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有人要出来了。”白兔一把拉开我。
是的,得快点拿上他的背包和本子离开,还不能留下指纹。
开车从大路上经过时,透过铁栏看见四五个人围着庄汉生,像是怕被人看见。我想应该是来善后的,也或许是来抓我的。
心里挺难受的,就连流淌在外的肠子什么的我都没能帮他塞回去,就像是一条刚被宰杀的鱼。不,应该是杀了一半的鱼,内脏还没清除。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我问白兔。
“去年年底才来的。”她也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上面的人是什么身份吗?又或是说,不是人?”
“最上面的人好像也不是大老板,大老板是谁还不知道。”她若有所思。
“我懂了。”大老板是谁不必知道,知道有禅炏的人参与就行了。
或许每天都有很多像庄汉生一样的人死于非命,没人知道而已。只是,我所在的这个针对禅炏的特殊组织,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发起反攻,我想出一份力。
一段段发生的祸事都历历在目,好像有种联系,又好像是偶然。但我总觉得都跟禅炏有关系,我想铲除它。
“你去哪里?”她问。
“你在哪里下?”我反问。
“我不知道,修行这么多年,身边的伙伴早埋地于尘土了。习惯了独孤,却讨厌寂寞。”我去,她的话好有深度的感觉。
“你不是唯一的,或许很多人跟你一样。”
“我是人吗?”她问,又说:“我只是一个异类,身份暴光就会被人人喊杀。”
“我又何尝不是一个异类,这世界异类多得去了,各种版本的异类都有。”
“我这种弱小的异类不一样,在异类的圈子里,依旧被欺负。”她似乎经常被欺负。
“好吧,如果你愿意,先在我家里住吧。”我说:“但我事先说一声,在我身边也不安全,我的敌人更加可怕。”
“真的!”她一下子乐了,还亲了我的脸一下。
“你明天还要去那里上班?”我问。
“嗯,还得去,那个道士手上有我一魄。”她很无奈。
“哦?少了力魄?”我问。
“你怎么知道?”
“无精打采的,有气无力的,刚才变回人身都没撑住,还撞了一下头。”表面的就是这些,我又说:“走路轻浮,若非你有妖丹,恐怕都站不起来。”说完我笑了。
“你笑什么?”她问,有点怒意。
“笑你穿高跟鞋,像是空鞋子在地上哒哒的。”若是本事不及格的方外之人,恐怕会以为她是鬼魂。
“哼!”她白了我一眼。
“那你今晚不回去,道士不会找你麻烦?”
“不会,我几天不见才会找我麻烦。”
“那道士多大年龄?手段怎么样?”我问。
“我不知道,总是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不出来。至于手段嘛,也不清楚,他是在我吃**的情况下才出手的。”
“不会吧,那你不是被用强了?”
“流氓!那时我变回原形了。”她娇怒,很惹人怜。
“那这样吧,等会回去了,我帮你把力魄收回来,怎么样?”
“你行吗?”
丂,要不要试试?算了,她是一只兔子。
“唉…”我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她。
“怎么?没把握吗?要不算了,那样你会很麻烦的。”她很矛盾的样子。
“不是,我是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庄汉生的妻子和孩子。”用**收魄,能强到哪去。说不定只是画画符箓、看看风水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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