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自己被人绑住时,卫云舒心底微惊,但并没有多紧张,反而平静地打量了眼周围,最后目光落在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
女人身影看上去很单薄,裹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长衫,脸色惨白,像是常年不见光,见到她醒了,嘴角顿时咧开一抹瘆人的笑。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女人听到卫云舒说话,嘴角的笑更可怕了,眼睛里甚至还露出了嗜血的光。
她慢慢地走进卫云舒,像是在靠近能随自己待宰的猎物一般,渐渐地,越靠近她眸子里除了嗜血,竟多激动和兴奋。她抬起长长的指尖,在卫云舒脸颊上来回游动着,激动道:“你就是卫云舒啊,我找了你快二十年了,二十年啊!欠下的债该你还了。”
这女人怕不是个疯子,找了她快二十年?二十年前她才出生几天啊!
“你怎么不害怕呀,你要害怕,你要求我,对,你求我啊呀!我我不要伤害你,你求我啊!”女人似乎看不得她面上的平静,指尖一用力,卫云舒脸上立刻出现一道薄薄的划痕。
卫云舒感觉到脸上疼痛,却挣脱不开她依旧捏自己脸的手,脸色也难看起来,“我才不求你这个疯子,二十年前我才多大,如何欠你的债了?”
女人见她还是不怕自己,顿时一脸阴鸷起来,不捏她脸了,改一把掐住她脖子,满眼地恨意,“母债女还,你娘死了,她当年欠下的债,就得由你来还!”
因为愤怒,女子不自觉地加重了不少力气。
卫云舒被她掐得面红耳赤的,有些踹不过气来,最后使劲低下头,一口咬在女人手上。女人吃痛,猛地松开了手。
得了喘息,卫云舒呸了她一口,骂道:“你个疯女人,我娘欠你什么?让你不知死活的来绑架我,我看就是你这疯子有病,你最好赶紧放了我,不然等我姨母来了,收拾不死你。”
“哈哈哈!!!”
女人看着被她咬破的肌肤,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等笑够了,才怨毒地又盯着卫云舒道:“你放心,你很快就能看到你姨母了,那个老贱人和你娘欠我的,我就让她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拿你来抵命的!”
女人说完,再次疯狂大笑起来。
卫云舒也在她仰头大笑时,在她散开发丝的左脸上,清楚地看到一个黑青色的‘奴’字。
黥刑,那不是大启罪犯才烙的吗?
这女人,难道是逃犯?
而另一边,谢佳人刚让人搜查客栈,突然一个小乞丐跑了过来,拿着封信递给她,道:“有人让我将这个交给你,还让我转告你说,想救卫云舒,明日午时,只身前往百尺峰。”
谢佳人心底一紧,赶忙抓着小乞丐问:“那人长什么样?”
小乞丐摇头:“是站在我身后说的,没让我回头看,说只要我将信送来,夫人您就会给我银子。”
谢家人皱眉,让人给了小乞丐一个银锭后,才拆开信封。
哪知信封一拆开,一些粉末顿时喷了出来,幸得较近的李慕白看到不对劲,急忙伸手拉了她一把,用剑鞘挑掉了她手里的信封。
信封落地,那些抹粉见光后落在上面,顿时灼出一阵青烟,眨眼间兴奋便被灼了个干净。
而谢佳人袖口沾到,也灼破衣袖,在手腕上留下一片红印。
“步夫人,你没事吧!”
李慕白关系道。
“我无事,多谢!”谢佳人摇了摇头,看着被灼伤的地方,有些心有余悸,暗道自己大意了。可到底是谁,绑了云舒儿不说,还如此歹毒?
“来人如此歹毒,怕是云舒在其手上会有危险。夫人,你能否猜到对方是何人?”
“这事,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云舒儿怕是被我连累到了。”谢佳人面色难看,看了眼李慕白等人,道:“此事是我调查不清,扰到各位了,告辞!”
说完,带着人便走。
见她要走,李慕白急忙喊道:“步夫人,我是云舒的兄长,我有义务救她,请夫让小侄明日与夫人一同去救云舒。”
“还有我还有我,大伯母,云舒是我姐,救她有悔责无旁贷!”
吴有悔也急忙跳了出来。
一旁的方远之没有说话,但已经站到李慕白身后。
谢佳人本不愿他们插手,可转念想到在郸州自己的家里,云舒都能被人劫持走,想来对方怕是不好对付。自己明日只身前去百尺峰,若出了何事,他们也还能及时救下云舒。
想到此,她才点头道:“好,明日我去百尺峰,若云舒儿也被带去,我想办法护住她,你们再出来救人。若她没被带去,就麻烦诸位快速到周围寻找。”
谢佳人虽感激他们愿出手相助,但还是做不来假装热情,冷着脸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客栈。
“通知下去,今晚所有人随我一道到百尺峰设伏。”
“我这就去。”方远之应了声,转身正好看到被人扶着站在楼道口的孟酥。她气色好了不少,也接受了自己不能有孕的事实,就是眼睛看人还是一片模糊。
方远之看了她一眼,吩咐手下道:“扶姑娘回房,今晚你二人留下保护她。”
孟酥一听,紧张地问道:“远之哥哥,你们要去哪儿?你们要丢下酥儿吗?酥儿以后乖乖听话,你们不要丢下酥儿一个人,酥儿害怕。”说着说着,又眼泪不止的哭了起来。
方远之回头去望李慕白,李慕白连个眼神都没给一个,直接出了客栈。
而孟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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