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淡淡的药香。
一人正躬身立于堂中央,大堂正前方,若隐若现的黑雾化作人形,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魔族那边有没有对你起疑心?”诡异黑雾处传来了厚重的声音。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但这并不重要,魔族始终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即便知道我们另有目的,他们也不会在意。”
诡异黑雾微微晃动之后,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再次说道:“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我知道,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们的计划为何要将魔族牵扯入内?我进入飘渺宗这么多年,虽不说对这里了如指掌,但是完成任务安然离开这一点,自信还是能做到的。
其实,我一直都认为牵上魔族这条线,有些多此一举,关键时刻,它们还有可能败坏我们的计划。
而且,依据我的观察,上面对于飘渺宗实在太过高估,他们根本没有与我们抗争的资本。”
诡异黑雾沉吟道:“飘渺宗的底蕴远远超过其表面看到的一般,不然你以为单凭一个太虚殿就能压制住那非凡之物?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们才与魔族连结,目的就是为了让它们在关键时刻,搅混战局,以方便你能够从容脱身。
那非凡之物太重要了,关系到我们的万年大计,绝不允许有任何差池!”
堂中央之人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嗯,取得那非凡之物,最大的难点有两处,其一就是找到承载那非凡之物的容器,其二便是想办法进入太虚殿之内。
原本最让我头疼的第一点,在和魔族牵线之后,已经得到破解之道。
至于这第二点,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
听闻此话,堂中央之人摇了摇头道:“这一次的宗门大比出现了太多意料之外的存在,练气弟子的名额想来已经是水行川的囊中之物,我之前出手过两次,没有将其袭杀,现在对方已经警觉,想要再找机会动手,怕是不切实际。”
“哼,水家那边特意将子女送入飘渺宗,定也是为了那太虚殿的名额,一万年已到,他们有所行动也在意料之中!
这练气名额不要也罢,那筑基弟子名额,难道也有问题?”
“筑基弟子名额,我原本有信心占据一席之位,但之前遇到的一人,实力深不可测,我看不透。”
“连你都感到棘手?”
“如果我能施展真实修为,击败对方自然不在话下,但这样很有可能会暴露我的身份,而且”
“而且什么?!”诡异黑雾问道。
“而且我怀疑那人是北镇国之子!”
“你说什么?!”诡异黑雾惊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否定道:“不可能,为了让北家投鼠忌器,之前就已经派人实施过刺杀,以作警告。
自那以后,北镇国一直将他的儿子安排在北府之内,从未离开过!
等等,难道北府中的那人一直都是北镇国设的障眼法?
你且说说,那弟子叫做什么?”
“北辰!”
诡异黑雾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既然如此,你将此事告诉幽冥!”
厅中央之人听此,疑惑道:“我并不能确定对方就是北镇国之子,将幽冥暴露出来,会不会有些欠妥?”
“只要是北家之事,宁错一千,不漏一个!”
“我明白了。”
在荒山与刑忌建立了初步的信任之后,北辰就回到了自己的修行之所。
“阿嚏!奇怪,这天气也并非很冷,为何我最近总是打喷嚏,还感到周身一股恶寒?”北辰摇了摇头,漫步走到窗边。
他抬头遥望夜空,顿时想到了明天还有宗门大比要去参加,不由苦着脸道:“真不想去啊”
无奈叹息一声之后,他随手关上了窗户。
次日,伴随着飘渺宗清晨的金钟响彻,北辰睁开了双眼。
也不知为何,这一大早醒来,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乱跳,而且他这心也是堵得发慌。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北辰思来想去,只以为是宗门大比一路的连胜,导致他太过高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接下来,肯定会有灾祸落到他的头上。
他有心想要不去演武台,以躲避灾祸,但又怕独孤师尊到点就来蹲他。
北辰不禁叹了口气道:“我真是太难了”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北辰推门离去,反正躲也躲不掉,不如老老实实接受。
一路上他思绪不定,一个想法不断浮现在其脑海。
“我之所以一直连胜至今,就是因为我太过瞻前顾后,其实我一上台便认输的话,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情?”
想到这里,北辰双眼陡睁,他的内心已经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只要他上场,第一时间就主动认输。
他还不相信了,宗门大比想赢不容易,想输还这么难了?
至于忘老、独孤师尊事后会怎么责怪,北辰也懒得去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想通之后的北辰,忽然感到浑身轻松加愉悦,就连四周普通的景色,在他眼中都变得那么美好。
天空蔚蓝,白云朵朵,山路连绵,树木葱葱。
只是会不会有些太安静了?
北辰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之处,他的眉头不禁一皱。
他明明在路上耽搁了许多时间,按道理来说此刻天空之上,应该会有无数弟子身影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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