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化庆苦笑一声回道:“刘公公说的极是,你我虽不入九卿之位,却也当为圣上分忧,您说弟弟我该如何跟您学学。”
刘公公听后暗暗一回味,‘这个往日里有些穷凶极恶的陈化庆为何今日自甘堕落,随口就称呼自己一声哥哥。’他心里突然一下就泛起了涟漪,莫名的有了一丝喜悦,他觉得似乎是抓住了陈化庆的什么把柄了。
“咳咳咳,陈兄弟何苦如此了,您称呼我一声哥哥,我哪里还站的住脚,你这不是糟践我吗?只是......”
刘公公一双透着阴戾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陈化庆腋下夹着的包袱。
“只是......不知道,陈弟这腋下夹带进来的是什么好东西,哥哥我可否瞧一眼?”
陈化庆瞳孔收缩,眼里闪过一丝戾气,然后从包裹里面拿出捂住左沁允嘴巴的手,将她缓缓的放在地上,指了指身前的刘公公,笑道。
“刘哥哥想看,弟弟自然不能亏了哥哥的眼,您走进来一些,瞧个仔细了。”
刘公公冷哼一声,一脚刚跨出,突然又收了回来,他眯起眼睛笑道:“你陈公公可不是这号人,我心里有忌讳,您该不会承我不备时做些什么吧!”
陈化庆强颜道:“哥哥说什么话了,这是在宫墙里面小弟还......不敢。”
他说这话时故意将后面‘不敢’两个字加重了语气,而且一双眸子不时的透着凶光,瞧着眼前的刘公公。
他这会心里一直在琢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出来的时候可是故意支开了看门的几个兄弟的,这姓刘的是如何坐在这里的,难道是之前的几位小弟出卖了自己?可是他也没张口对这些人说过自己要做什么事情?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到哪里出了纰漏,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往日里和眼前这个家伙结下梁子了,今日被他瞧见出了宫便故意敲我一竿子,真的是有点背到家了。
刘公公越听越觉得心里发毛,这家伙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主,自己决不能跟他硬抗,不然搭上一条小命就不好了,他没敢跨出哪一步,而是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站定了身子后才继续问道。
“陈弟这么豁然,定然是没有什么疑处了,我就是问问......问问陈弟这些时日和哪位姓白的婢女还有来往吗?”
陈化庆猛的抬头眼里瞬间便透出了久违的喜悦,他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赶紧回话:“早就没了,我日前听说哥哥您有些意思便不在打扰哪位了,您随意,若是还要别的弟弟我这里给您......安排就是!”
刘公公听后喜悦之情露于表,他本就不想真的去得罪这个家伙,有了这个把柄,他便可以时常的从这姓陈的身上捞点好处,比如这位姓白的婢女就是一个例子,比起他的身家性命,姓陈的绝不会把那些婢女看的多么重要。
刘公公这边得了便宜便转身离开了,等到看不见刘公公的身影后,陈化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不停的喘着气,一副快要咽气的样子。
“幸好......幸好今天是这个好色无胆的孬种,不然......不然十个陈化庆也要死了,哎!哎!哎!我喘会气,喘会气!”
嘴里说着喘会气,可他知道这一块地是一刻也不能待了,多一秒都是靠近寻死的边缘,他起身将地上的包裹抱了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时也没有想起来。跨出去两步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他赶紧将包裹掀起一角,往里面偷瞄了一眼,这小女娃娃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会不会被自己这一路上给捂死了?
这可怎么办,他刚在左府上上下下发了誓言,这如今才不到两个时辰,孩子就折了?这如何交代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陈化庆懊悔的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只能硬着头皮将孩子先带到自己的住的地方。
陈化庆将包裹往床榻上面一扔,身子退出去两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心里这会已经慌了神。
“这娃子半天没有一点反应,真的就这么被我捂死了?”
他慢慢靠近床上的包裹,掀开包裹的一角看了看,发现里面的小女娃依旧没有反应,他赶紧又合上了。
“这咋办?真死了。”
陈化庆伸出手来又是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下,然后一把将包裹小女娃的仆役的衣服给掀开了,他心里早已认定这个小女娃娃折掉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别的,却不曾想掀开衣服的刹那,一双黑漆漆、清澈的大眼睛正在一闪一闪的望着自己,差点将他的魂都给吓飞了。
“你......你你你......你小娃娃没死呀?”
左沁允撅起嘴,使劲的点了点头。
“还没死,不过也快死了,伯伯你把我带到哪了,刚才那个声音跟您一样可怕的伯伯还在不在呀!”
陈化庆惊讶,这孩子刚才就一直在装死呀,这么小的年纪便会演戏了,这......这可真的,真的很合适,他收起自己有点窘迫的表情,清了清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有更磁性一些。
“不在了,你刚才配合的很好,以后你也要这么配合伯伯好不好,以后伯伯带着你咱们生活在这里,这里......这里可是皇宫!”
终究陈化庆的声调还是那么的阴柔,他刻意的隐藏反而让他的语调听起来更加的让人不适。
左沁允隐隐将身子给后靠了靠,看着眼前这个只见了第二面的丑陋男子,努力的憋着眼睛里的泪水,她咬着嘴唇点了一下头,然后又使劲的摇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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