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沐云歌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屋子里。
“醒了?”
蔺玄觞听到声音将她从塌上扶了起来:“昨晚你睡的太沉,叫都叫都不醒,我怕你着凉风寒,就把你抱回来了。”
说完,将一碗清粥端给了沐云歌:“少吃点,不然中午该吃不下了。”
听他这么一说,沐云歌才想起时间的问题,朝墙角漏刻看去。她这一觉,居然直接睡到了接近中午。
“张英他们呢?”沐云歌喝着粥问道。
蔺玄觞遥遥指了指皇宫的方向:“一大早拓跋濂就被宫人传入皇宫了,张英放心不下,执意要跟过去。”
“一大早就去了?”
沐云歌放下了勺子,疑惑地看着蔺玄觞:“那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拓跋濂和南域王起来争执?”
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久都不回来。
还是说,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拓跋煜的刁难,所以被拖住了暂时没回来?
“你就别乱担心了。”蔺玄觞笑道:“就算是起了争执,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毕竟现在南域王还指望日后拓跋濂继承他的王位,要是拓跋濂有了三长两短,南域王第一个承受不起。”
话是这么说的,蔺玄觞却比沐云歌还要担心。从拓跋濂他们被宫人引入皇宫开始,他就已经坐立不安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让沐云歌跟自己一起担心。
沐云歌敏感,怎会体会不到蔺玄觞的用意,释然一笑,低头继续喝她的粥。
至于那些担心,都已被她藏进了心底。
沐云歌和蔺玄觞正要用午饭时,拓跋濂扶着张英回到了驿站。沐云歌见状直接丢掉了筷子,扶住了张英的另一只胳膊。
“拓跋濂,张英她怎么了!”
将张英扶到椅子上坐下,沐云歌才想起来同拓跋濂兴师问罪:“怎么和你出去一次,张英她就……”
“别怪他。”张英虚弱地说道:“这事不怪他,是为今晨起的晚,又急着找他,没吃早饭。在宫外等他久了,这才晕倒的。”
张英的体质本是不错的,但正巧事情都赶到了一起。区区不到两个时辰的睡眠,没动一口的早饭,宫外大半天的等待,让她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一切。
沐云歌摇了摇头,离开屋子去给张英冲糖水。
蔺玄觞看着拓跋濂的神情,想问的话卡在了嘴边,想问又问不出口。他看得出拓跋濂的失落,担心自己的一问会让他更不舒服。
“想问就问,不用遮遮掩掩。”拓跋濂抬头看到他的目光,笑了笑:“父王不同意我将太子之位让给皇兄,但又不肯告诉我原因。”
“所以你和南域王争论了大半天?”蔺玄觞猜测道。
拓跋濂摇头苦笑道:“他是为父王,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跟他争吵。这大半天,他好像在跟我打哑谜。”
想着刚刚在宫里的遭遇,拓跋濂竟然有些希望是争吵。因为南域王的暗示——或许是暗示吧,他根本没有领悟明白。
“打哑谜?”蔺玄觞有些不解:“什么哑谜?”
但拓跋濂不准备说出宫内发生的事情,蔺玄觞问了一次得到拒绝后,便也没有再过问此事。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这么亲密,更何况还隔着中原和南域的身份关系。
既然不说,就是不想让人插手介入,那他的确没有知道的必要。
可蔺玄觞不问了,拓跋濂却抬起头来看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跟着胶着起来。
当沐云歌冲好糖水回来时,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本想着问问张英,却发现张英已经睡着了。
她将目光落到了蔺玄觞身上,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出这个想法并不高妙。
“既然回来了,就先吃饭吧。”沐云歌放弃了问清楚的心思,将碗里的糖水喂给了张英:“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还是说你们也想晕倒了让我喂糖水?”
“别说,还真想。”
蔺玄觞恢复了常态,笑嘻嘻地和沐云歌说着玩笑话。
见此沐云歌也就放下了心,看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然蔺玄觞根本不会有心情跟她开这种玩笑。
沐云歌自诩了解蔺玄觞,却忘记了蔺玄觞最会掩饰了。
喝下糖水的张英很快就缓了回来,本来身体底子也好,再多吃点饭,天还没黑就又恢复了往日生龙活虎的模样。
“云歌,我们出去转转吧。”
“你又要去哪儿转?”沐云歌拍了她的背一下:“刚恢复点力气,就又想着出去玩。要出去,也得明天。”
张英嘟起了嘴,一脸的不高兴:“可在这驿馆住着也太无趣了。等等,小逸呢?怎么没见到他?”
仔细想想,好像从踏入南域开始小逸就不在他们身边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一人突然不见,居然现在才有人察觉。
要是什么无关轻重的小人物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他们天天紧盯着的人。
沐云歌被她这么一说,也警惕起来:“我每天都会想着小逸的事情,怎么这几天压根就把他给忘脑后去了呢?”
抱着怀疑,沐云歌又问了蔺玄觞和拓跋濂,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这么大一人突然不见,居然没有人觉得不对。
这些日子,为什么没想起来他?
“没想起来可能是我们给忙忘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张英忽然道:“现在我们应该先把小逸找出来啊。”
如果是在林子里的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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