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安夏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就算死了都能认出这是欧阳岑岑。更让人尴尬的是,她刚才不小心点成扩音播放。
听见女人的声音,苏叔的老脸浮现不淡定神情,委婉的提示,“安夏,你有空看看微博,也许会有新收获。”
这几天她忙的吃饭睡觉都在挤时间,自然也没空看八卦。
现在经过苏叔的提醒,聂安夏自然也打开手机上微博看一圈。
聂安夏刚打开微博就笑了,“这么精彩?”
不看不知道,一看乐开怀,见陆时琛和欧阳岑岑双双上热搜了。
开始两人只是陆续有花边新闻,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看得出是营销号在故意捕风捉影带节奏。
这手笔,铁定是欧阳岑岑干的。
聂安夏又翻了翻,看见两人的同框合照。欧阳岑岑故意将脸贴着他,作出甜美的微笑,一副小三成功上位的幸福。
相比之下,陆时琛的表情就耐人寻味了。他倒是一副和尚进了盘丝洞的恐惧,脸上带着半推半就的无奈。
总结: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安夏,你怎么没反应?”苏叔见她出奇的淡定,还以为是气坏了。
聂安夏一脸平静的关了手机,漫不经心道:“一张照片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何况陆时琛还一副生怕被吃的表情,看上去倒也不享受。
苏叔脸上泛起愁容,带着几分怒意,“你这么辛苦,他却在外沾花惹草。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惹出这种绯闻,实在不争气!”
他在心里对陆时琛的成见又加了几分。
“您别生气,他们也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看是时琛出差时遇到了欧阳,推脱不了才和她合照的。”聂安夏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
她又不是真和陆时琛结婚了,面子上过得去就万事大吉,不必事事都费心的较真。
“安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力又强。有的事可不能糊涂,这是一辈子的幸福。”苏叔忍不住劝她。
知道他是好心,聂安夏连连点头,“您放心,我又不傻,我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听她保证的头头是道,又一脸精明能干的样子,苏叔满肚子的话才憋了回去。聂安夏快速和他敲定好大会流程,聊了些藏品的话题才离开。
她赶到医院时,天色已经发暗了。
买了饭和水果,聂安夏疲惫的推开门,被房间里传出的训斥停住了脚步。
“把腿抬高点,不然我怎么摁的到穴位?”
听见话音里夹杂着嫌弃,聂安夏的困意顿时消退,挺直后背就跨进病房里。
“每周都要给院里的病人做护理,最麻烦的就是你们这样高位截肢的。虽然我也是大老爷们,但护理起来可真不省力。”那声音还在碎碎念。
丁常山没说话,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被人揉捏着腿部,就像一条躺在砧板上任人摆弄的鱼。
“爸,我来看你了。”聂安夏轻轻开口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嘴里抱怨的护工终于闭嘴了,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任劳任怨的开始按摩起来。
“嘶。”丁常山倒抽一口凉气,发出疼的闷哼。
聂安夏的目光顿时锋利,给护工丢了记眼刀,走到病床边不咸不淡的开口,“我学过护理知识,让我来吧。”
“怎么能让家属做这种事,这是我们的职责。”护士皮笑肉不笑,满口的虚伪和敷衍。
聂安夏只当没听见,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开始为父亲按摩另一条腿。她刚把裤腿卷起来,就看见腿上有点点红痕。
准是刚才被摁疼了。
“你出去吧,我们父女有话要说。”聂安夏的脸色并不好,语气倒是还算和善。
护工本想客套几句,但对上她那阴云密布的眼神时,忽然就胆怯了。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两人,聂安夏专心致志的为丁常山护理。
她虽看起来柔弱,但手里的劲可不小,力道也拿捏的相当好。
“安夏,你别和人家计较。高位截肢本就护理麻烦,人家不嫌弃我就不错了。”丁常山看聂安夏闷头不说话,就猜她肯定有心事了。
“爸,我没生气。”她轻飘飘的把这事揭过去,问:“我捏的力道怎么样,身体舒服点了吗?”
丁常山一脸欣慰,“身体没那么僵硬了,肌肉感觉也舒服了很多。安夏,你的手法怎么这么专业?”
他已经是高位截肢,半身不能动弹,为了防止肌肉萎缩要时常按摩,否则就会彻底瘫痪。护工虽然常来,但都是糊弄了事,但聂安夏却按的非常舒服。
“我当然是特意学的,你可是我爸,我能不照顾你吗?”这小丫头还有几分自鸣得意。
“有你这么孝顺的女儿,我也不后悔了。”丁常山回忆起当初那段痛苦的日子,现在感觉一切都值得了。
聂安夏没听懂他的话,云里雾里的问:“后悔什么?”
“没什么。”丁常山摇头,把话题转向其他方面。
她刚打算追问下去,手机里就接到钟秘书的电话。
“聂秘书,打扰了。您在初试里写的计划书非常优秀,我们姜总很希望能与您当面谈谈。如果没问题的话,立马就能进行合作。”
聂安夏随口一问,“我这边没问题,姜总希望什么时候见面谈?”
“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钟秘书干脆利落的回答。
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天,她到现在都没吃口饱饭,如果要谈一晚上,多半今晚是不能吃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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