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穆风自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做作的在清妧眼前晃了好大一圈,似嘲似讽,“你不是说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清妧不会自恋到认为金穆风是喜欢她才想娶她,在这个档口逼她嫁给他定然不会是羞辱江余这般简单。
“清妧姑娘果然聪慧,”金穆风突然有些明白江余为何会为了清妧疯狂,这个女人有那样的资本,“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情深意重的戏码,戏里,”金穆风突然凑到清妧耳边,薄唇缓缓吐出气息,“你我情比金坚,而江余才是那个横插一脚的卑鄙小人。”
微热的气息吹到清妩耳边,清妧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恨不得离得金穆风远远地。
纵然清妧讨厌透了金穆风,可是解药对她的诱惑太大,“我同意了,解药给我!”
清妧朝着金穆风伸出了手。
金穆风哑然,他惊于清妧的爽快,“你不用再想想?”
清妧冲他翻了个白眼,紧张道:“你是不是想反悔,我告诉你,身为大越的皇太子不可以言而无信!”
金穆风直接掏出解药,清妧眼睛一亮伸手便抢。
金穆风本就打算给她,手一松便被清妧抢了去,反正她也出不去。
清妧赶忙将解药揣到怀里,眼睛转了转问道:“事不宜迟,等天一亮我便陪你去把该做的的都做了。”
金穆风更惊奇了,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江余误会你,还有你的名声……”
“我想要的只是江余活着,江余不会误会我,就像我不会误会他。还有其他的那些你不用担心,左右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清妧走到金穆风跟前,玩味道:“倒是你,太子殿下,既然决定娶我就要做好戴绿帽子的准备哟!”
金穆风读出清妧眼中的认真,手一伸便握住清妧纤细的腰肢,奋力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凑近了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清妧推了推根本推不动,只能嫌恶的说道:“凑近了看,你还是没有我家江余好看!”
末了还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气的金穆风直哆嗦。
金穆风不甘心的放开清妧,转身走了,只听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明日让宁广欢再来一趟吧。”
金穆风头也没回的走了。
翌日午时,金穆风安排好一切便派人将清妧接到了太子府,而后两人大张旗鼓的相携去了北郾城最著名的酒楼。
据目击者说道,两人全程双手交握,满脸甜蜜,金穆风对清妧宠溺至极,而清妧温柔似水,郎有情妾有意,远远看着宛如一对璧人。
战事吃紧,两人随便逛了逛,明面上金穆风便将人送回了太子府,暗地里又将清妩送回了那处隐秘的别院。
而金穆风还算守信用,清妧尽心尽力与他演了场戏后,她还没回到别院宁广欢就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清妧!”宁广欢欣喜道:“你可回来了!”
“宁兄……”
“我刚听说你要嫁给金穆风?”
“是真的!”清妧坦然道。
“不可能,是不是那个畜生逼你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清妧紧急拉住宁广欢,“我是自愿的。”
宁广欢停住脚步,茫然的看着清妧。
清妧自怀中取出药瓶递到宁广欢手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宁兄,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
大越皇太子要娶一个大锦的女子,而且那女子还是大锦主帅江余的未婚妻。
起先民众都背地里斥责金穆风卑鄙无耻用未婚妻逼迫大锦主帅,可自打金穆风和清妧在街上露了一回脸,北郾城的百姓又认为他二人感情深厚,是江余横插一脚,直斥江余无耻。连带江余中毒一事都被盖过。
与这个消息同时到达大锦军营的还有宁广欢。
此时他单枪匹马立于大锦营中,高声道:“我乃宁国景王,让江余出来见我!”
不久,宁广欢便被请入中军大帐见到了面色苍白的江余。
本来他还憋了一肚子火准备发,可是看见江余憔悴的不成样子什么指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江余抬起眼皮,“你缘何来此?”
宁广欢沉声道:“受人之托。”
随即将清妧给他的解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江兄,这是清妩托我带给你的解药,你快服下吧。此地于我的身份有些尴尬,在下不宜久留这就离开了。”
宁广欢说完拱手告辞。
“她还好吗?”江余问道,眼底是一片幽深。
宁广欢脚步顿了顿,头也没回的说道:“甚好,”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什么,“她说你一定会去救她。”
宁广欢离开后,林盛匆忙奔进大帐,想要检查他带来的解药,可还不等他查看江余便一饮而尽,只说:“那是清儿送来的。”
林盛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待在一旁双手紧握,时不时的为他诊脉,生怕江余哪里不对劲。
他不是怀疑清妧,他只是不相信金穆风。
直到江余吐出一大口污血,脸色又逐渐有了血色,他才放心离开。
毒,终于解了!
外面的流言要多离谱就有多离谱,江余和一些知情人不放在心上,可难免有人听信谣言暗骂清妧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江余身体刚好便带着蒋钦去巡营,走到一半偶然听见两个军士勾肩搭背的说着清妧的闲话,当即命人拉下去打了八十军棍。
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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