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年年做贼似的从安全通道遛进会场的时候,宁鹤之恰好拿起话筒开口。
“你的温柔,是梦回时的酒;小小宇宙,你是我的星球。都难开口,再难享有,思念你这件事,无法有尽头……”
台上的人,生的清隽的一张面孔,眼下有痣眼尾狭长,嗓音轻缓,带几分微冷的哑。
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他周身悬浮着的尘埃。他站着,只是站着,孤傲冷清,就连唱到动情处,也只是微微闭眼,未有多余表情。
游年年松了口气——好歹是赶上了这场新歌发布会。
抬手压压帽檐,她也不再猫着腰找座位,干脆找了一好点儿的角度,架起相机抓拍宁鹤之。
她拍照技术着实是烂,可架不住台上那位生的好看,镜头感又强,每一帧都好比精修图,沉沉的目光似是能透过相机来,直直撞进游年年心底。
撞的她心跳如擂鼓,满目只春情。
好在这样让她脸红心跳的时刻也没有持续多久,一曲毕,台上的人鞠躬致谢,每一次腰都弯的极低,脊背却依旧是直的,似撑着一把无形的傲骨。
游年年还想再拍几张,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歉意地看了周围人一样,游年年也知道时候到了,眉枝一皱,不情不愿地架起相机慢慢挪出去。
临走前还颇不甘心地又看了宁鹤之好几眼——嗯!真好看!
不,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不,也不对,是比刚才的他更好看。
今天的宁鹤之永远比昨天的宁鹤之更好看!
这么想着也就到了安全通道门口,游年年抱着相机,没手去开门,干脆硬着头皮轻轻一撞,借着门微微敞开的空档,麻利的钻了出去。
宁鹤之在台上看着那黑衣姑娘架着相机提前离场,又见她没手去开门,颇为暴躁的一头冲出去,不禁有点好笑。
现在的粉丝,都这么……这么灵活的吗?
那姑娘进场的时候他便注意到她了,实在是她那鸭舌帽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架势太过显眼,又带着相机三脚架,摆弄的姿势也颇为熟稔,他以为是哪个新入圈的站姐,还特意往她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这多看着看着,便觉得有些熟悉。
很莫名的一种感觉,好似那姑娘就有一种站在那儿便引人注目的能力,教人好奇。
罢了,宁鹤之收回目光,心想,大概是之前见过她吧。
那头游年年把三脚架往地上一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软声抱怨:“烈哥,不是还有时间吗?催什么嘛,鹤之还有一首歌没唱完呢。”
“鹤之鹤之,你有本事也在媒体身边这么叫。”站在楼道里等她的男人身量极高,生的浓眉大眼,瞧着凶神恶煞。
楚烈捻灭烟头,挥挥手散去浑身的烟味,揪过游年年,小臂颇为顺手地搭在她头上。
“……楚烈,你明知道我是偷偷摸摸追星的,”游年年皱起一张脸,“我要是说我是宁鹤之的粉丝,第二天热搜会炸的。”
“知道你还鸽了一场活动来听他唱歌!”
游年年不干了:“什么叫鸽了一场活动?!不还有半个小时嘛,化妆换衣服什么的,完全来得及!”
楚烈拿她没办法:“你也知道还剩半个小时啊,那还不赶紧走?”
“知道啦经纪人先生。”游年年从楚烈手底下钻出来,抱着宝贝相机往楼下窜,跟只兔子似的。
楚烈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他三年前接手游年年,一手把她捧到如今的高度。
这姑娘哪哪都好,听话又乖巧——除了追星。
简直是圈内宁鹤之的第一粉头,投票集资买周边,专辑新歌演唱会,能买就买能去就去,还总怕自己的身份曝光给宁鹤之带来不利影响,总是偷偷摸摸。
她带着一腔热忱追星,又凭着极其冷酷的理智,把自己从掉马甲的边缘拉走。
游年年丝毫不知道楚烈在心底这么评价她,兀自下了楼,化妆师早就侯在了休息室,几人一阵兵荒马乱,终于是赶在上台前把一切都收拾好了。
还未上台,就听得主持人抬高了嗓音介绍:“这次新品我们请到了知名演员游年年女士代言,此次活动游年年女士也来到了现场……”
话音刚落,灯光就聚成一束,汇在台侧的游年年身上。
她其实生的一张甜软的面孔,但眉枝间总有些缥缈的冷,不笑的时候便有几分冷艳,生生衬托出气场来。修身的黑裙勾勒出曼妙身姿,红唇勾起,便引的台下粉丝阵阵尖叫。
那张骨相极佳,灵气颇足,又带着故事感的脸,活该出现在荧屏上,就连参加品牌活动,都似天上人跌落凡尘,滚了一身泥点。
接过话筒客套了几句,游年年拢拢头发,身姿摇曳着离场。
到她这个咖位,这种活动能赏脸来,都已是凭着几分和品牌方的交情了,全程待下去,着实降低身份。
只是这人心软,下了台就利落地搜罗出好几叠儿签名照,并着刚点的奶茶,安排助理去场外分发给粉丝。
楚烈调侃她:“要不要我让人去楼上,也给宁鹤之发一份?上次一个采访,他不是还说喜欢你的电影吗?”
游年年不依:“那都是场面话,宁鹤之才不喜欢看电影呢,我喜欢他那么多年,我还不清楚吗?”
正巧这时候电梯到了,她扶扶墨镜,任由楚烈护着自己,埋头进了电梯。
直到身侧传来熟悉的气息。
游年年霎时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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