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鸣的家里不算太整洁,林木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小心的把一件男士衬衫放在一边“你的弟弟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你们不是通知我了嘛。”邹鸣走过去收拾好乱丢的衣服放到厕所旁的洗衣机里又拿起杯子倒水走过来“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暂时还没有,你应该知道你弟弟后来被人挖了一个肾吧?”林木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他。
“嗯。”邹鸣淡淡的说道“一定得罪了什么人。”
“你去找过你弟弟一次是吗?听说还吵了一架?”
“是,他回来也不联系我,还是一个老邻居告诉我的,作为哥哥应该去看看。不过他还是那副不争气的样子,让我火冒三丈。”邹鸣皱着眉头,前额被拧作一团“我们本来关系就不好,自然容易吵起来。”
“最近有去看过他吗?”
“看他干什么?”
看得出来,这个做哥哥的很讨厌邹亮“你母亲?”林木抬头示意客厅处的放着的供桌,上面摆着果盘和一张遗像。
“是啊,我的妈妈。”邹鸣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不过命苦,早些年得病走了。”
“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你们两兄弟闹成这样。”
“人都死了,知道什么。”邹鸣又恢复了怒气甚至比之前更甚“她活着那个人也没管过。”
“你弟弟之前有过什么仇家吗?”勾起了邹鸣的回忆才能更容易知道邹亮之前的所作所为,果然邹鸣骂道“多了去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不是输钱就是打架。”
“那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肾不好的人?”邹鸣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就含糊起来“不清楚,应该有吧。”
“比如他打坏过什么人的肾之类的,对了,他回来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林木连抛两个问题,邹鸣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稍作思考后答道
“没有听说过他打坏过谁,不过借了很多钱,也正是这样他才跑了这么多年,我妈也因为这样思虑过度……”邹鸣顿了顿“他回来这件事我也是听说,谁知道有多少人知道。”
“他以前得罪过的人都有谁还记得吗?”
“其他的不清楚了,就知道我帮他还了债的债主王全贵。”
“哦,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林木碰了碰郑伟起身说道“如果有必要我们还会联系你。”
“慢走。”邹鸣也跟着起来送别,直到他们下了楼才把门关上。
“他哥哥怎么这样?”郑伟问道“再怎么说也是亲弟弟吧?”
“也只能说邹亮所作所为太过分了,不过邹鸣应该很爱他母亲,这可能是两兄弟决裂的真正原因。”
“啊?为了母亲不是应该更和睦一点吗?”林木没有回答郑伟,而是想着邹鸣的家。
他的家里那么乱,唯独他母亲的供桌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果盘也很新鲜,可以看出其用心。“我好像记得他说,他妈妈活着的时候邹亮也没管过。”
“两个孩子,总有一个那么不孝的,全孝顺的少之又少!”郑伟瘪着嘴,心想这种事可看得多了。
回到警局,林木立刻安排白兰查一查邹鸣和邹亮从前的资料,自己和郑伟去查他曾经交往过的那些人。
“要杀鱼等一会!”正在菜市场忙碌的王全贵叼着烟,手上熟练的处理着一条鱼。
“我们不杀鱼,找你了解一点事情。”看着王全贵嘻嘻刷刷的把鱼拼成薄片,林木不由得觉得他的刀工真不错,如果挖掉一个人的肾也是不是那么轻而易举。
“警察啊,等一会。”王全贵把鱼用塑料袋装好递给顾客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吸了一口烟说道“一看就看得出来。”
“既然你知道了,我们就不绕圈子了,你知道邹亮回来的事情吗?”
“不知道。”王全贵摇摇头又猛吸了一口烟“他们家把钱还清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和他们有过交集。”
“你以前和他们家很熟吧?”
王全贵冷哼一声回答道“不想熟也得熟,欠我钱呢。”
“那你知道以前邹亮打坏过谁吗?”
“他那个怂货能打坏谁?一打不过就躲,躲着躲着嘿,就找不到人了。”王全贵掐掉烟问道“他到底犯啥事儿了?”
“死了,你觉得有没有谁可能会对他报复。”林木没有说出邹亮被挖肾的事情,为的就是看看王全贵的反应。
“死了?”王全贵的眉毛挑得老高,眼睛瞪得溜圆。不过林木看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分明是想笑。
“谁tm干的这好事儿?”王全贵一时口快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又觉得不妥“不是,我的意思是谁干的呢?”
“你能不能回想一下谁最有可能干这件事?”
“我呗!”王全贵啐了一口“他当初可把我害惨了,不止是我,还有他哥。当初他借我钱保证能还,结果跑了,留下一大堆债给他家里,也是真没良心,他妈还病着呢!最可恶的是那可是我留着娶媳妇的钱,八万呢!”
“他为什么要找你借钱?”
“他说他妈病了,借钱治病,我心一软想着兄弟一场就借了,后来才知道,他m的骗子,带着钱跑了,就是不想担起他妈妈的责任呗!后来他妈还被气死了,就算没病也够呛!”
王全贵激动得唾沫横飞,林木连忙打断他“还有其他人有可能吗?”
“应该没。”王全贵又补充道“反正这么多年我没听说过谁在到处找他报仇。”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林木点头示意准备离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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