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又回到了度假村大门口的军用帐篷,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酷暑不再,海风习习。
很多来过这个度假村的人都忘不了这个帐篷,他们知道这是度假村负责打更的老人的帐篷。游客们普遍都对这个老人印象深刻,因为他的装扮又酷又格格不入。夏天他总坐在帐篷边钓鱼,不论多热他都穿着不是很透气的六五式校官制服和三节头皮鞋。冬天他也坐在帐篷边钓鱼,不论多冷他都穿着不是很保暖的六五式校官呢子军大衣和老式空降兵长靴。在老人的帐篷外还总停着一辆长江七五零挎斗摩托车,摩托车的枪套上还耷拉着一把八一式自动枪。人们猜测这可能是度假村的主题文化或者是当地设立的一个别致的景点,但人们都相信这个老人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但他们不知道那把枪是真的,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像六七十岁的五十五岁老人就是这里的国王。
佛爷看着远去的轿车,听着旁边手下的汇报。
边守军:“佛爷,那边回信了,最近都没有什么情况,条子们在没看到尸体前是不会拍下一个茬(安插卧底)的。”
佛爷:“说干的。”
边守军:“佛爷,那小子也查清了,确实有那么档子事,傻小子大学生当兵,结果六个人全死在缅甸,公安已经把户销了。然后那几个小子的爹妈也全都没了,车祸。照片也传来了,但是你看看那小子那张脸,认不出来了。”
佛爷:“那你怎么看。”
边守军:“佛爷,我真的,我是服那小子了,你看看那双眼睛,那真是杀人不眨眼的眼睛,就跟佛爷你一样。”
佛爷:“你也发现了。”
边守军:“佛爷,我跟你十年,认人的本事也早出来了。而且这十年我手上的人命咋地也有几十条了,但我看他杀人的时候我手都在抖,一点一点的割,还是一边瞅一边割,我没那小子狠。而且我有一把看过他脱衣服,身上好几个枪眼,全是警枪打的。”
佛爷:“你信他了?”
边守军:“我信他,我愿意给他做担保人。”
佛爷:“不用你做,我亲自做。”
边守军:“明白了佛爷,咱们怎么点他(点是指向警察告发)?”
佛爷:“黑星要运到济州岛。”
而就在佛爷和边守军交谈时,罗宇明已经把车开上了山路。
在前座开车的罗宇明听着后座壮汉的絮叨面无表情,他要把车开到偏僻的派出所,然后把那一麻袋碎肉扔在派出所的门口。壮汉依旧喋喋不休的表示对他的钦佩与崇拜,每句话都少不了赴汤蹈火和肝胆相照的豪迈。罗宇明沉默不语,但他后来一想到自己沉默不语可能会让他们怀疑自己,所以他管邻座的刀疤脸要了根烟。刀疤脸受宠若惊的把两只烟送到了自己嘴里点燃后将其中一只放在了罗宇明的嘴中,罗宇明将这根烟抽完后也将车开到了一个极度偏僻的乡镇派出所。
开门,抛尸,走人,一气呵成。
走后没多久,身后的大汉手机响了起来。哈哈了几句后大汉把手机开了免提递到了前面。电话那边传了话过来:
“正山,我是边守军,佛爷说让你先去韩国避避,顺便好好玩一玩。然后码头那边有条船,明天有兄弟要去济州岛,你跟着一起走吧。等过两天,佛爷给你弄身份证。”
罗宇明:“明白了军哥。”
边守军:“你现在直接过去就行了,那里有个弟兄负责押货,我这边打好招呼了。”
罗宇明:“好的。”
第二天上午,韩国全罗南道,罗宇明站在甲板上呆呆的望海。
这趟活很简单,一伙子上进的延边混混想要弄点家伙替掉手头的刀刀铲铲,但却很不求上进的选择了廉价咬手的五四手枪。他们一共订了二十五把,这趟活虽然又小又简单但也差不多能进账百万。一路上罗宇明一直在思考:一把成本不到五百块钱的破铜烂铁怎么就能翻了好几十倍。
罗宇明看了看旁边讪笑的壮汉撇了撇嘴,这个货绝对是这个庞大犯罪集团中可有可无的边角料。他可能只是收到了一句上面的:盯着点,就把监视两个字完完整整的写到了脸上。但他还是惊异于佛爷的势力,他们是大摇大摆的闯进了领海,期间炮艇倒是过来拦截过,然而大汉用几句思密达康桑打油加上两千万韩币就解决了问题。
那个大汉还在对他傻笑,一边傻笑一边说:
“山哥,听啥呢?让兄弟听听呗。”
罗宇明对于大汉的自作聪明十分鄙夷,心里暗骂:脱裤子放屁,我手机现在早就被你们监控得干干净净了。但他还是把耳机塞到了大汉的耳朵里和他一起靠着船舱坐在了甲板上。罗宇明听的是一个私人的爵士乐电台。
就在罗宇明将耳机递给壮汉时,他发现电台突然多了一新首曲子,罗宇明默默点开那首曲子听了起来,那首曲子自带黑人爵士独有的疯狂和爆裂,但疯狂的背后一直有一个重复了五遍以上的曲段,他顺着这个曲段看似漫不经心的敲了起来,他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你被点了。”
这个电台就是用来联系张大军的,这是罗宇明想的点子,自从他决定封闭自己后,他就一直沉迷在音乐之中。
大汉强忍着吐把耳机还给了罗宇明说道:
“擦,读过大学的都爱听这玩应吗?山哥听得是有逼格,但老三我消受不了。”
罗宇明:“老三,你要能把这个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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