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每日醒来便会看着他的脸发呆,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似的,好像抱紧他都有着不真实的感觉。
那睫毛……一如既往的长啊……
“饿。”刚刚睁开雾气缭绕的眸子的人嚅道。
阮离被迷得七晕八素的,极不情愿的,“那我去帮你拿吃的来。”
一个旋转,被压在他身下。赫岱声音里带着似醒非醒的沙哑和朦胧,“吃你就饱了。”
每当阮离面红耳赤,衣冠不整?地从床上挣扎下去的时候,她总会暗暗佩服着赫岱的克制力,那叫一个强悍。
两人情到浓时,赫岱却总能很有分寸的停住,让她很多时候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对他没有吸引力或是赫岱“那方面”有问题?
只是,现在,她懂。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心甘情愿的嫁给她。
“唔……祸水,商量个事。”
他看着她,神情专注。
她坐起来,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嫁给你。”笃定而清楚。
他终于笑了,她从未见过他笑得这般随意舒心。
这几日计划着回西域去,众人都在忙碌着收拾行囊回西域。
只是这小两口却在寺内光明正大的谈起了恋爱。
“寺内佛祖圣地,怎容得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简直有辱佛祖圣听啊。”顾染白的声音远远传来。
挂在赫岱脖子上的阮离跳下来,“你说谁有辱圣听呢?说谁呢你!”
“细细。看到你依旧活蹦乱跳的样子,真好。”顾染白抱着手臂,一脸肆意的笑容,如同洒在他周身的阳光那样漂亮。
“那是,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她一屁股坐上小阁楼的围栏,脚不停地晃啊晃的,身侧站着赫岱。
正当此时,门口一阵骚乱。
一群人走了进来。
写意走到赫岱身后低声禀道,“公子,是弥云北朝国主。并未带多余属下,只说有求于公子。”
“祁昱陌!”阮离讶然出声叫道。
赫岱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阮离楼。
“细细。”祁昱陌一身简装,怀里抱着一位女子,面色露出了担忧,“听说你……”
“我好了!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她转了一个圈,看起来样子的确不错。
赫岱冷冷轻哼了一声。
什么好端端的?那一箭下手可不轻,那么大的伤疤现在还在她胸口上没有恢复好,还落下不少的病。
祁昱陌面上露出了阴郁的表情,“总归是我失手……”
“好了好了。早说了没事了,你这是……”她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紧抱着的女人,整个人被风帽遮掩的严实。
祁昱陌叹了口气,他看向阁楼上的人,“赫公子。陌请求公子施以援手救昀昀。”
赫岱站在楼上,远远的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阮离瞪大了眼,讶然,“是白姑娘!她怎么了?”
祁昱陌道,“是西域的毒药‘牵心’,这路途遥远,昀昀已经经受不住昏迷过去了。”
“她中了‘牵心’?怎么会?”阮离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上面的赫岱。
顾染白慢慢走过来,“笨蛋,虽然是偐修的毒,但不会是只由他来下,这世上千万种的毒药哪种不是被他人拿去害人去的。”
阮离触到他略微不满的冰冷目光,抱怨道,“他那时还不是拿这毒来对付过我的……”
此时,赫岱转身便离开,身影消失在阁楼边上。
“赫公子……”祁昱陌上前一步,想要挽留住他。
阮离一掌拍在他肩上,“你小子终于开窍了!这毒我会解,你把心放肚子里去吧!三天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昀昀娘子!”
“你还想做什么。”旁边清冷的嗓音响起,赫岱看了她一眼,“你这身子还没好全,嫌我担心的不够?”
阮离被这目光扫得哑口无言。
赫岱吩咐芷佑道,“准备一间干净的禅房,带白姑娘去那里。”
“是。公子。”
祁昱陌小心翼翼地将昀昀抱进禅房。
赫岱看着小孩子一样跟在自己后边打转的阮离,终于柔了语气,“乖乖回房间。明天就好,我带你回西域。”
“嗯!”阮离笑得一脸灿烂,祸水就是比自己厉害,这毒一日就解的出,高效率啊高效率。
看着那欢快的身影蹦远了,顾染白才转脸问道,“偐修,那你……”
“无碍。我还没那么虚弱。”赫岱淡道,仔细打量能发觉他面色略显几丝苍白。
“……”顾染白看着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隐隐让人觉得有几分不安。
室内。
白昀昀看着眼前多年未见的人,此时只觉感慨万千,心境亦是大变于以前。
“昀昀谢公子救命之恩。”还是那样的公子,优雅果断手段高明。
赫岱净完手,向门外走去,“以后凡事多思虑,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
白昀昀目送他出门,“昀昀谨记。”
“赫公子留步。”祁昱陌与一众人已侯在门外多时,“我与诸位有要事相告。”
阮离给白昀昀开好一副固本的药方,正喋喋不休地告诉她以后需要注意的事宜。顾染白好像没睡醒一样,半睁着美目昏昏欲睡。
赫岱与狄君无各自品着手里的茶。
祁昱陌从阮离手里“解救”下头昏的白昀昀,扶她重新躺好。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内子承蒙赫公子出手相救,祁昱陌无以为报。只能将此事告知公子,以报此恩。这本是国家之间朝堂之事,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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