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熙和谢芙雅,笑着揽住谢倬的脖子转身,“我们已经猎过一圈了,小动物早就被我们惊得四散逃窜,你们自然是逮不到了。”
程淞带着谢倬边聊边往自家庄子走去。
“果然如此!”谢倬恍然,后又忿忿不平地道,“但你们怎么跑到我家庄子上来打猎?老话儿说得好,见面分一半!况且你这些猎物又是在我家庄子上打的,自然一半属于我们!这样,就不算我和妹妹去你那儿吃白食了,也不算你请的!”
程淞挑眉笑道:“倬兄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谢倬不过是说笑,听程淞这样“夸”自己,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谢芙雅跟赵熙走在后面,看到哥哥谢倬与程淞勾肩搭背、哈哈大笑地走在前面,奇怪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弃前嫌、如此的要好了?
“表姐小心脚下。”赵熙小心地照顾着谢芙雅的脚下。“这林子里虽没有老树的盘根,但坑洼之处倒是不少,小心崴了脚。”
“谢谢你,熙表弟。”谢芙雅迈过一个小坑后朝赵熙道谢。
赵熙看着谢芙雅微微汗湿的侧颜,心神有些恍惚不宁,结果他一个不小心踢到一块土包上!
“阿熙,小心!”谢芙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差点儿摔倒的赵熙,然后咯咯地笑道,“还说让我看着点儿,你怎么倒不小心起来。”
赵熙鼻间飘过一阵馨香,心神不由一荡,俊脸上浮起淡淡的红云。
谢芙雅扶稳赵熙后便松了手,见他脸上微红,以为是尴尬所致,并未放在心上。
“表姐许久未叫过我阿熙了。”赵熙垂着走在谢芙雅身边,低声地叹道。
谢芙雅微怔,转头看着少年闷闷不乐的样子,微笑地道:“你已经长大了,是王府里的四爷,我自是不好再叫你阿熙。”
他们疏离已久,每次在宫里宫外碰面都只是客套的问个好便各自离开,竟有五六年未曾这样没有顾虑、没有隔阂地并肩而行、平静畅谈了。
赵熙转头看着谢芙雅,略显激动地道:“便是我及冠了,表姐也永远是我的表姐,叫我阿熙又何妨?”
谢芙雅抿抿唇,看着赵熙已经是通红的俊脸,忍住笑道:“我知道了,以后私底下碰到了我就叫你阿熙,但有外人在的时候还是叫熙表弟比较好。”
私底下碰到?赵熙心中涌起狂喜。
谢芙雅不过是随口迎合赵熙,不想看到他尴尬难堪的样子,不想却被赵熙误会了去。
程家的庄子买下来之后,只有鲁国公夫人偶尔来住一段时间,第一次向云合山庄买炭也是国公夫人命人去的。
程淞是第一次来,庄上的仆役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侍候着,以期给这位世子爷留个好印象。毕竟这位是程家未来的家主!
程淞和赵熙去打猎前,就已经让庄上的仆役准备烤野味儿的器具与佐料,待他们回来处理野味儿便可以上架子烤了。
谢芙雅什么也不会,就坐在桌旁看着男人们忙活。
其实谢倬和赵熙两个人也不会烤肉,但看着新鲜便围着程淞和他的侍从转,想学一学如何烤野味儿。
除了打到的兔子和野鸡,程淞还摘了些菌子。
侍从左辰等人把剥了皮毛、清洗过后的野味儿拿过来串到铁叉上、再架到树枝堆的火堆上。
程淞将袍摆一撩塞到腰带上、卷起衣袖开始烤兔肉与野鸡肉,另一边的炭火细篦架上还烤着菌子。
谢芙雅看得有些直眼,没想到程淞还会烤野味儿,不由自主地就被他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吸去了视线。
“这只鸡为何不拔毛?还要糊泥?”谢芙雅站在程淞与左辰身后问道。
正往鸡身上糊泥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一脸好奇的谢芙雅眨着水汪的大眼看着他们手中的去了内脏的野鸡。
这种由下向上的角度看谢芙雅,竟有种别样的美丽。而此时的她像个不通俗务的纯真少女般睁大眼睛看下来,程淞竟觉得心脏呯呯乱了两三拍!
“咳!”程淞转回头往野鸡身上又糊了一块混了柴草的黄泥,解释道,“这是叫化鸡,做法便是除内脏不脱毛,以黄泥混柴草和泥糊满鸡身,然后扔到火堆里烤得泥干。泥干后里面的鸡肉也熟透了,敲开泥壳自会带下鸡毛,而且这样烤出来的原汁油都捂在鸡肉里,吃起来非常香。”
谢芙雅听得发愣,却是不太相信程淞所说。
这样粗糙制作烤出来的鸡肉能好吃?
程淞和左辰糊完鸡就把泥裹鸡放到了烤兔子和野鸡的火堆里埋好,然后转身又去处理羔羊肉。
羊肉是程淞昨日命庄头从附近农户家里买来的羔羊宰杀后加佐料煨了一晚,四只羊腿放到架子上烤,片下来的嫩肉和串好的肉串放在盘子里,准备放到炭火上烤。
这些操作都是谢芙雅第一次看到,控制不住自己地像赵熙和谢倬一样跟在程淞身后看他忙忙碌碌地准备。
“为何这些羊肉不放到火堆上烤?”谢芙雅忍不住又问。
刚把肉串放到炭火架子上的程淞发现谢芙雅又跟了过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好奇孩童一样问东问西,他无奈地挑眉解释道:“火堆上的火旺,烤一会儿看不住就会糊了。若是在野外,随便烤烤能吃也就罢了,但在家中有条件用炭火细细的烤,炭火入味、配上佐料会更好吃。还有这肉片,薄薄地切好铺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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