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兮正思虑着南水木和百里舟的事情,突然感觉耳边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她愣怔的抬头看去,就在周围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连刚才中央跳舞唱曲儿的舞姬都慢慢退下了。
嗯?
葵兮抬首望去,只见金龙殿的外突然整齐的站了两排侍卫,紧接着,宴会的主角便出现了,沧平王。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金龙腾云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祥云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神摄人心的王者之气。
这就是沧平国的国主,百里淳。
百里淳旁边站着的同样一身明黄色凤袍的女子,应该就是国母荆桑情了。
荆桑情穿着绣有百鸟朝凤图案的凤袍,一头乌黑秀发悉数盘了起来,额头上悬着一支凤尾簪,柳叶儿眉,眼眸含笑,端的一副国母风范。
沧平王百里淳一出现,诺大的金龙殿顿时鸦雀无声,整个金龙殿内都弥漫着一股冷峻威压的气氛,刚才热热闹闹的丝竹之音也消失殆尽,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多年上位者的威压之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葵兮挑了挑眉,刚才明明一个个都还高谈阔论呢,怎么一下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整个金龙殿如今恐怕只有葵兮还抬着头,因此,百里淳一踏进金龙殿,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坐的笔直的葵兮。
她一身精简红衣,长到脚踝的墨发未经任何修饰,面容稚嫩,有一种天然去雕琢的清丽,又带着令人看不透的妖冶,特别是那一双望着他的眼睛居然不带一丝胆怯。
“参见陛下!”
众臣朝拜声起,百里淳才微微收起目光,朝金龙殿的首位走去。
等百里淳稳稳的坐在那唯一一把金漆雕龙的宝座上之后,才缓缓抬手说道:“各位使臣和爱卿请起。”
“谢陛下。”
接下来就是各种祝寿献礼的戏码,先是沧平国的各个皇子轮番献礼祝寿。
期间各种奇珍异宝也是数不胜数。
只不过,让孟善诧异的是,献礼的皇子中居然没有百里舟。
“皇帝寿辰这么大的事情,小白怎么没有来?”孟善小声嘀咕道。
他正是担心百里舟,才想着跟公仪昊天一起进宫来,能与百里舟单独说说话更好,再不济能看见他平安无事也是放心了。
可是,孟善玩玩没有想到的是,百里舟居然会缺席沧平王百里淳的寿宴。
孟善抬头看向最先献礼,现在坐在前排的百里无忧,眉目一皱。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皇子们献完礼,接着就是其他两国的使臣,还有六大世家的使者献礼。
礼物也是琳琅满目,什么西海的珊瑚树,荒稷山的明月石等等,各不相同。
都是一些老套的东西,听的人昏昏欲睡。
葵兮看了大半天,还真没察觉出其他异样。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在葵兮拧眉沉思的时间内,献礼的环节很快就走完了,接着就是皇帝大手一挥,寿宴开始。
丝竹之音再次想起,官员使臣陪着皇上欣赏起歌舞来。
葵兮百无聊赖的挠着白白的下巴解闷,桌上的点心菜肴,她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心像是悬着一样。
明明她只是来看戏的,为什么感觉像是走到了台前一样,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可是,这世上没有人能逃过她法眼啊!
葵兮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算计,因为她能看破所有人的心思,对任何人都了如指掌,对任何陷阱埋伏都提前知晓了,那她又有何惧?
前面一直有一道目光扫向自己的方向,葵兮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是坐在首位上的沧平王。
她无惧。
沧平王的那些算计人的小心思在她葵兮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哼,从他进门那一刻,葵兮早已看穿了一切。
就凭他们,也想打她的主意,简直是痴人说梦。
葵兮刚在心里嘲笑完百里淳,他就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百里淳挥了挥手,跳的正起兴的舞姬立马识趣儿的停了来,然后慢慢有序的退到后殿去。
等金龙殿安静下来,百里淳才笑哈哈的举起酒杯。
“今日朕高兴,来,众爱卿陪朕喝一杯。”
沧平王一发话,所有人都举起酒杯来,齐刷刷的对着高位上的沧平王祝贺道:
“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整齐划一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早就排练好的。
“哈哈……”
沧平王笑呵呵的举杯饮了酒,席下众人也跟着一口饮尽杯中酒。
喝了酒,沧平王才慢悠悠的说道:“长寿倒是不奢求,就是人老了,就开始惦记起儿孙事了。”
沧平王拍了拍身边荆桑情的手,笑道:“朕与皇后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了,自认为将沧平国管理的也算是井井有条,百姓也都衣食无忧,安居乐业。
这国事打理好了,朕和皇后就开始琢磨起想享儿孙福了。
哈哈……”
“陛下说的在理,臣妾也早想抱上皇孙呢。
如今几个皇子都成年了,就等着看皇上给许个锦绣良缘呢?”
听见百里淳的话,荆桑情在旁边掩唇轻笑,随声附和着,俨然就是一个急着抱孙子的祖母形象。
说起来,沧平王的儿子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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