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漆黑的山洞里,崔恒失去最后的理智前,听见卫云舒在他耳边温柔地说:“崔恒,以后我陪你种地吧!”
那句话,温柔得让他成功丢光了所有理智,只剩下不停的的索取。
然而等他醒来后,山洞里除了自己和一堆未燃尽的火堆,却不见卫云舒身影。
他慌忙起身到处寻找,依旧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想到昨夜,他懊恼地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怪自己qín_shòu,吓到了她。
怕她觉得难堪自己离开会遇到危险,崔恒来不及自责,急忙往回家的方向追去。
等卫云舒提着一只野兔从林间回来时,看到山洞里空无一人,洞外的白桦木上,还留着个因为愤怒打上去的血迹时,脸上的笑容瞬间落了下来。
崔恒他……
是不想自己给他当解药吗?
这下尴尬了,自己把他睡了,他醒来还跑了,以后还怎么见面啊!
卫云舒离开林子后,再次站在一个三岔路口,只这一回,一条是回家的,一条是延州的,最后一条却是未知的。
她顿足了许久,最后向着那条未知的道路走去。
崔恒肯定是回家了,自己还是先缓缓吧,此刻回去,大家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遇到了难免尴尬。
想着,她迈向那条未知道路的步子更加坚定了。
北境,黄沙城。
今日是小公主刘悦悦下嫁北境的日子,早早地,镇北王便压着赶回来的李慕白前去迎接。李慕白纵然千万般不愿意,可圣命难违,只能与小公主拜堂成亲。
黄沙村里,孟酥再次趴在表姐怀中痛哭起来,“表姐,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最后慕白哥哥连个名分也不愿给我,如今他要娶别人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门口的方小丫早就厌烦她一直住在自己家里了,还什么事都不做,一天到晚就知道怨天怨地的哭,看着就烦。
今日是人家李少将大婚,她又在自己家嚎丧一样,顿时烦得一顿骂道:“哭什么哭,要哭自己回你长安的家里哭去,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以前妄想跟人家紫衣侯的女儿在李少将心里分高低,现在还想跟人家公主比,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呸!”
朱微听到夫姐如此说自己的表妹,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柔声道:“大姐,酥儿如今是李少将的人了,于情于理,李少将都不该负她。”
“负她?是她自己不要脸吧!”当初要不是她跟着李少将他们出去,没准人家李少将跟那卫云舒已经成了,哪里还用给北境迎个公主祖宗回来拱着?
也因这公主的到来,黄沙村直接被限令了许多规矩,想想就来气。
方刘氏站在门外,听着她们的话,无奈地望向远处黄沙,多希望能如卫少夫人在时一样啊。
黄沙城,安置公主的驿站里。
天色暗沉,城外黄沙飞刮得比任何时候都大,那些沙子击打在轩窗梁柱上,响得人心烦。
小公主望着破旧的桌椅,别提多糟心了,想不嫁吧,已经来了,正后悔之际,李慕白已经一脸冰霜的走了进来。
刘悦悦是皇帝最小的女儿,去年才芨笄,比李慕白足足小了十岁,从小就向往戏文里那些将军与公主轰轰烈烈的爱恋,所以从小就喜欢本朝最年轻帅气的少将军李慕白,此刻见他来了,立马笑呵呵的喊道:“慕白哥哥。”
李慕白望着一袭大红嫁衣的她,微微点头,对着比自己小那么的黄毛丫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慕白哥哥,咱们喝合卺酒吧!”
刘悦悦自小长在深宫,并非如长相一般单纯,手段自然还是有的,虽再不乐意留在这北境,可父皇说了,只要她给李慕白生下长子,就可以带着孩子回长安居住。
所以,她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怀上孩子。
李慕白依旧冷着个脸,心底复杂不已,看着她的笑脸,恍惚变成了另外一人,心也动了。
饮完合卺酒,小公主顺势倒在他怀里,柔声道:“夫君,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就寝了。”
李慕白望着怀里的人,心底微动,低头浅吻了上去。
轻纱落下,衣裳褪尽,一室温色,缠绵入骨。
军营主帐里,李白玉满目惆怅的望着漆黑的天际,轻声呢喃:“俏苏,轩轩成亲了,你看到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漫天呼啸的黄沙。
翌日一早,李慕白带着公主来到军营主帐请安,却不想一来就看到红着眼,脸色苍白的孟酥。
小公主盯着孟酥问:“夫君,她是谁?”
孟酥也盯着李慕白,她也想知道,自己在李慕白心底算是谁?
场面一度尴尬,好在孟长安及时跑来,强迫着带走了孟酥。
小公主是宫里出来的,什么心机手段没见过,不在意的笑道:“她若是夫君的女人,夫君可以留在身边。”
刘悦悦想得很开,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更何况李慕白这样精力充肺的男人,毕竟都二十多了,身边没个女人才不正常,只要那女人不在自己前面生下李家长子,她还是很大度的。
没走远的孟酥听到,挣脱兄长的手跑了回来,卑微的求道:“慕白哥哥,酥儿不要名分,只求你别不要酥儿。”
刚出来的镇北王与一众将领看到,都暗自摇了摇头。
若当年李慕白和卫云舒都能对对方坦诚一些,如今该是何种皆大欢喜的局面啊!
孟酥最后还是甘愿留在李慕白身边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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