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行心领神会,既然木斩生肯絮絮叨叨说这么多,无非是另有图谋。他说:“雷某愿闻木少族长锦言。”
木斩生故作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做个顺水人情,希望以后雷团长能记得晚辈今日的这份情面。首先,季大师此行所为的是那株聚灵草,起先想的是以物易物,只是现在情况风云突变,季大师八成是伤得不轻,若是再做交换的话,显然是晚辈这边吃亏的。万一家父怪罪起来,我担待不起,没办法,季大师这等上宾供奉,我木家担待不起。”
雷行看了一眼一旁的墨凌,对方点了点头。
于是雷行说:“如果以此可作为化干戈为玉帛的筹码,雷某绝无异议。”
木斩生继续说:“第二,我希望雷行团长能够答应晚辈,在未来的某一天,雷战佣兵团可以无条件的为木家做一件事,不多,就一件。”
雷厉脸色骤然一变,“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雷行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右手五指缓缓握紧,问:“木少族长觉得雷某该不该答应?”
出人意料的是,木斩生居然丝毫没有坚持,摇了摇头,就此作罢道:“哎,看来雷行团长不是很乐意,既然这样晚辈当然不能强人所难,后面那句话,当我没说。”
雷厉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可是包括墨凌和墨清河在内的雷行等人,却依旧面色正凝,他们都心知肚明,木斩生肯定不可能这般容易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木斩生接着说:“不过呢,晚辈就没把握能够百分百平息下季大师清醒之后的雷霆震怒了,如果以后季大师仍要坚持向雷行团长讨要一个说法,还请雷行团长不要因此怪罪于木家,实属心有余而力不足。”
言下之意很明确,之后季风如何报复雷战佣兵团,他木家管不了,更不会管。明摆着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木斩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息事宁人,所以才会故意提出一个明摆着的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他为的就是雷行的拒绝。
既能够白白收获那株聚灵草,又不会得罪季风,一举两得。而且,说不准还蕴藏着木斩火个人的私心在其中。心思如此缜密且阴险,这样一个人,会忍得了面子上吃的闷亏?别忘了,人人都尊称他一句“木少族长”!
而雷行这边,纵是气愤难平,又能如何?一个木家,再牵扯上一名铭印师,这般的泰山压顶,足矣压得雷战佣兵团喘不过气来。
雷行冷声道:“拿上东西,走!”
“雷行团长息怒……”木斩生作揖行礼,快意一笑,“晚辈告辞。”
木战走到墙根将季风驼起,四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如过无人之境的,走出了院外。
周围的躲在自家屋内远远看戏的人,纷纷收回视线,迅速掩上房门、窗户,不敢再多看一眼。
“雷行团长,我们先行告辞了。”墨凌来到雷行面前,抱拳说。
雷行强行压制下心间的怒火与及那股屈辱感,挤出一抹笑容道:“今天多谢墨凌公子和清河公子的仗义出手,否则不知道木斩火他们还有什么狠毒手段。那株聚灵草……实在抱歉,是雷某前二位一份人情了,他日,必当加倍还之。”
墨凌笑了笑,说:“雷行团长言重了,清河虽然参与其中,但毕竟实力尚浅,力量绵薄,所以那株聚灵草与他并无多少关系。况且,此次妖兽山脉之行清河另有收获,我们更应该感谢雷战佣兵团才对。”
“就事论事,墨凌公子,这份情谊,雷战佣兵团肯定是要还的。”雷厉在旁附和说。
墨凌苦笑摇了摇头,有些盛情难却,“那就……日后再说?”
“恕不远送。”雷行笑道。
墨凌再一躬身抱拳,大步离去。
“团长!”
姗姗来迟的岳丰一行人,走进院子的第一眼,就是目睹了院内的那副凄惨景象。倒在地上的玄辰、昏死在墙角的林清、屋内躺倒在地浑身是血的肖痕。
岳丰悲从中来,“木家的人怎么……怎么可以这般丧心病狂!”
半个时辰后。
屋外,雷厉正在送别从翠春阁请来的医师。
“孩子和妇人并无大恙,没有伤及根本,服下药汤后注意休养应该很快就能下床走动了。但是肖痕的情况有点麻烦,伤上加伤,若是那一脚再重上一分,恐怕真的就要一命呜呼。之后千万小心注意,断不能再受半点打击了啊。”
雷厉恭敬拱手道:“多谢李老。”
老人点点头,向檐外走去。
“李老,我送你。”
“不必了,副团长请留步,老夫认得来时路。”老人摆了摆手,独自一人慢步离开。
屋内,一直守在床边的岳丰突然高兴喊道:“肖大哥,你终于醒了!”
“团长……”肖痕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终于在人群之外寻见了背对众人负手而立的雷行。
肖痕从床上挣扎起身,在岳丰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来到雷行身后,重重地跪了下去。
“团长,肖痕有罪!”肖痕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此事到此为止。”雷行转过身,却没有去扶肖痕起来,低头看着肖痕说,“我本欲论团规将你处置,可是他们一直给你求情,再又念你是团中老人,并且也因此自食恶果,算是变相的教训了。所以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不再追究,你好自为之。”
“肖痕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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