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才押着辛洛下去,辛洛竟不知死活地喊:“王爷,奴婢不敢了,王爷!”
怎奈慕容盛连看她一眼都不曾,王德才紧紧拽着辛洛,一扯就将她拖出去。
陈潇潇跟在他们后面,三人绕到了最后面,离人群很远之后才停下来。
一见四周偏僻,辛洛这时候才知道向陈潇潇求饶,“主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么说你的!”
陈潇潇冷哼,“说一句错了就好了吗?那我把你杀了,说对不起是不是也可以就这么算了?”
辛洛拼命摇头,哽咽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真的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陈潇潇拿出辛洛的卖身契,在她眼前晃几圈,辛洛的眼睛死死盯着卖身契移动。
“我看你好像还是适合回人牙子那,这样吧,王公公。”
“奴才在。”王德才按压着辛洛,回应。
“等会儿将辛洛送回去,就跟他们说,他们家的丫鬟我们用不起,规矩不行。”
“不,主子你不能这样!”
辛洛瞳孔变大,呼吸都急促起来,死命挣脱开王德才的控制,爬到陈潇潇的身边,抱住她的大腿。
她现在才明白,现在做决定的是谁,能决定她生死的,又是谁。
“主子,求求你,不要送奴婢走!”
辛洛花容失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潇潇按着辛洛的手,甩开,“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王公公,尺子呢?”
王德才可不敢真让陈潇潇动手,连忙过来道:“您歇歇,惩罚丫鬟这活,奴才在行。”
他堆着笑,手却靠近辛洛,往头发上一拽,辛洛一疼,下意识就松了手。
陈潇潇退后一步,将自己被揉乱的衣裳整理整齐,嗯了一声,“麻烦王公公了。”
王德才苦笑,“不麻烦,说起来,是奴才的错,带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给您添堵了。”
陈潇潇状似无意地问,“王公公,可是没有尺子,你怎么……”
王德才咳嗽一声,道:“不用尺子。”
他说完,把自己鞋脱下来,他的鞋用的材质虽然不算差,但是鞋底比较硬,上面还有踩过的泥。
他尴尬地把泥抖掉,左手抓着辛洛的头发,右手扬起鞋,辛洛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一股浓浓的臭味传来,辛洛翻了白眼,欲要吐,王德才接着又连续打了她四五下。
陈潇潇见状,捂着鼻子躲到一旁,王公公...太恐怖了。
偏偏王德才毫无知觉,努力地干着活。
辛洛的嘴巴,很快就肿了起来,红通通的一片,第一次受如此屈辱的刑罚,她无法反抗。
王德才更加用力地敲打了一会儿,有些疲累地停下来。
陈潇潇把目光转到一边,甚至把自己的耳朵堵了起来,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王德才歇了几下,又开始了。
辛洛盯着陈潇潇的背影,突然大声骂:“陈...你...不...死(不得好死)!”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王德才打得更加使劲儿,“死丫鬟,让你胡乱说话。”
渐渐地,辛洛失去了反抗,也说不出话来了,躺在地上,门牙被打掉了一颗,满嘴血。
陈潇潇松开耳朵,发现没有动静了,转过身来,问辛洛:“既然要送你回去,那那匹布你还给我,你也没银子,把布匹给我就好了,咱两两清了。”
辛洛躺在地上,毫无反应,在陈潇潇提到布的时候,眼睛转动了几下。
王德才连忙问:“陈主子,什么布?我去取过来?”
陈潇潇,“不用了,在马车里应该,您不用去。”
王德才一听,放松了,“那奴才将她送回人牙子那里。”
陈潇潇点头,“嗯。”
王德才拽着辛洛,扛在肩膀上走。
陈潇潇慢慢踱步走回刚才的地方,心情不是很好。
王德才扛着辛洛,将她手绑着,绳子的另一头他拿着,然后上了马。
“驾!”
马儿随着这声高呼跑动起来,辛洛在地上被拉着走,马儿的速度很快,她的衣裳很快在地上摩擦破了。
她的手上,身上布满了伤痕,沿途都是血迹。
王德才还觉得不解气,这个丫鬟,害他几次在王爷面前得不到好脸色,甚至还为了她挨了打。
他就这么拖着辛洛去了镇上,路边的人还以为他拖了一块血色的破布。
王德才在去人牙子的地方绕了个弯,拐去了勾栏院。
勾栏院这营生,说来也奇怪,十分顽强,就算之前在敌军手里,照样能开。
王德才就是奔着勾栏院去的,他来到勾栏院大门口,停下马,拎起辛洛往勾栏院大门口一丢。
里面的人还以为有人来闹事,不少家丁都跑出来,老鸨顶着浓妆艳抹的一张脸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谁敢跑来我这里闹事。”
其实能来勾栏院闹事的人,多了去了,她也只是随口来这么一句。
等她看到一脸煞气的王德才时,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来,陪笑着:“哟,这位爷今儿来我们这是做什么?何不进来坐坐?”
王德才下巴一抬,指了指老鸨旁边昏死过去的辛洛,“送你个点心。”
老鸨这才注意到一旁一身血的辛洛,她靠近辛洛,仔细查看,而后将手擦干净,不紧不慢地说:“这位爷送错地方了吧,我们这虽是勾栏院,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王德才将辛洛的卖身契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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