你是不会跟我走的了?”居尚木早就知道答案,却还是想再次确认一遍。
“对不起,居先生。”
“好吧。”居尚木无奈的笑了起来,又自我打趣嘲讽道,“我可真是那什么......热血啊,都快而立之年了,居然还跟毛头小子一样,搞什么霸道总裁纯情追爱。结果美人没追着,损失还不小。”
“嗯,还真是损失惨重。”靳棠道,“很不值得。”
“冲动一回也没什么不好,等我以后回想起来,至少没什么遗憾。”居尚木乐观的说道,“说不定你和秦默分开了之后,会突然发现我的好呢。”
靳棠只是笑笑:“居先生,谢谢你的垂青。”
“要是你也能垂青我一下就好了。”居尚木口气中有着满满的失落。
——
周日靳棠没有贪睡,可起来的时候,秦默还是比自己快一步出了门。
今日是和秦默约好的最后一天,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又在逃避自己,但今天一定不能让秦默这样糊弄过关。
靳棠原本想去公司找秦默,可惜天不遂人愿,昨天热浪滔天,今日下起了滂沱大雨。
刚巧赵芷若身体不适,靳棠就在家照顾起了赵芷若。
具体问赵芷若哪里不舒服,赵芷若又说不上来,就是心口堵,身体酸痛。
靳棠想帮赵芷若叫她的私人医生,赵芷若拒绝了,说自己歇歇就好,不用来回折腾人家医生。
她也不准靳棠打电话给秦默,怕对方担心。
靳棠揽下了做午饭的工作,平时一日三餐都是赵芷若一人包揽,很少让自己做家务,靳棠想想实在是过意不去。
一直以来,赵芷若太过溺爱自己了,甚至比对秦默还要纵容。
靳棠想起自己还要与秦默离婚,脑子里又搅成了一团浆糊。
——
赵芷若蹑手蹑脚的下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银色的小钥匙,打开了梳妆柜旁的小抽屉。里面放着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和户口本。
她把结婚证和户口本拿了出来,在卧室里找寻一圈,决定换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藏在了床头柜底下的缝隙里。
之后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又快速躺了回去。
——
靳棠这边还在做思想斗争,忽然听见门铃声。她擦了擦手,起身去开门。
这么大的雨,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串门。
靳棠从可视门铃的屏幕上看到了来访的人,原来来的人是郑褚。
郑褚站在门外,全身都滴着水,手中拎着几个礼盒,上面蒙着一层挡雨的塑料袋。
“郑褚,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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