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小半天就过去。
宝元城楼上,陈子谦正忙着巡视城防。
事态已经完全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到了这一步,陈子谦已经完全确定,这些流寇皆无归顺之心。
齐诗诗眼中没有一丝丝改变的少年,已经彻底和流寇穿上了同一条裤子。
这样也好,省的他在费心去抹黑卢上元,通过这次事件便可让齐诗诗看清卢上元的嘴脸。
当然,形势急转直下,陈子谦心里也是没底。
按理说局面出现重大变化,现在各方流寇应该相互攻伐才对,怎么莫名其妙全冲着他这边来了,真把他当成软柿子来捏?
“报!”一名传令兵突然快跑过来,跪地便道:“主公,大事不好,城西方向,海成宴率领所部一万三千人马,直奔周氏与田氏邬堡而去,赶来固防的周氏与田氏人马,听说此事便调转方向回去拒敌,我们唯一的增援,没了!”
“卧槽,跟老子闹呢!?”陈子谦嘴角一抽,脸色立即变得阴沉起来。
就田氏和周氏邬堡那防御,比城防都毫不逊色,只要箭矢准备足够充分,来多少流寇都不够他们杀的,哪用得着调头回去支援。
“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倾尽全族之力来为老子分忧?”陈子谦瞪着周康盛,面色显得极其阴冷。
田氏和周氏明显是意识到他这边大祸临头,趁此机会才想着撇清关系,事后不管是谁输谁赢,他们都有足够理由自圆其说。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确保自家邬堡平安,撤回去便是最稳妥的一步。
“事关全族存亡,家主绝不可能临时变卦,请陈府君明鉴,定是那海成宴集全力攻打我周氏邬堡,家主才……”周康盛连忙开口解释,被陈子谦瞪了一眼,脑门上全是冷汗。
虽然不明白族里为什么会突然撤兵,但他却很清楚队伍撤回去意味着什么。
说难听点,这就是背叛啊。
陈子谦现在就是一刀砍了他都没地方说理。
“好了,此事无须再提。”陈子谦挥了挥手,懒得听那些废话。
但他以为同时被田氏和周氏背弃已经够棘手了,却不料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又一名传令兵赶回来汇报,杨屯包义震所部七千人马,正全力朝县城开赴而来,北门告急!
另外台乡方向于静晃也率领八千人马直奔县城而来,东门方向恐抵挡不住。
除此之外,城南**建所部那一万两千人马也是来势汹汹,已经抵达八里开外,随时可能强攻城防。
陈子谦本以为四大流寇貌合神离,就算有人来攻打县城,凭借手上这一千兵马也足够固城坚守。
更何况此前还有田氏和周氏增援,挡住流寇更是轻而易举。
到时候局面陷入僵持,四大流寇之间自会展开攻伐倾轧。
但陈子谦怎么也没有想到,四大流寇居然统一起了战线,直接就奔着他这块硬骨头杀了过来。
特么全都不按套路出牌是闹哪样?
城楼上,陈子谦紧锁着眉头,此前一直感觉局势尽在掌握之中,可现在却突然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可是永安太守啊!
手握数万兵马却不在身边,换做任何人见着他这块肥肉在眼前晃悠,那也没有放着不吃的道理啊!
“我特么真是!”陈子谦头大如斗,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郁闷感。
同时也明白了周氏和田氏背弃他的原因所在。
废话,都被人四面夹击了,这个时候再头铁扎进来,那不是上赶着给他陪葬吗?
田氏和周氏家主都是在商场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炮,这点账还能算不明白?
“情况紧急,各路流寇势力皆有攻城之意,不行我们还是先撤出城吧?”赵青林心跳一阵加速,陈子谦自打起势以来便无败绩,怎么他这边刚投靠过来,经历的第一次战役就是死局?
到底是陈子谦命该有此一劫,还是他赵青林真的就是个衰仔?
“先别急,容我想想!”陈子谦打断赵青林,这个时候顾不上计较其他,城南城北城东三个方向同时有大量流寇来犯,就连城西方向都有一万多人马截住退路。
单凭手上这一千兵力,能翻出什么花来?
麻蛋,玩脱了玩脱了,这下可真是骑虎难下!
陈子谦急的在城楼上来回踱步,以目前情况来看,不出一个时辰,三路流寇便可陆续抵达。
足足两万七千人啊,到时流寇联手全面发起进攻,就这破落城防,抵挡不了半个小时就得全面崩溃。
“报!”正在陈子谦这边一筹莫展之时,一名传令兵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道:“禀主公,包义震所部已抵达北门,大军在城外一里位置列阵完毕,随时可以展开进攻。”
“我知道了。”陈子谦挥退传令兵,脸上表情越来越凝重。
身边赵青林等人也都是惴惴不安,见陈子谦迟迟拿不定注意,赵青林索性再次拱手道:“主公还是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流寇四面合围,兵力加起来是我们数十倍,趁现在还有机会,再不撤就真来不及了。”
“我倒是想撤,可现在还能往哪儿撤?”陈子谦心里烦躁不安,城西那边倒是可以撤,但只要舍弃城防,那些流寇势必会像恶狗一样追着他不放。
这是下策,不到最后关头,贸然走这一步只会加速灭亡。
“报!”又一名传令兵这时匆匆忙忙跑过来汇报道:“禀主公,于静晃所部八千兵马已抵达城东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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