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你,”倪好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哥:“赶紧进去吧,你这回了国也不紧着联系我,不叫你都不出来”
“我这不是忙嘛,我这两天至少得转了十座写字楼,腿都快转折了。”
倪好:“什么写字楼,你真打算弄你那个工作室啊,真做旗袍?”
俩人往里走,酒吧音乐震耳欲聋,酒池中的年轻的身体拼命的摇摆着腰肢。
“啊,”黎玥脱掉外套,说:“文件下来了,厂商也联系好了,现在就等着找个合适的工作室把东西搬进去。”
“姐妹,”倪好突然停下,俩人立在吧台边,两只手搭在黎玥的肩膀上,
“我虽然不反对你追寻你的梦想,但是咱有一说一,你一个意大利毕业回来的高材生,甭管本科还是研究生奖学金奖状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拿,就你这简历作品集想去哪个大公司不都得跪着求你留下,干什么非得自己弄,而且还是旗袍,你看这大街上有几个是穿旗袍溜达的?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难事么?”
“这跟穿的人多还是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做了衣服没人穿你卖给谁啊,你那点积蓄这回全砸里头了吧?”
黎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就想做旗袍,我已经决定好了,没事儿,再难我也不怕,”
奶奶做了一辈子的旗袍,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看着自己的孙女穿着她亲手做的旗袍出嫁。
旗袍虽然做好了,可老人家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
倪好知道黎玥大学期间所有的事,她也知道奶奶对黎玥而言有多重要。
倪好叹了声气:“行,工作室你也别转了,我们家在市中心有个楼盘现在还有一层楼空着,我觉得做工作室最合适,先给你用,”
黎玥想了想:“行,那你把合同到时候给我,我把租金给你。”
“拉倒吧你,你能有多少钱,赚了钱再给我吧,那楼盘是我名下的,借给你的人是我,得了不说这个了,今天先好好玩,我先带你见个人,走着。”
—
“晏哥,电话响了,不接啊?”
卡座中,身穿咖色格子西装的男人半个身子依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一双丹凤般细长的眼睛慵懒的眯着,肤色瓷白,指尖香烟燃了一半。
像一只慵懒的狮子,看不出喜怒哀乐,周身的气场又显得无法靠近。
听闻电话铃响,眉头皱了起来,看都懒得看一眼:“挂了。”
“得。”
孔喃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看了眼来电上的“烦人”两字,笑了,手机在手里转了两个圈,一键挂了电话。
“又是你们家老爷子?”
顾清晏嗤笑:“除了他还有谁?”
孔喃啧了声:“你家这老爷子也真够有意思的,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你搞ai,说这玩意不挣钱全是骗人的,牟足了劲儿给你添乱使绊子,现在咱们挣着钱了,还不死心给你添乱,他怎么想的啊,到底是不是你亲爹?”
“他要不是我亲爹也不至于这样了,别管他,”
方宇递过来一杯红方:“那你现在还在外头住着?不回去瞅一眼?”
孔喃:“唉唉唉,可别回去,我可知道顾家这老爷子什么样,咱晏哥这趟要是回去,没个本个月出不来,这老头忒能闹腾。”
“烦不烦?”
顾清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薄细的双眼被灯光打上一层阴影:“我家老头再怎么烦人那也是我们家老头,轮的着你费什么话,起开让地,”
“嘿,我不是帮你说话呢嘛,怎么还赖上我了,”
孔喃被他挤到沙发角:“唉你干什么去啊,你不是说这账你结嘛?”
“上厕所。”
“你不是刚去的吗?合着你这消化道都是直筒的啊?”
顾清晏头也不回:“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肾功能缺失,八桶水都下不来一瓶的量?”
“操,”
孔喃一瞬间暴躁了:“你他妈才肾不行呢!老子行的很!”
顾清晏这趟厕所上的久,孔喃和方宇在卡座里玩了得有十分钟消消乐也没见人回来。
方宇率先结束一局,说:“他是上厕所去了吗,怎么这么半天。”
“嗤,管他上多长时间呢,”孔喃琢磨着怎么用三步消灭最后一块冰块,说:“人家肾功能异于常人,没个十分钟哪儿释放的干净,”
“….”
又过了十分钟。
“不对,”孔喃终于察觉不对劲:“就是头大象这会也得上完了吧,是不是出事了?”
两人一对视,结合顾清晏平时那张恨不得让人撕碎了毒哑了的嘴,觉得这可太他妈有可能了。
酒吧里光线涌动,人流大,顾清晏也没带手机,这要是被人揍了叫人都来不及。
“走走走,赶紧找找去,别真出事,这少爷命是拿金子做的,咱俩没命担得起他。“
俩人围着酒吧转了半圈,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顾清晏人。
要不是热闹的酒池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哇塞”和口哨声,他俩估计真的以为这人被人拉进小黑屋暴揍了。
孔喃和方宇顺着声音找到中心地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不大的卡座里,聚集了一小拨人,只见顾清晏衣冠狼狈,领带似乎被人扯过,歪斜着半个身子倒在沙发上,一脸的震惊与不解。
下一秒,站在他身前的女人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二话不说泼在了他那件西装上。
女人声音他们再熟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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